田豐笑而不答,只是慢慢地品著茶,讓顏良有些尷尬,遲疑了半晌,到底是忍不住問道:「田軍師,我一直就在奇怪,軍師究竟是用什麼辦法讓新軍入套的,新軍的探馬怎麼會發現不了大軍的動靜的?」
看了顏良一眼,田豐只是淡淡的笑了,隨即朝大帳外面喊了一聲:「李海回來了吧,請他進來吧。記住本站域名」
隨著大帳撩開,一個漢子走了進來,想必就是那李海,不過顏良回頭望去,這一望之下,卻是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這人他見過,可不是白天的時候,發現的那個新軍的探馬統領嗎,只是怎麼會在這裡的,心中一陣疑惑,不過隨即想明白了:「原來軍師將此人策反了,怪不得新軍的探馬發現不了咱們的動靜。」
心中對田豐開始有些恭敬,和田豐一起出發,從不見他和什麼人聯繫,竟然策反了新軍的將領,想必這將領應該是新軍比較相信的人,田豐實在是太厲害了,難怪自己一直就覺得奇怪,竟然沒有發現新軍的探馬,此刻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
不過顏良的話卻引得田豐哈哈大笑,朝李海擠了擠眼睛,便見那李海嘿了一聲,然後雙手伸出,在臉上不停的揉搓,竟然慢慢地一張臉開始變形,或者說不是變形,而是有東西從臉上掉下來,竟然是一層肉乎乎的東西,等李海收回手,將那些東西收入一個口袋之後,再看這李海卻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與剛才一點相似的都沒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顏良都不敢相信,一時間張大了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樣,」田豐淡淡的笑了,望向顏良卻是一臉的得意:「今夜能夠大勝,卻是多虧了李海將探馬肅清了,不然哪裡會行動如此的成功,顏將軍可要多謝謝李海呀。」
只是此刻顏良卻是回不過味來,只是呆呆的看著李海,半晌才咽了口吐沫,只是吁了口氣:「李海真是奇人呀,竟然有這般本事,讓顏某驚嘆。」
哪知道這話音才落下,那李海竟然隨著顏良的話說了一遍,只是一句話顏良的臉色再一次大變,原來這李海的聲音竟和顏良的聲音一樣一樣的,就算是顏良自己都分辨不出真假,這換作旁人就更不知道真假了。
「你你」顏良猛地站起來,一臉激動地盯著李海,嘴角不住抽動。
「哈哈哈」田豐一番大笑,只是低聲道:「顏將軍不用驚奇,李海不但會易容術,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就算是在白天也休想發現他的真假,更何況是夜裡,而且李海還有一門絕技,那就是能夠模仿任何人的聲音,包括動物的聲音,而且真假難辨。」
顏良這才苦笑了一聲,朝李海一身大拇手指頭:「真是奇人異士,顏良佩服,真是開了眼界,哎,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呀。」
聽到閻良的讚嘆,李海也很驕傲,只是站在田豐身邊卻並不說話,這邊田豐吁了口氣,只是沉聲道:「李海是我從斥丘大牢里救出來的,他以前是個江洋大盜,就憑這這一身本事混跡天下,後來一次喝醉了酒才被抓起來的,是我將他救出來的,而且李海如今還是主公的密探統領,這次也是奉了主公的命令前來協助將軍的,相信有李海在這裡,一定會少很多事情。」
到了此刻顏良才明白,原來是李海扮作新軍的探馬統領,然後誘殲了新軍探馬,正是因為是自己人,所有的探馬兵馬並沒有防備,結果有備算無備之下,新軍探馬也就逃出去了一個人,不過田豐對此並不在意,正是因為成和已經死了,新軍有一定會探查,到時候便會以為那逃出去的傢伙說謊話,就會認定他是叛徒,正是因為這樣,如果劉岩夠聰明的話,就一定會猜想新軍有叛徒,但是一時間查不出來,就會讓新軍亂起來。
「此時李海的兩個徒弟已經易容混進了城中,相信此時他們之中有叛徒的這個傳言已經流傳開來,那麼新軍的兵卒一定會互相猜忌,到時候厲害的徒弟自然會在城中搗亂,將城中整個弄得亂套,到時候誰也不相信誰,嘿嘿,那種情況下,新軍還有戰鬥力嗎,如果做得好的話,說不定就會發生內槓,到時候咱們的機會就來了。」田豐臉色一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且先不說田豐於顏良,這一夜無話,便已經到了第二天,漢昌城中卻發生了騷亂,一大早的時候,劉岩還沒有起來,就有近衛急匆匆的進了劉岩的住處:「大王,不好了,城中有將士對持起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迷迷糊糊地劉岩聞言猛地一震,一下子坐了起來,卻已經精神過來,只是臉色有些陰霾:「怎麼回事,仔細給我說說。」
一邊穿衣服,一邊聽近衛細說:「大王,事情是這樣的,昨夜步兵營胡猛所部有一個兄弟被殺了,當時有人看見是孫干所部手下的一個兵卒,只是當時沒有抓住他被他逃了,當時胡猛到孫干那裡要人,結果一問之下,竟有人證明那殺人者竟然一夜未出,而且一個營帳的人都能證明,自然不肯承認殺人了,但是胡猛這邊確實一口咬定就是那人殺的,就為了這些僵持起來了,兩營人馬都快要打起來了,就連魏將軍也有些壓制不住。」
怎麼會出這種事,新軍的軍紀最是嚴格,就算是兩人有仇的話,也不可能再軍營中行兇,最少還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怎麼會這樣子的,劉岩好歹洗了把臉,便一路跟著近衛出去了,果然在東城見到了兩個大營的兵卒,此刻分作兩邊涇渭分明,魏延就站在中間,只是就算是這樣,兩邊大軍也在相互謾罵,顯然魏延已經鎮壓不住了。
胡猛孫干都是小校,作為統軍將領,自然是要為自己的手下弟兄討個公道,一邊是死了人,一邊是能證明沒出去殺人,兩邊各執一詞,誰也不能想讓,況且胡猛手下海苔了被殺的那人過來,雙方爭執起來,如果不是魏延發現的及時,說不定就要演變成一場爭鬥,就算是這樣,此時也是已經壓制不住。
遠遠地見劉岩到來,魏延忽然鬆了口氣,這件事讓魏延也是頭疼不已,如果不是魏延還有些威信,只怕都要阻止不住了,因為這件事魏延也不敢隨意處置,一個處置不好,就很可能會引起動盪,魏延不敢想像其後果,此時見劉岩過來,趕忙上千一抱拳:「大王,你可是來了,這件事情可真是不好處理。」
還沒等說話,劉岩這才站住腳步,胡猛和他營中的弟兄,就已經齊刷刷的跪倒一片,只是胡猛怒沖沖的道:「大王,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呀,明明是葉生那王八蛋殺了我的弟兄,可是孫干就是要死了說不是,我手下不少弟兄都能作證,大王您可一定要給我們死去的弟兄一個公道呀。」
只是這話音還沒有落下,孫干也不甘示弱,領著手下的兵卒跪倒在地,只是瓮聲道:「大王,這根本就是胡猛挑事,我那弟兄從戰場上回來,就回大帳休息,這一夜不曾有人出大營,而且一個大帳離得弟兄都證明葉生可是沒有出去過,不信大王隨便詢問,要是我們弟兄有一句謊話,願意受天大霧雷劈,要是敢欺騙大王,就斷子絕孫,就讓婆娘給人跑了」
孫干更厲害,索性發起了毒誓,所能想到的就說出來,而胡猛聽見也跟著發誓,看兩人的樣子都不像是作假,一時間兩邊的兵卒也都跟著發誓,場面亂作一團,真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劉岩聽得也有些腦袋發大。
只是仔細詢問過這些人之後,劉岩仔細觀察,發覺都不像是在說假話,但是人死在這裡,總歸是有個說假話的,朔方都是一口咬定,卻讓劉岩怎麼來斷這個案,呆呆的半晌,劉岩心中忽然一動,朝胡猛望去:「胡猛,你告訴我,如果是葉生殺了人,那你們告訴我,葉生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他和被害的陳豹平日裡可有什麼冤讎?」
這話問的胡猛一愣,撓了撓頭,回身看看自己的那些弟兄。一時間有些疑惑,見眾人沒有人說話,胡猛才吃吃的道:「這倒是不曾聽說,陳豹是上黨人,和葉生不是一個地方的,也是來了這裡才算是見過,只是並不算熟悉,平日裡我們在兵營之中,也很少有什麼往來,應該應該是沒有冤讎吧。」
劉岩點了點頭,又望向孫干:「孫干,那你說說葉生和陳豹可有什麼糾葛?」
孫干也是愣住了,仔細回想,又回頭問手下的兄弟,結果半晌只是搖了搖頭:「大王,葉生和那死者應該沒有望來,最少在軍營中還沒有人見過,平時大家都在自己的營中,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接觸。」
胡猛和孫乾的說法,讓劉岩心中有了一些想法,朝所謂的殺人兇手望去:「將葉生先關押起來,這件事疑點重重,還需要進一步查探之後才能做出結論,現在雙方都散去吧,此時敵人可就在城外呢,可別讓敵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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