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七章手段

  終於走到了一處牢房門前,透過柵欄便見到裡面有四個女人,一個年級挺大的,估計著也有六十來歲了,另外一個有四十歲的摸樣,在一個卻是三十來歲的摸樣,最後一個卻是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女,不過看得出來這些女人和漢族的樣貌特徵大不一樣,估計著應該是羌族與漢族通婚出來的,特別是那個馬雲祿,看上去就很強健,幾乎能和烏娜相比,不過個子稍微矮點,長得更白靜一些,不過胸前可沒有烏娜那樣鼓溜溜的,當然烏娜是純種的丁零人,而這個女孩子卻是漢人的樣子居多,甚至比劉岩的個子也不差,而另外中年兩個女人卻都是羌人,反倒是老太太卻是漢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王,這就是馬騰的家人,那老太太是馬騰的母親,那個是馬騰的大老婆,細封氏族人,那個年輕一點的是米擒氏的,不過馬騰的母親雖然看上去是個漢人,不過確實是個羌人,而且是姜姓的一個部落公主,那個姑娘就是馬騰的女兒馬雲祿。」一旁伏文才指指點點的介紹著,倒也是介紹的詳細。

  劉岩點了點頭,看來這幾個女人在這裡已經關押了時間不短了,每個人都是蓬頭散發的,身上更是髒兮兮的,不過卻還是有羌人的一股彪悍,此時只是冷冷的望著劉岩眾人,根本沒有敬服的樣子,不過劉岩也不在意,站在門口呆了一會,卻忽然朝伏文才低聲道:「給她們換一間乾淨一點的牢房,畢竟都是女人,她們也沒有犯下什麼罪行。」

  倒不是劉岩可憐她們,實在是劉岩有些受不了了,這間牢房或許是因為住了四個女人的原因,味道特別難聞,一間牢房本來就只有二十多個平方那麼大,卻睡了四個人,貼著北邊的是一個大炕,上面鋪滿了茅草,倒是整整齊齊的疊著兩床棉被,不過棉被也看不出什麼顏色的了,只是黑乎乎的,靠著大炕也只有幾步遠的地方放著一個木桶,一個屎尿的臭味從木桶里散發出來,就這樣的環境,四個女人吃喝拉撒都在裡面,這過的日子是可想而知了。

  伏文才一愣,正要說什麼,卻不想劉岩吁了口氣:「以後把牢房的衛生弄得好一些,這哪裡是人住的地方,好人在這裡呆上一陣,也要鬧出一身的病來,以後每天都要打掃牢房,不要再用木桶了,可以在牢房裡秀一個茅廁,可以借鑑我府里的設計,到時候都能衝出去,不然在這地方那卡里還能吃得下飯去,還有這些被褥常換洗一下,拿出去曬曬,就算是這裡面住的是犯人,也不能不拿他們當人。」

  或許劉岩的口氣有些嚴厲,伏文才臉色微變,卻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抱了抱拳,應諾了一聲,便招呼獄卒給馬甲的人換牢房,只是卻不想此時,那個老太太卻冷哼了一聲:「換牢房就不用了,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上,要殺要刮還不是你們一句話,不過我告訴你們,我們馬家人沒有孬種,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屈服」

  「大膽,敢和我們大王這樣說話,信不信」眼見那老太太一臉的嘲弄,典韋不由得大怒,指著老太太就要發火。

  話未說完,卻被劉岩給拉住了:「典大哥,和幾個女人一般見識沒意思,算了。」

  看了看劉岩,只見劉岩一臉的淡然,典韋這才哼了一聲,閉嘴不再說話,不過心中還是不舒服,惡狠狠地瞪著馬家人,心裡暗罵這幾個惡婆娘,都他媽的到這份上了,還敢裝大頭。

  「給他們換牢房,再拿兩床乾淨的被子,給她們弄些清水梳洗一下,」劉岩淡淡的道,轉臉望向馬老太太,卻是輕輕地笑了一聲:「要不要換牢房我說了算,既然我說了,就由不得你們不同意。」

  劉岩發話,獄卒很快就整理出一件乾乾淨淨的牢房,這才過來打開牢門,不過卻有幾名兵卒用長槍逼住幾個女人,顯然是怕幾個女人堆劉岩不利,一旁伏文才有些尷尬,撓了撓頭苦笑道:「大王,這幾個女人凶得很,剛來的時候,我曾想勸她們,不想打開牢門,我卻被她們給打了一頓」

  看著伏文才有些漲紅的臉,劉岩一時間沒忍得住,一下子笑了出來,笑的伏文才一張臉通紅,幸虧劉岩止住了笑聲,只是拍著伏文才的肩膀咳嗽了一聲:「文采,那你可改練練武了,最少對身體也有好處不是,那個」

  看看幾個女人,劉岩嘿了一聲:「馬家的女人自然不是善茬子,再說羌族的女人久受戰亂,本來就很野性,你這小身板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人家呢,文才,我可不是笑話你,你呀縱然一肚子學問,但是這身體也很重要。」

  在獄卒的長槍的逼迫下,幾個女人也沒有敢折騰,很快就被押出了這間牢房,轉入了另一間乾淨的牢房,不過好像馬甲的幾個女人並不感謝劉岩的好意,望向劉岩眼中依舊兇巴巴的,如果目光能殺人,估計著劉岩不知死多少次了。

  坐在幾個女人對面,劉岩吐了口氣,身邊有點位在,並不擔心幾個女人會怎麼樣,目光從幾個女人臉上掃過,最終落在馬老太太的臉上:「老太太,今天我來呢是要和你商量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勸勸你的兒子,還是投降吧,不然一場仗打下來,就不知會死傷多少人了」

  「不用和我一個老太婆廢話,軍國大事我不懂,我也不會勸我兒子投降的,我們馬家世世代代是漢家臣子,絕不會投降你這反賊的。」劉岩話未說完就被馬老太太打斷,而且老太太說的很堅決,絲毫不容置疑,聽這口氣也沒有絲毫迴旋的餘地。

  劉岩皺了皺眉,臉色陰沉下來,說不生氣是假的,這老太太有些愚忠,讓劉岩很是惱火,不過還是按捺著脾氣沉聲道:「其實我說你們沒有必要,有道是百姓為天社稷次之君為輕,大漢已經腐朽透了,沒有必要」

  「哼」老太太忽然冷哼了一聲,將劉岩的話又給打斷,不過卻沒有說什麼。

  劉岩臉色越見陰沉,這老太太根本就是食古不化,劉岩便不想和這老太太說話,目光轉向那兩個中年女人:「你們是馬騰將軍的妻子吧,我說句實話吧,如今馬超馬休馬岱馬玩都已經落入我的手裡,只有馬騰將軍和馬鐵還領著三萬大軍在堅持,我想請你們勸一勸馬騰將軍,大漢已經不值得他消腫了,何不投到我們後漢國來,我絕不會虧待他的。」

  不過回答他的卻是那個老太太:「你和阿大阿二說沒有用,我兒是不會聽婦人之言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乾脆就給我們一個痛快,馬家男兒就沒有怕死的。」

  眼中閃過一道冷冽,劉岩也真有些著惱,這個老太太連自己的話都不讓說完,根本不想商量,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這樣子,再說你一個老太太也主不了馬家的事情,心中一陣厭煩,只是冷哼了一聲:「老太太,你的意思就是說寧願開戰嗎,你可想好了,一戰之後,你們馬家就徹底死絕了,而且你們根本沒有勝算。」

  老太太哼了一聲,還是不在意劉岩的話,而另外兩個女人卻是不說話,在羌族的觀念里,女人一旦出嫁,就連自己的姓名都沒有了,更不能參與族中大事,不過這老太太卻是例外,看來自己想要馬騰的的家人規勸馬騰的事情並不好辦,眼光從四個女人臉上掃過,心中卻是一動,因為從哪個阿大的臉上看到一絲的驚慌,還有眼底的擔憂,顯然是因為擔心他的兒子馬超和馬休,至於另外一個女人阿二也有些擔憂的神色,想必這就是馬鐵和馬雲祿的母親,心念一轉,不由得嘿了一聲,便已經有了主意。

  扭頭朝伏文才望去,卻是低聲道:「文才,牢房還多不多?」

  伏文才愣了愣,隨即點了點頭:「大王,還有不少。」

  「找幾間打掃乾淨,她們擠在一起也太難受了,這樣吧,包括馬休馬玩都是一人一間,等下午我再來看看。」劉岩打了個哈哈,站起來朝伏文才擠了擠眼睛。

  伏文才立刻會意,只是抱了抱拳:「諾,臣這就去安排。」

  既然沒辦法勸,劉岩也不想多呆,只是轉身離去,對這個頑固的老太太也實在是沒辦法了,出了大牢,一隻默不作聲的陳宮才笑了:「大王,怎麼樣,那老太太很傷腦筋吧,我早就試過了,老太太根本就不停勸解,這老太太本身出神是一個部落的公主,當年嫁給了馬騰的父親馬子碩,這馬子碩當年曾為天水蘭干蔚,所以老太太自詡與官宦出身,自比忠良,嘿嘿,不過一個倔強的老太。」

  看著陳宮淡淡的臉,劉岩哼了一聲,白了陳宮一眼:「早知道還不告訴我,合著是故意看我出醜去了。」

  哪知道陳宮倒不以為意,只是嘿了一聲:「我說了,你沒試過會聽我的嗎,其實那兩個女人還是很擔心他們兒子和丈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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