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一章兵退

  「典大哥,打開城門,將城門處的弟兄全部撤下來」深吸了口氣,劉岩還是吐了口氣,有些事情沒有辦法,雖然很想勝利,但是卻不想讓百姓遭殃,看看能不能和冀州軍談一談,說不定顏良就會答應,不過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只是典韋聞言卻是一下子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向劉岩,一時間哪裡知道劉岩在想什麼,摸了摸腦袋,不由得吃吃的道:「大王,這打開了城門,萬一那顏良狗賊逃出去了怎麼辦?還是讓我帶人下去肅清敵人的好,嘿,我就還不信了,難道還殺不光他們」

  輕輕地嘆了口氣,劉岩之地哦啊典韋的心情,莫說是典韋,如今新軍將士一個個都是蠢蠢欲動,顯然將冀州軍逼成這樣子,新軍將士感覺士氣大振,何況還有典韋這樣一個大將在,當然自己在這裡也有一點的關係,甚至因為外面的四百多近衛營弟兄,新軍將士根本就沒有害怕什麼,只是劉岩卻只有苦笑:「典大哥,聽我的,去打開城門,如今敵人盤踞城中,如果此時下去和敵人展開巷戰,先不說咱們的弟兄會死多少人,好歹也都是當兵的,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也都是當兵的的常識,也就先不考慮,但是弟兄們,你們看看城中如今的這幾千百姓,家中妻兒老小,如果此時和冀州軍在城中全面開戰,那麼這些百姓將必然會死傷無數,也很可能比起咱們這些當兵的死傷還要厲害,一戰之下,這座林慮城就毀了,到時候多少人加家破人亡」

  聽著劉岩的話,典韋一陣默然,在劉岩的影響下,典韋對百姓也是很看重,不能否認劉岩的話其實很有道理的,如果展開巷戰,林慮城也就毀的差不多了,也不由得撓了撓頭,最終還是朝兵卒揮了揮手:「還都愣著幹嘛,還不快把城門打開,難道沒有聽見大王話嗎,還是不想聽話」

  城門終於在『吱吱嘎嘎』的響動中打開了,那一座城門就像是一張大嘴,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麼,不過劉岩卻是站在城頭上,身邊被近衛包圍,望著城中高呼道:「顏良,你出來,我和你能有些事情要談。」

  話音落下,近衛們便隨著開始呼喊,但是可惜並沒有人回答,劉岩正捉摸著,卻忽然被不知從哪裡射來一隻利箭,直奔劉岩而來,幸虧典韋就在身旁,一戟將利箭砸飛,卻是一臉的怒氣,雙眼環睜,只是罵道:「顏良,我日你姥姥,我家大王那你當個人,給你正兒八經的商量個事,你竟然敢偷襲我家大王,別讓我抓住你,不然我拔了你的狗皮點天燈,這個王八蛋」

  劉岩擺了擺手,並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也知道此時顏良在城裡也是顧慮重重,換做自己也不敢輕易相信什麼,特別是外面有近衛營騎兵的情況下,就算是兩個城門全部打開,顏良也不敢逃出城去,心中一動,估計這待嚇得狠得才能讓顏良出來,當然自己也不一定非要和顏良說話,心念一轉,只是朝一名近衛低聲道:「出去告訴弟兄們,讓程旭把冀州大營的糧食輜重全部搬出來藏好,快去吧。」

  劉岩自然有打算,騎兵也不敢耽誤,隨即下去送信去了,果然片刻之後,城外的四百近衛營就已經將冀州大營搬了個乾淨,當然從外表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但是糧食輜重卻已經被洗劫一空,留守的那幾百人根本不敢相抗,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等近衛回來說都已經藏好了,劉岩才點了點頭,又讓兵卒們出城準備石塊,然後跺在城門上面的城牆上,只是出了劉岩眾人也都不知道劉岩打的什麼主意,但是卻沒有人敢多說什麼,既然劉岩下了命令,新軍將士自然會去做。

  如此折騰了一番,眼看著日頭已經偏西,城門上面也被石頭垛滿了,不過劉岩並沒有再讓新軍做什麼,只是吩咐埋鍋造飯,先讓弟兄們吃個熱乎乎的飯,吃飽了就休息一下,此時天色也就黑了下來,林慮城上點燃了無數燈火,可惜城中反而有些黑乎乎的。

  站在城頭上,劉岩饒有興致的朝城裡張望著,城中很安靜,冀州軍也不敢惹出什麼動靜,反而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不過天色一黑,冀州軍的行蹤其實也就藏不住了,從這裡望去,靠近劉岩這背面的大半都是有火光照出來的,那是因為百姓們到了晚上總要用火光來照亮的,不過在南門附近,那一片區域卻是黑乎乎的。

  看到這一切,劉岩笑了,輕輕地搖了搖頭,朝旁邊的典韋低聲道:「典大哥,看到沒有,顏良他們就躲在南城那邊。」

  見典韋還是有些迷迷糊糊地,劉岩只是嘿了一聲:「典大哥,你好生瞧瞧,如今天色已晚,城中百姓吧也就會點燃火光,反而是冀州軍做賊心虛不敢點起火把,所以反而會暴露他們。」

  典韋望過去,果然如此,城北隱隱火光點點,城南卻是漆黑一片,自然是冀州軍不讓百姓點燈,典韋笑了,嘿了一聲,猛地一躍而起:「大王,我這就領人下去」

  話未說完,卻已經被劉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典韋回頭,才見劉岩搖了搖頭:「幹嘛去,早說了不要在城中開戰,讓弟兄們在城牆上守夜,派人下去將附近對點燃火把,小心冀州軍偷襲就行了。」

  這一夜,新軍很小心,總有三百人巡邏,上半夜的時候,將所有的屍體清理了一遍,該怎麼處理的怎麼處理,在城外擺了碩大的一片,只是沒有時間掩埋,到了晚上,卻引來野狗禿鷹在周圍轉來轉去。

  一夜無話,因為新軍防守的很嚴密,冀州軍並沒有找到機會偷襲,轉眼便已經到了早上,新軍依舊生火做飯,火災冀州軍天一亮倒也不怕暴露什麼,最少也能混在百姓家中吃一頓熱乎乎的飯。

  不過吃過早飯,劉岩便按耐不住了,站在城頭上朝著城中喊道:「顏良,我知道你能聽得到,你聽著,昨夜我考慮了一夜,打算放你們出去,當然為了表現誠意,今天我就講騎兵全部找進城中,在西城一片駐紮,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在北門這裡準備了很多石頭,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

  城中很靜,因為冀州軍的原因,並沒有人敢隨便動彈,除了呼呼的風聲,並沒有其他的動靜,顏良躲在一處民宅里,眉頭皺的厲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城頭上的劉岩,只是好像自問,又好像問身邊的親兵:「劉岩到底搞什麼鬼?準備哪些石頭又是幹什麼的?到底什麼意思?」

  可惜並沒有人能回答他,因為誰也不知道劉岩怎麼想的,莫說他們莫名其妙,就是新軍也不知道劉岩都想要幹什麼,不過劉岩並沒有讓他們疑惑多久,沉默了一會,劉岩又高聲道:「顏良,一會我將騎兵全部撤進來,就會將北門也讓給你們,到時候你們可以從北門撤出去,我絕不要阻攔,等你們大軍都出去了,那些石頭你們就可以拿來封住城門,那樣的話,就算是我想出去追,也要把石頭挪開不是,一時片刻絕對出不去,給你們時間逃走」

  說到這裡,劉岩也有些不甘:「顏良,其實我真想殺光你們,但是我不想在城中和你們廝殺,因為那會讓無辜的百姓都卷進來,我不想看著百姓們因為咱們會死傷無數,會家破人亡,想一想,冀州軍的兄弟們,你們家中也有妻兒老小,如果這是你們的家人,你們希不希望他們安全,希不希望他們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

  頓了頓,卻依舊沒有人回答,劉岩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們不是很相信我,也許此刻正在心裡說我假仁假義,那都無所謂,我只是給你們一個承諾,在你們出城之際我絕不會動一下的,你們出去之後就可以封鎖城門,兩個時辰之內,我絕不會追趕你們,不為別的,就為了城中的老百姓,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要不要相信,由的你們,我只說一句話,如果真要是逼著我們和你們在城中廝殺,最後也必然是你們敗亡,信不信由得你們,言盡於此,你們準備出城吧。」

  說著,還真下令將外面的近衛營撤了進來,而且將所有的戰馬也收了進來,顯然並不是說謊,所有的戰馬都集中在西城那一片,隨後,新軍放棄了北門,當然為了防止冀州軍偷襲,典韋領一千人在東城駐紮,劉岩領其餘一千多人在西城等待。

  看著這邊的情況,暗中的顏良也遲疑起來,這會不會是新軍的詭計,一時間還真拿不住主意,也許是詭計,也許還真是劉岩愛惜百姓,這誰也說不準,顏良那裡好下決斷,畢竟這是關乎著進兩千將士的性命,只是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新軍有騎兵占據主動,如果新軍只是一點點的蠶食的話,冀州軍早晚也會被消磨乾淨,與其那樣的話,還不如搏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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