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長樂公主便懷揣著劉岩給天子劉協的書信,劉岩還特意囑咐了她半天,加派了三百近衛保護長樂公主的安全,隨即起行朝雒陽而去,而與此同時劉岩也放棄了對野王的進攻,接下來只是幾日的等待,從波縣出發,到雒陽也不過三天的路程,只是這一路過去兵荒馬亂,還要度過黃河,要經過天子軍駐紮的平縣,其中也蘊藏著危險,必然劉岩也不會派三百近衛保護長樂公主。Google搜索
卻說這一日長樂公主到了黃河岸邊,如今天子軍與新軍隔河相持,早有探子不停地在沿河奔走,這一軍已經出現,便已經被天子軍盯上,等近衛營徵集了船隻準備渡河的時候,天子軍便已經在河對岸開始準備,弓弩手便埋伏起來,不過這一切也瞞不過要渡江的近衛營的人馬,大白天的想要瞞過天子軍渡河,這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為了防止新軍渡河,天子軍已經封鎖了幾十里的河段,眼見天子軍的調動,近衛營的副統領程旭卻是一臉的憂鬱,不由得嘆了口氣,不過瞬間便已經堅毅起來,回頭朝近衛們吩咐道:「弟兄們,大王讓咱們保護長樂公主,此行危機重重,一旦有意外發生,只要近衛營還有一個人活著,就決不能讓長樂公主有一點閃失。」
「諾」近衛們齊聲應諾,絕沒有一個人遲疑,一時間聲勢高漲,聲音直震對岸,讓對岸的天子軍也是有些吃驚。
「舉盾」程旭他也是跟著劉岩的老人,從戰場上廝殺了無數次,對於戰陣之法自然也不陌生,船一離岸,程旭便命令舉盾抵擋敵人的弓弩拋射,當然這一次是來保護長樂公主的,卻不是出來打仗的,雖然準備好了強弩,一時間卻不敢輕易亂動。
劉曼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近衛,卻是忽然嫣然一笑,面對這樣的陣勢,小姑娘卻是絲毫不怕,只是輕笑道:「瞧你們緊張的,不用害怕,這裡有我呢。」
程旭臉上抽了抽,卻絲毫不理睬劉曼的話,近衛營長於騎兵衝殺,如果是在岸上,就算是面對五千敵軍也不畏懼,畢竟靠著強橫的裝備,加上精湛的騎術,還有近衛營頑強,絕對能夠衝出敵軍的,但是此時是在水上,劃划船還行,但是水戰近衛營根本不行,帶在船上等於就是活靶子,一旦在水中接戰,那很可能全軍覆滅。
看程序沒有理她,劉曼哼了一聲,只是不肯在多看程序一眼,一隊眼珠子不停的丟溜溜的轉著,忽然間猛地一亮,卻是已經想到了主意,只是招呼程旭:「快給我準備一個大布,我要來有用。」
見程旭不理睬自己,劉曼哼了一聲,索性過去指使近衛死活將船帆解了下來,然後卻是開始犯愁,這船上哪裡去找筆墨來,不過劉曼也算是聰明,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頭捨不得,卻指著一名近衛:「把你的手指頭有滑道傷口,給我在這塊布上寫上長樂公主四個字,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
那近衛當場就傻了,四個大字還不要了自己的命,一時間不知道這位公主搞什麼鬼,只是撓了撓頭:「公主,您這是要幹什麼呀,這寫完了四個字那還不要了我的小命呀」
「笨蛋,你真是個大笨蛋,你只要寫幾個筆畫就好了,不是還有其他人嘛,一個一個的來,我就不信搭上長樂公主四個字他們還敢隨便放箭。」劉曼皺了皺眉小鼻子,一臉的嬌蠻,不過卻是真的擔心敵人會放箭,那會死傷不少近衛營的人手的。
程旭呆了呆,遲疑了一下,倒是沒有拒絕,畢竟做了也許還有一些作用,所以還是朝著近衛嘿了一聲:「別愣著了,公主讓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說著,反而是第一個割破了手指頭,在那布帆上寫了一個兩劃,不過寫完了之後臉色都有些發白,接著其他的二十名近衛也都湊過來,紛紛割破了手指頭,倒是很快將長樂公主四個字寫完了,然後按照長樂公主的指示豎了起來。
就這樣一桿不像大旗的旗子在江面上飄蕩,上面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不過卻還認得出來,而且長樂公主還掐著腰站在船頭,朝著對岸的天子軍不停的擺手,反而讓對岸的天子軍有些遲疑,這又是搞的那一壺呀?
不過天子軍統兵的大將到是也看得明白,那旗上寫的是長樂公主四個大字,或者兵卒們不太明白,但是這統軍將領卻是禁衛軍中的老人,這一次也是劉協實在無人可圓通,才將禁衛軍派了出來,而這統領張澤便是其中之一,其實也幸虧是張澤在此,若是換一個人的話,說不定還真不認識長樂公主,但是這張澤卻是認識的。
見到長樂公主四個字,再看看船頭上的長樂公主不停的擺手,張澤心中一動,眼見手下兵卒就要放箭,張澤心中卻是一震,趕忙一抬手將兵卒壓住:「先住手,容我再仔細瞧瞧,難道還真是長樂公主回來了。」
將手搭在眼前,張澤眯起眼睛,果然看著是很像,只是到底是不是一時間也分不清楚,畢竟隔著這麼遠,還有也都一年多沒有見到長樂公主了,畢竟也都改變了一些,不過的確很像,這位最小的公主可是正經八百的公主,沒有天子的命令,張澤還不敢真的去動長樂公主,不然等天子不高興了,到時候秋後算帳可就麻煩了。
張澤並不擔心什麼,因為就算是衝到了近前,張澤也有把握幾十步之內將敵人消滅,所以也就容得船靠近了岸邊,越來越近,便看見長樂公主的模樣,心中不由得一震,難道真的是長樂公主,正遲疑間,這邊長樂公主卻已經將張澤認了出來,畢竟張澤也是宮裡的老人,長樂公主見過很多次了,自然也就認了出來,雙眼一亮不由得高喝道:「張澤,見到本公主還不快見禮,我看你的官是當夠了。」
話音落下,張澤不由得大驚,心中已經確定是長樂公主無疑,哪還敢多想,便趕單膝跪倒在地,朝著百十步外的長樂公主高聲道:「張澤參見公主」
眼見將軍都下跪了,天子軍的也都不敢怠慢,數百人一起朝著長樂公主跪倒,齊聲高呼,沒有想到竟然是公主,幸好剛才沒有放箭,不然要是射殺了公主,這罪過可就大了,他們這些小兵可沒有能力承受這麼大的事情,那還不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再說張澤雖然確定了是長樂公主,但是張澤畢竟還是肩負著守護雒陽的職責,一時間也不敢大意,即便是長樂公主也不知道起來一,萬一是長樂公主想要助敵人攻破雒陽呢,或者也許是長樂公主被綁架了呢?心中一動,眼中爆出一道精光,不由得深吸了口氣,朝著長樂公主高聲道:「公主,馬上下令停船,張澤職責在身,不敢讓公主靠過來,是誰在對不起了公主」
這張澤也是有決斷的人物,射殺公主罪過雖然大,但是可以推到公主是被敵軍綁架了,但是自己的守地一旦有失,那麼雒陽可就危險了,所以卻是不卡了遲疑,朝著身後一擺手:「弟兄們,準備放箭。」
這邊長樂公主臉色大變,這個張澤,但是此時人在屋檐下,那該怎麼辦,不由得心念一轉,趕忙超程旭沉聲道:「聽我的,先把船停下,穩住張澤,我在慢慢和他交涉再說,馬上傳令停船。」
「停船」程旭也不敢怠慢,趕忙把下令停船,近衛營也就隨即把船停住了,甚至拋錨停船,將所有的船定在黃河中間。
見近衛營把船停住,張澤才算是鬆了口氣,只要不威脅自己的守地,張澤到是並沒有打算傷害長樂公主,雖然已經進了射程之內,張澤也沒有下令放箭,而是暫時讓兵卒收了起來弓弩,畢竟敵人停在江中,想要起錨過來也需要時間,有這時間近衛營也沖不過來,張澤只是命令兵卒們在岸邊支起盾牌陣,小心的防備著。
「張澤,給我去皇宮裡送個信,就說我回來了,今日駙馬姐夫讓我給陛下傳個話,我這裡有一封信要給陛下,告訴陛下,可是對他有好處的我,錯過了他可別後悔。」長樂公主對於張澤不曾讓自己過去,心中畢竟還是有些氣的,只是哼了一聲,雙手掐著腰,有些不高興的望著張澤。
對於送信,張澤到時不遲疑,畢竟這沒什麼影響,再說萬一是真的有事情,自己可是擔不起這個責任的,點了點頭,便趕忙回身朝一名親兵道:「馬上回宮去稟報陛下,就說長樂公主回來了,帶著對岸劉岩的書信,要面見陛下,請陛下下旨。」
親兵自然不敢耽誤一點,快馬加鞭的將這消息送回了皇宮,從平縣道雒陽也不過幾個時辰的路程,當然很快這消息就送到了劉協手中,不過這個消息讓劉協大為煩惱,劉岩回來了,這事情可就更多了,一想到攻長安和暗算劉岩的事情,劉協心裡就不由得抽動,劉岩絕不是打一巴掌不吱聲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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