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劉昊對陳登還是很放心的。
邊上國士賈詡提醒道:「主公,保護徐州的糧道,要以安穩為上,程咬金將軍性子激進,派他去馳援是否不妥?」
「我勒個擦!?孤怎麼派程咬金這個逗逼去了那得再加一道保險,才能萬無一失」
劉昊猛然驚醒。
他對程咬金的靠譜程度,始終持懷疑態度,於是開口說道:「高覽將軍,你率輕騎兵五千,星夜奔徐州,幫助張遼將軍防守糧道!」
高覽虎步出列,悍然抱拳道:「末將,領命!」
兗州,泰山郡。
張郃奉了趙侯袁紹的軍令,星夜出發,直接從濟南戰場秘密奔赴泰山郡,為的就是配合魏侯曹操的截糧行動。
在泰山郡負責接應的,便是曹操軍的大將文欽。
此人文武雙全,深得器重,被曹操封為泰山郡太守。
文欽率領泰山郡的文武眾人,一起出來迎接張郃,叫道:「見過張將軍!」
張郃將河北大戟士駐紮在了城外,跟文欽抱拳行禮之後,兩人並肩入內,到了郡守府內,分席坐定。
張郃開門見山的問道:「文將軍,繞過泰山郡,需要多少時間?距離楚軍糧草囤積之地,又有多遠?」
文欽微微訝異,笑道:「張將軍遠道而來,如此專心軍務,難關被人稱為是趙侯手下最能帶兵的大將!」
「豈敢!」
張郃臉色平淡,開口說道:「文將軍,聽說這泰山之上,還盤桓著一股賊寇,約有數萬之眾,賊首昌豨,乃是臧霸舊部!若真是如此,那麼大軍要翻過泰山,須要當心這一股賊寇!」
「呵呵!」
文欽與廳內泰山郡眾人一起笑了起來,一個身材矮壯似冬瓜的大漢,站起身來,抱拳道:「張郃將軍,吾乃是泰山昌豨,也是魏侯手下游騎將軍,奉命駐守在泰山之上,為了日後之布局!」
「竟有此事!?」
原本臉色微微一緊的張郃,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昌豨將軍,既然是自己人,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他一邊跟昌豨等人敬酒,心裡卻在感嘆:魏侯曹操,果然是心機深沉啊!
居然一早就在泰山郡埋下了暗子!
酒過三巡,事情已經討論的差不多了。
文欽起身道:「張將軍帶著河北兵卒,遠道跋涉而來,便先在泰山郡內,修整一日,調整好體力狀態!」
「明天晚上兩更造飯,三更出兵,神不知鬼不覺的翻過泰山,奔襲琅琊郡的楚軍糧倉!」
「好!」
張郃也爽快的答應下來:「就依文將軍所言!」
如此長途晝夜急行軍,對於兵卒的體力跟精神考驗,確實艱巨。
大戟士這一次肩負了袁紹重大期望,張郃自然要慎重準備
徐州,琅琊郡。
劉昊欽點的新任徐州牧陳登,此時正與大將張遼屯兵琅琊郡。
「唉!徐州風平浪靜,久無戰事,吾真想隨主公御駕親征青州啊!」
張遼頗為遺憾地說道:「青州濟南,南北諸侯,百萬雄師混戰,真是令人神往啊!」
風雷紫電刀之名,震動天下!
這一次,他的義兄高順,已經奉了軍令,直接調動所有的陷陣營兵卒,包括預備役的士兵,一起奔赴青州戰場了。
軍人的天性,就在征伐沙場,為君王斬下敵人首級。
張遼穩守糧道,卻有點懷念那種味道了。
徐州牧陳登,卻微微一笑,雙目之間,閃現過一絲睿智的光芒,開口說道:「文遠不必惆悵,徐州距離青州亦是不遠,更是屯糧之處,吾料定不日必有大戰!」
張遼心裡微微一動,問道:「元龍(陳登的表字)的意思是?」
陳登淡然笑道:「兗州泰山郡的暗探,已經有飛鷹軍報傳來,近日來泰山郡有大軍雲集的跡象,這一股兵力,若是不出意料,必定就是衝著臨朐的糧草來的!」
「來的好!」
張遼也是難得的智將,只聽陳登將基本的情況點明,心裡頓時便知道了當前的情況:
「想要繞道泰山,自蒙陰入徐州,截斷我軍糧道,先要問問張某的雙刀答應不答應!」
「有文遠將軍在,徐州穩如泰山!」
陳登撫掌笑道:「不過我軍大可以主動出擊,以糧草為誘餌,誘使敵將上鉤!文遠且看」
一副繪製詳細的軍機輿圖,掛在帳內,陳登指著臨朐,激昂道:「敵軍信息不足,不知我軍精油莒縣運糧,定然是以為我軍採用最快的捷徑,自臨朐直接向齊地運輸糧草!」
「文遠可以命令兵卒,準備數百輛糧車,裝好石塊,裝作向青州運糧的樣子,這幾日放鬆斥候,讓敵軍探知這個消息,必定深信不疑!」
「接著,我軍便可在沂水設伏,等待敵人上鉤沂水邊上,多生蘆葦,正是完美的伏兵地點!」
張遼靜靜的傾聽完陳登的想法,不由敬服道:「久聞徐州陳元龍,乃是智謀決絕之士,今日元龍之策若是成功,日後必定名動八表!!」
陳登淡然笑著,繼續說道:「徐州琅琊國守將曹豹將軍,乃是軍中宿將,由他獨領一軍,督運糧草,自然是穩妥的很!」
平心而論,陳登籌謀已久的計劃,奇正相間,引君入瓮,確實已經堪稱完美!
「此番正該吾等建立大功!」
張遼與陳登的目光交遇,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