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寂寂。
劉昊率先開口道:「你身上有天師道一脈的氣息,是張魯的什麼人?」
「張魯是我父親」
張玉蘭青絲飄掠,與劉昊相對而立,她有些好奇的打量著了,咬著唇說道:「楚王英明聖智,家父不知天時,頑抗楚王大軍,還望楚王見諒,放了家父」
「」
劉昊心裡微微一樂,還真是張魯的女兒啊!
不過這個張玉蘭,跟張魯截然不同,身上反而有一種玄異純澈的道門氣息,多半是山中修道,不知世事的那種類型。
「要是道歉就能原諒,那還要什麼軍隊,打什麼仗!?」
張玉蘭俏面一白,楚楚可憐地問道:「那那楚王不會殺了我父親吧?」
「三日之後,若是不降,定殺不饒!」
劉昊眯著眼,淡然笑道。
亂花漸欲迷|人眼,美女他是見得多了,已經產生了非常強大的免疫力了。
此時又如何會對張玉蘭憐香惜玉?
「請楚王放過家父,我我無論做什麼都願意的!」
張玉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了。
「你跪也沒用」
劉昊鐵石心腸,說道:「若要張魯活命,除非滿足這兩個條件」
「第一,獻上《玄都劍道真解》!」
「第二,說服漢中剩下的城池守將投降,少造些殺傷!」
仔細傾聽劉昊說話的張玉蘭,黛眉微蹙,說道:「第二個好辦這個《玄都劍道真解》,乃是張氏一族的不傳之秘,我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了」
「果然是漢中沒有推平,任務獎勵就拿不到!?」
劉昊心思急轉,眯眼笑道:「那就先做到第二個條件,不然張魯偷襲孤的劍閣,就是一條死罪了!」
「一言而定!!」
張玉蘭對著劉昊躬身行禮,抬起臻首問道:「楚王氣息彌散,毫不設防,小女子很好奇,若是方才我趁機出手,楚王該作何抵擋?」
「呵呵!你若是動了這個心思,此時已經是一具屍體!」
劉昊淡然笑道。
張玉蘭這一身武藝加上奇門道術,在普通人眼裡看來,肯定已經算是難得的高手了。
然而在劉昊看來,卻也只是尋常。
談妥了這一個條件,劉昊便揮動衣袖,瀟灑無比的轉身離去,伸手對著背後搖了搖,說道:「張魯的性命,可就全部掌控在你手裡了,好自為之吧。」
說完,劉昊的身影便如神龍驕縱,幾個挪移,直接消失在了數十丈外!
「楚王深不可測!」
等到劉昊走後,張玉蘭才鬆開了自己攥緊的拳頭,長出一口氣。
她今晚本來的準備妥當,要偷偷潛入劉昊大營,想要救出張魯。
可惜,張魯的營帳,就在劉昊的邊上。
數十丈內的異動,都能被劉昊察覺,張玉蘭也不笨,當然能感受到劉昊的厲害之處!
在劉昊面前,她感覺自己好似面對一座巍峨高山!
精神意識麼,被強行鎮壓,根本生不起動手的念頭來!
「唉!還是去聯繫族內叔伯,先救出爹爹吧!」
張玉蘭看著劉昊消失在夜幕里的背影,芳心悸動,苦笑不已
光陰似箭,更如過隙之駒。
一晃就是十幾天,劉昊就率領軍隊,駐紮在葭萌關。
陳慶之方面,也接到了劉昊的軍令,停止了進攻,在釋放這個善意的信號之後,漢中方面,也是相應的有了動作。
剩下的褒中、成固、安陽、南鄭等重城,城頭高懸赤龍旗,全部選擇了投降!
這幾座城池,都是張魯的族內兄弟在主持大事,有張玉蘭在其中穿針引線,加上劉昊與陳慶之前後陳兵十萬,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投降是最明智的選擇。
臣服劉昊,尚且能苟且偷生。
要是頑抗,張衛等主戰派的下場,那就是前車之鑑。
「慶之,大半年未見,你清減了許多!」
劉昊龍驤虎步,走到了陳慶之的面前,直接攔住了他欲拜倒行禮,拍了拍他的肩膀。
「慚愧!下臣蒙受主公厚待,卻是未能攻下整個漢中!」
陳慶之依舊謙虛,面對劉昊,絲毫不敢怠慢,躬低身子,抱拳說道。
「呵呵!慶之不必自謙,這一次攻略漢中,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劉昊卻拍了拍他肩膀,不吝讚賞
宛城這一路兵馬,勢如破竹,幾乎是將張魯設置在東面的屏障給徹底打穿了!
幾人談笑風生,走到了議事廳內,張魯的親族將領們,也都在廳內,等著劉昊到來。
「拜見楚王!楚王聖文神武,千秋無期!」
「拜見楚王!楚王聖文神武,千秋無期!」
「拜見楚王!楚王聖文神武,千秋無期!」
廳堂之內,山呼海嘯之聲,驟然響起。
「起來罷」
面對這群熱切的漢中降將,劉昊卻只是很冷淡的擺了擺手
「這些人本事平平,卻都是漢中重要人物,註定要被擼到小地方窩著去!」
漢中掌權的,幾乎全部都是張魯的親族。
如今城頭變幻大王旗,劉昊才是真正的執掌整個益州了,自然是容不下這些人還繼續賴在漢中繼續蹦躂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