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張松也是個人精,哪裡不清楚劉昊的潛在意思?
張松一拂袖,說道:「楚王的意思,吾已經盡知了,法正乃是吾至交好友,定可說得他來投降」
劉昊微微一笑,讚許道:「張先生有蘇秦、張儀之能,定然不叫孤失望!」
張松退下之後,劉昊舒緩口氣,問道:「李總管,今日雙線作戰,傷亡怎麼樣?」
「主公!」
李蓮英與軍機處接洽,早就將軍報牢記於心,說道:「今日之戰,我軍戰死七千餘眾,主要是在落鳳坡被蜀軍射殺至於臥龍軍師那邊,使用水攻之計,蜀軍死亡不計其數,雙線起碼折損四萬人以上!!」
「總體來說小虧!」
劉昊心裡盤算。
按照以往戰績,手下悍卒,無不是以一敵十。
這一次被蜀中奇才謀士法正給算計,已經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了!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平靜的成都府,被一聲悽厲的長嘯聲撕裂,一個探子跌跌撞撞的跑進州牧府宴廳之中,砰地下跪,說道:
「主公!楚軍溯江而上,一月之內,打破巴郡,蜀中老將嚴顏,投降楚王,如今楚軍已經席捲了整個巴郡!雒城告急!!」
原本平靜的宴廳之內,頓時響起了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
砰砰砰!
也不知多少人,失手打翻了自己的酒盞!
劉璋那一個壯碩的白胖身子,高坐主位之上,身上的肥肉,在劇烈的顫動
「這絕不可能啊?!?」
「老將嚴顏,鎮守蜀中數十載,一向有擅守之名,怎麼可能連一個月都守不住!??」
「一個月打破巴郡!?楚軍是天兵天將下凡!??」
眾人心裡戰慄,仍不敢置信。
原本熱鬧的宴廳之內,一片死寂!
這個時候,門外一個兵卒疾步入內,說道:「大人,雒城有信使急馬來報!!」
劉璋太陽穴狂跳不止的,虛弱地說道:「帶他進來!」
「雒城急報!!」
雒城信使,風|塵僕僕的奔入廳內,說道:「大人,不好啦!楚軍十萬,兵臨雒城之下,張任將軍連敗數員楚將,卻是中了楚軍奸計,反而折損了本部數萬兵馬!!」
「請大人火速馳援雒城,遲則生變啊!!」
傻眼了!
劉昊的楚軍,這也太他娘的、猛到不講道理了吧!?
入蜀兩個月不到,已經是攻占了巴郡全境,還十萬大軍,虎視雒城!?
但凡有點戰略常識的益州文武,心裡俱都震動不已!
太可怕了!
這個雒城,就相當於成都門戶!
要是連雒城都被打下,成都將無險可依!
就像是一個妙齡少女,脫光了衣裙,對著楚軍這群剛猛大漢挑|逗!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劉璋白胖胖的臉上,滿是黃豆大小的汗珠
此時的他,哪裡還有尋|歡作樂美滋滋的樣子?
褲襠里都滴出了幾滴液體
劉璋問廳內群臣,眾人卻是沒有一人說話。
益州文武眾人,全部都低著頭,看自己的鼻尖,大氣不敢出!
「冢虎司馬懿,冢虎司馬懿」
劉璋忽然想到了什麼,急聲問道:「冢虎司馬懿何在!?」
益州別駕黃權,躬身道:「主公,仲達先生,半月之前,就已經帶著主公的手書,去中原為主公求援了!」
「司馬懿不在,你們都是廢物,全是廢物啊」
劉璋發現自己益州文武濟濟一堂,居然沒有一人可以肩負大事!?
就在廳內眾人驚駭欲亡的時候,劉備按著雌雄雙股劍,闊步走了進來,昂首道:「楚軍十萬,又有何懼?!」
不得不說,劉備確實是一代梟雄。
被劉昊打垮多少次?
仍然野心勃勃,他目光轉動,一臉淡定地說道:「冢虎司馬先生,出使之前,曾經給某留過一個是錦囊,只要遇到了極端危急的情況,就可以打開錦囊,得到解決的辦法!」
劉璋喉頭格動,問道:「錦囊妙計!?」
眾人的注意力,馬上落在了劉備手裡的錦囊上面:
「劉使君就別開玩笑了,趕緊打開看看吧!」
「是啊!此時已經是萬分危急了,再沒有解決辦法,吾等都沒有好下場啊!!」
劉備得意的伸|出手,憑空按了按,說道:「諸位,且聽吧!」
當著眾人的面,打開了錦囊,取出了裡面一小張王侯紙。
讀道:「楚軍若是長|驅|直|入,蜀中當堅壁清野,囤積糧食,萬萬不可與楚軍交戰,只需要固守一月,楚軍士氣散盡,必然退軍矣!!」
「若巴郡被破,當引劍閣、廣漢等蜀中各地守軍,全部屯於雒城!」
「雒城城高十餘丈,扼守成都門戶,以大軍駐守,則楚軍無能為也」
有人當即問道:「劍閣的守軍都調過來?那漢中的張魯,出兵來攻打我們蜀軍,該怎麼辦!??」
「是啊!張魯跟我們蜀中,世代大仇,他肯定不會放過這麼好機會!!」
「冢虎先生,這齣的什麼主意啊」
面對眾人的詰問,劉備大聲叫喝道:「此時已經是成都存亡之際,若是雒城被破,空有大軍,據守劍閣,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