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顏良暴跳如雷,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案幾,怒罵道:「如今糧草折損無數,我軍十數萬人,吃什麼!?」
「你告訴老子,吃什麼?!」
情急之下,顏良破口大罵,跟淳于瓊的交情都不顧了
「」
淳于瓊臉色慚愧,低頭不語。
他身上衣甲散亂,完全被冷汗浸濕了,好似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來人啊,將淳于瓊這個匹夫,拖出去斬了!」
顏良戟指罵道!
青州袁紹軍將領們,紛紛大驚失色!
淳于瓊,嚇的雙|腿一軟,頹然倒在了地上,
「顏良將軍,不可擅殺大將啊!」
「淳于瓊,乃是主公的結義金蘭,不可擅殺」
「大戰當前,先殺了自家大將,不吉利,大大的不吉利」
廳內,全都是勸阻的顏良的。
「草!左右何在,把這個白痴,拉下去重打二十軍棍!」
顏良怒罵道。
手下刀斧手,二話不說,馬上將淳于瓊給拖出去了
「報!」
一個袁紹軍探子,從帳外疾步走來,對著顏良說道:「顏良將軍,前軍斥候,發現了楚軍蹤跡!」
「什麼!?」
顏良急聲問道:「找到楚軍了!?多少人,是誰率領的軍隊!?」
探子道:「小的估計,大概有三千人左右,清一色的白銀獅子輕騎兵,主將是誰,倒不清楚!」
「很好!」
顏良霍然起身,咬牙道:「眾將聽令,隨本將軍出兵,將這一股騎兵,徹底吃下!」
呼!
林沖與陳到兩人,長出一口氣。
只要再繞過前方十里外的清溪谷,就是徐州琅琊郡的地盤了。
率領輕騎兵千里奔襲,繞擊敵後糧道,對於將領與騎兵的素質要求,太高了。
若不是林沖與陳到兩人,都是難得一見的悍將,白銀獅子輕騎兵,也是橫絕天下的精騎,早就被這種非人的壓力給擠爆了!
「報!」
正在林沖與陳到兩人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後軍探子急忙拍馬來報:「林將軍、陳將軍,背後有一支數萬人規模的騎兵,追上來了!」
「有追兵!?」
林衝心里悚然一驚,跟陳到兩人對視一眼,長笑道:「十萬追兵又如何,唯死戰而已!」
「唯死戰而已!」
「唯死戰而已!」
並非是兩人不願走,而是此時騎兵繞道敵後作戰,等於是在刀尖上跳舞。
騎兵的戰馬,不眠不休的奔襲十幾天,早就精力不濟了。
要是強行驅馬回琅琊郡,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被顏良的青州精騎追上,倒時候不戰而潰,倒不如此時背水一戰!
「袁紹小兒,麾下能有什麼大將?」
林沖手裡千年寒蛟長矛一廷,拍馬殺至陣前,怒喝道:「趕著來送死麼!?」
「草!這麼猖狂!?」
遠遠趕來追擊的顏良,被氣的七竅生煙,攔住了要放箭的射手,拍馬揚刀道:「爾不曾聽過河北上將顏良乎?」
顏良文丑,並稱河北雙雄。
兩人打遍了北方,幾乎沒有遇到過對手。
然而,林沖卻大笑道:「說什麼河北上將,可斬溫侯呂布!不過是袁本初在那裡大吹特吹,依林某看來,也只是尋常而已!」
豹子頭林沖,跟著劉昊南征北討,見識過不知多少大將,一個顏良,還不怎麼放在眼裡。
「好賊子,來接某一刀!」
顏良目疵欲裂,抬起胸闊如尋常大漢腰圍粗的手臂,肌肉虬結凸|起,如鋼鑄鐵塊!
呼!
河北上將之一刀攪動風雲!
林沖抬起長矛,硬生生的接住了這一刀,虎口卻震的生疼。
「嘶!這個顏良,果然稱得上是絕世猛將可惜某精神不濟,未必是他對手啊!」
兩人打馬過了一招,林衝心里便有數了。
畢竟,一個是幾天幾夜沒閉過眼,精|疲|力|竭,而另一個卻是以逸待勞,精力充沛的追殺上來。
兩人走馬穿花,在場上連鬥了十來個回合,林沖便已經是氣力難以為繼了!
「陳到,你快走!」
林沖狠狠一咬舌尖,進入了暴走的狀態。
以他的經驗,當然能看出今天的戰局,極有可能無法倖免了。
既然若此,還不如犧牲了自己,拖住顏良,讓陳到帶著白銀獅子輕騎兵,先撤回徐州。
「唯,死戰而已!」
陳到卻將身上的將軍符節交給了自己的副將,說道:「你可以率領部下,先撤回徐州,我跟林沖將軍殿後!」
「陳將軍,俺從潁川開始,就跟著主公南征北戰了,今天要是先走了,回去得被子龍將軍麾下兄弟笑話死!」
「就是!頭掉了也不過是碗大的疤,怕個卵!」
「俺也不走,誰走誰是孬種!」
兩千多白銀獅子輕騎兵,齊齊舉起手裡刀槍,瘋狂怒吼!
「唯死戰而已!」
「唯死戰而已!」
「唯死戰而已!」
一聲聲發自內心的嘶吼,漸漸的匯聚成了浩蕩不絕的長江怒潮!
「殺啊!」
就在顏良一刀暴走,正要將林沖斬落馬下的時候
大將陳到,拍馬抬刀,急馬殺到!
他跟林沖兩人,雙戰顏良!
三人殺作了一團!
刀氣槍勁,裂空急閃,磅礴至極,周圍士兵沾著便死,挨到就殘!
卷的場上煙塵滾滾如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