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士兵,陷入了刀血相見的瘋狂廝殺之中!
「殺荊州賊!」
丁奉緊緊的跟在張遼的背後,手裡長刀亂舞,不知道連殺多少個荊州士兵了!
以他與張遼為首,悍勇難擋,殺的荊州士兵嗷嗷直叫!
「休要猖狂,荊州魏文長在此!」
魏延在亂軍廝殺之中,看到了丁奉兇猛難擋,又是一刀斬殺數個荊州兵,當真是目疵欲裂!
他狂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手裡長刀高舉!
一人一馬,猶如脫弦之箭,激射而出!
「賊將,趕著來送死乎!?」
丁奉殺得興起,管你天王老子?
抬手便是一刀,劈空怒斬,刀氣貫穿空氣,發出極其英銳的響聲!
魏延狂喝一聲,雙臂的肌肉,好似石塊一樣,誇張的虬起,猛然架起長刀,朝上一攔!
兩馬交錯而過,兩刀交觸之後,丁奉心裡一凜!
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魏文長,居然是難得的猛將!?
「這尼瑪的!楚公手下,當真是猛將如雲!」
魏延心裡,更加震驚。
他對自己的實力,自然是萬分的自信!
但是丁奉年紀輕輕,看穿著也只是個低級偏將,根本就沒啥名氣的,竟然也有這等武勇!?
戰場之上,也不容兩人多想。
兩人都想斬殺對面,長嘯一聲,各自揚刀,朝著對方拍馬瘋狂殺去!
十招之後,丁奉已經是汗流浹背,氣力難以為繼了!
不得不說,魏延的實力,比他強出了一截!
「去死吧!」
魏延怒喝一聲,一刀反手自不可思議的角度斬出,正要將丁奉斬於馬下!
忽然側面方向,荊州士兵人仰馬翻,如波浪分開!
「賊將休要傷了丁奉!」
有一員大將,奮起雙刀,掣起了兩輪紫色刀罡,猛然斬落下來!
「嘶!好恐怖的刀勁!」
魏延急忙附身貼在馬背上,讓過了這一刀!
饒是如此,背心也出了一層牛毛細汗!
他心裡清楚,若是方才,自己執意要殺丁奉,必然為張遼這可怕的風雷紫電刀刀罡所斬!
「張遼在此,賊將早降,可免一死!」
張遼一拉馬韁,人乘刀勢,刀助人威!
兩道巨大的風雷紫電車輪刀罡,將兩邊的荊州兵,斬殺的筋骨斷折,哀嚎不絕!
張遼的實力,自然不用多說!
風雷紫電刀輪,更是恐怖,荊州兵就好似秋收的麥子,無情被收割了性命!
虎賁營的悍卒們,士氣如虹!
一眾悍卒們,紛紛擂擊自己的胸膛,狂吼道:「血不流干!死戰不退!」
「血不流干!死戰不退!」
兵荒馬亂之間,虎賁營的士兵,已經徹底的穩住了陣腳。
前排士兵,架起了比人還高的巨盾!
後排士兵手裡的長槍長刀,悍然頂出,形成了槍林刀山!
「可惡啊可惡啊!」
魏延一見張遼這一刀,心裡就涼了半截!
「張遼的實力,很有可能跟我在伯仲之間,但是虎賁軍已經徹底穩住陣腳了」
「虎賁悍卒,天下無雙,若是繼續這麼打下去,得不償失啊!」
腦海里經過一番激烈的天人交戰,魏延長嘆一聲,下令道:「撤軍吧!今夜踹營,時機已經沒了!」
跟著魏延衝殺的副將急聲道:「魏延將軍,機會難得啊,不如」
「不必多說!」
魏延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遠處虎賁軍不動如山的雄偉軍陣,嘶聲道:「老子說撤就撤!張文遠,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於將傾!真他娘的,當世之名將也!」
「文遠將軍,退了!荊州軍退了!」
丁奉咧著嘴,露出了欣喜的笑意。
「沒事吧?」
張遼腰掛雙刀,輕問了聲。
「嘶沒事!」
丁奉中了魏延一道刀氣,肩膀上掛彩,刀痕深可見骨。
「這傷勢,用了主公賜下的龍虎天陽丹後就差不多了」
張遼雙眉擰起,喃喃道:「荊州軍,竟然還有如此猛將,膽略武功,全部都是當世第一流,本將軍也不敢輕言必勝!」
丁奉恨聲道:「文遠將軍若再遇到此人,要當心了,此人刀法韌性極強,好似一刀比一刀更強!」
「本將現在擔心的是」
張遼虎目眯成了一條縫,喃喃道:「敵軍會再度折返回來衝殺」
魏延跟張遼兩人,保持了相對的默契。
一邊退兵,一邊則是穩住陣勢,並不追擊。
魏延領軍朝著自己營帳行去,結果半路遇到了黃射。
黃射正帶著兩萬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張遼軍營帳方向行去
魏延在馬背上看見,驚呆了,忙問道:「黃將軍你,你這是意欲何為啊!?」黃射十分騷包的穿著一身金甲,得意洋洋地說道:「魏延,趕緊收攏部隊,隨本將軍,前去踏破敵營吧!」
「不可!」
魏延急聲道:「萬萬不可此時追擊啊,此時追擊,必然為張遼所敗!」
「呵呵!」
黃射卻是打定了主意一意孤行,揚鞭說道:「魏延啊,你這是學的哪門子兵法?膽子未免也太小了,本將軍這時候率領大軍去二度踏營,連本將軍自己都想不到,張遼能想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