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昊的詢問,東廠錦衣衛大檔頭曹少欽轟然抱拳,站出來,朗聲道:「主公,下臣負責監督北門戰事,傳遞消息,今日間,程咬金將軍在北門久候無功,便擅自率領部下離開,到了西門,在西門堵截袁術去了,在西門斬獲頗豐,繳獲了極多戰利與楊弘先生車駕」
「主公,另有一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曹少欽遲疑說道。
劉昊神情冷肅地說道:「但說無妨!」
「今日幾路伏殺,都沒有擒獲袁術,趙雲將軍雖然率軍擊潰了萬餘亂軍,也是別無所獲,臣詢問了袁術府內下人,沒有一個人知道袁術去向,所以下臣有一個大膽的推測」
錦衣衛大檔頭曹少欽抱拳道:「袁術必定是喬裝打扮,提前離開了壽春城,」
曹少欽說到這裡,劉昊還沒有反應,廳內正襟危坐的楊弘,已經是失手打翻了酒杯,酒水沾濕了衣袖
感受到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楊弘疾步出列,抱拳道:「額,主公臣,有罪!」
廳內氣氛一寂。
劉昊淡淡一笑,說道:「楊先生何罪之有啊?」
越是這雲淡風輕的,楊弘越發能感覺到劉昊這平淡之中蘊含的無上帝皇威儀,已經是嚇得跪伏當地,以頭抵地,說道:「主公其實今日,這袁術便跟臣在一個車隊之中,由李豐將軍保護著」
「什麼!?」
程咬金整個人都懵逼了,愕然道:「我草阿!?老楊,你你坑我啊怎麼不早說!?」
他話都沒說完,便給劉昊狠狠的一眼給瞪了回去。
劉昊淡然道:「楊先生細細說來,袁術既然在隊伍之中,又是如何逃過本將軍天羅地網的追捕呢?」
楊弘背後冷汗涔涔,叩首道:「主公,袁術換上了主公送去的女裝,混在了百姓人群女眷之中,諸位將軍不察,才叫袁術逃出生體如今算算,差不多已經快到了汝南郡了臣懇請主公降罪!」
劉昊軍紀如鐵,絕不傷老弱婦孺百姓半分。
袁術扮作女人,倒真是歪打正著,混了一條命回去
「那時候,楊先生還是袁術的臣子,何罪之有?」
劉昊聞言,不怒發笑,程咬金也沒頭沒腦的跟著笑了起來,說道:「我就說嘛!原來扮作女人了,呵呵,怪不得俺沒有認出他來呢!」
廳內其餘眾人,卻是根本笑不成聲,只是低頭垂眼,偷偷的看劉昊的神色!
笑聲之中,劉昊霍然起身,拔劍指著程咬金,說道:「程咬金,你擅離職守,致使周倉將軍重創,淮南軍大將孫策突圍,幾乎逃出生天,此一罪!袁術當前,卻放他走脫,此罪二,如此一戰,犯了兩重軍法,少欽,你知道,依照我軍軍法,應該如何處置!?」
曹少欽沒有半點遲疑,鏘然說道:「主公,其罪當誅!」
當誅
程咬金差點沒嚇死,慌忙拜倒,磕頭如搗蒜,道:「主公,俺錯了,俺不要封賞了」
新降的淮南舊臣,轟然跪倒了一片!
一眾降臣們的心裡,已經是人人自危,惴惴不安:大將軍,先恩後威,竟如此梟雄手腕,翻臉無情啊!
一時間,廳內無人敢坐,所有人都跪倒當地,皆為劉昊之威懾服!
大將張遼,出列為程咬金請饒,說道:「主公,我軍大戰得勝,若擅殺大將,大大的不詳末將,懇請大將軍饒了程將軍這一回!」
劉昊冷笑道:「若是今日饒了程咬金,他日三軍將士,紛紛以此為效仿,全部都無視軍紀,該當如何!?」
淮南軍團投降來的文武眾臣,心裡已經紛紛一凜,這才知道劉昊軍隊強大的緣由!
軍令如山!
軍紀如鐵!
大將軍劉昊之言,如同泰山天規,絕對不能違背!
軍師郭嘉,忽然出列,拜道:「主公之威,浩蕩如日月,軍紀如鐵,誰敢違抗半分?程將軍此番也是立功心切,並非是有意玩忽職守,主公若要降罪,嘉,願為程將軍承擔一部分罪責!」
大將趙子龍也是跪倒當地,頓首說道:「主公,末將此戰未立寸功,願削去侯爵,為程將軍減輕罪責!」
「末將也」
「臣等懇請大將軍寬宥,饒了程咬金將軍這一遭!」
劉昊手下文臣武將,浩浩蕩蕩的為程咬金求情。
劉昊目無表情地說道:「既然諸位一齊求情,那便是死罪可逃,活罪難免!少欽,將程咬金拉出去,重打五十杖!」
「喏!」
曹少欽一卷披風,便招來了兩個錦衣衛,拖著程咬金出門去了
「宴席繼續!」
劉昊一揮手,舞姬又重新回到了廳內,開始了歌舞
可惜,此時新降的淮南眾臣心裡,卻一個個正襟危坐,背後濕透了一片!
門外,錦衣衛就在就地行法!
東廠錦衣衛,自然是不講任何情面,只效忠劉昊一人,杖杖到肉,杖刑打的程咬金嗷嗷直叫,大罵袁術不止!
所有人的腦子,緊緊的記住了劉昊之軍紀森嚴之處,根本沒有一個人敢放鬆心情!
沒多久,曹少欽便回來復命了,抱拳道:「主公,五十軍杖,已經打完了,程將軍怎麼處理?!」
劉昊放下了酒杯,疾步出廳,一眼便看見了行刑之處
尋常人,若是被挨了五十杖,早就被打的昏死過去
程咬金這廝天生的皮糙肉厚,又練成蠻橫外功,只是背上皮開肉綻
看著很慘,其實武將們心裡都清楚,沒有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而已
劉昊卻神情肅然,脫下了自己便服的披風(不是霸皇披風),披在了程咬金的身上,鄭重地說道:
「有過當罰,有功,自然當賞!咬金,你此番斬獲錢糧無數,等班師金陵之日,本將軍定將你兩大一等功勞,稟報聖上,重重封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