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也敢衝擊主公大駕?」
太史慈運起了內勁,這一聲怒嘯,猶如獅子狂吼,即便是在殺聲鼎沸之中,也傳到了紀靈的而中
「這廝,好雄渾的內勁!」
紀靈心裡一震,仰頭大笑,回應叫道:「太史慈神箭定江東,好大的名聲,某來會會」
然而,他這句話都沒能說完!
百步之外,一箭颯踏如流星,飛快的射|了過來,將紀靈頭盔上的瓔珞,給射了下來!
如此神箭!
「握草!這一箭,如果射向我的咽喉要害,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紀靈心裡一寒!
「用箭殺你,倒不顯我手段!」
太史慈一箭立威之後,毫不停歇,策馬朝著紀靈飛奔而去!
「來的好!」
戰馬長嘶之中,兩人陡然發出一聲狂喝!
長|槍與三尖兩刃刀,在空中碰撞,氣勁穿梭空氣,似乎已擦出了火星!
只一合,紀靈虎口震的酥|麻,心裡更加震動!
草!
「大將軍帳下,除去橫勇無敵的宇文成都與龍膽槍神趙雲之外,居然還有這樣的虎將!?」
來不及多想,太史慈的亮銀槍再度攻至!
「殺!」
兩人在戰場之中作對死斗,殺的泥塵四揚,日月無光!
五十回合之後,紀靈已經落在了下風,勉力支撐!
太史慈武力本就在他之上,以血氣之勇,支撐了這麼久,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劉昊在山坡上總攬全局,嘴角露出一絲淡然笑意,按劍笑道:「十招之內,紀靈必敗!」
果不其然!
又連過了幾招,太史慈越戰越勇,長|槍舞動,如巨蛟翻騰!
已經壓制的紀靈只有招架餘地,沒有還手之力了!
不多不少,正好是第十招!
太史慈一槍如龍刺殺,而紀靈氣力衰竭,運刀氣勁差了三分,直接被太史慈挑飛了三尖兩刃刀,一槍抵在了紀靈喉間!
「紀靈已敗,淮南賊軍,何不早降,可免一死!」
隨後跟上劉昊軍士兵,一擁而上,直接將紀靈給捆的死死的!
不少人,便扯開了嗓子,在戰場上大聲呼叫!
「這怎麼可能啊!?紀靈將軍,居然敗了!?」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聽說了嗎,紀靈將軍被殺了!」
「聽說大將軍,是天上神帝下凡,紀靈將軍跟他作對,被天降神將給斬了!」
主將一失,軍中謠言四起!
整個淮南軍的士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的下跌之中!
這種情況之下,說是兵敗為山倒,也不為過!
紀靈軍的副將韓浩,氣得捶胸頓足,叫罵不已;「草尼瑪的!誰敢再亂我軍心,往後退半步,殺無赦!」
可惜,他的威懾力太有限了。
剛殺了一個逃兵,後邊一百個,一千個淮南軍,已經飛快的逃竄而去!
本來他們之中,就有不少人是袁術強行徵召來的農夫,還能指望他們有跟龍鱗重甲這等強軍一樣的鐵血無雙?!
不存在的!
這一場伏擊大戰,一直從中午殺到了晚上!
漸漸的落下血色帷幕
中軍紫羅傘蓋之下,劉昊大馬金刀的坐在位置上,也不去勸降,反而問道:「紀靈將軍,以你來看,我軍軍陣如何?」
「大將軍帳下,龍鱗重甲,天下無雙,正面對決,無往而不利,虎賁營兵卒,一個個都是虎熊之卒,衝鋒陷陣,悍不畏死」
紀靈長嘆一聲,繼續說道:「有如此精兵悍將,淮南軍如何是對手?大將軍五年之內,可橫掃天下,天下群雄,誰可與大將軍爭鋒?!」
軍師郭嘉淡淡笑道:「紀靈將軍深明大義,知曉兵事,在袁術手下,豈不是明珠暗投?何不為我家主公效力,日後建立不世之功業,也好封妻蔭子!?」
劉昊卻是搖頭輕嘆一聲,紀靈對袁術的忠誠度為一百滿值,是甘願赴湯蹈火的那種死忠份子。
只憑郭嘉寥寥數言,根本說不動的!
紀靈仰天笑,說道:「忠臣不事二主!我意已決,先生不必再勸了,請大將軍賜我一死!」
劉昊又運起了天子望氣術來了一發!
果然,郭嘉的說辭,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紀靈對袁術,還是百分百的忠誠度!
「心不服者,可殺之!」
劉昊劍眉一揚,陡然多了一抹煞氣!
像紀靈這樣的人,太過愚忠,即便是招來,也是當臥底的,倒不如作罷!
嗆琅琅!
劉昊抽出了腰畔的帝道赤霄劍,遞給了紀靈,淡然道:「念你也是條漢子,自刎吧!汝之妻子,勿慮也,本將軍養之!」
「如此多謝大將軍!」
紀靈心裡最後牽掛也放了下去,喃喃道:「真是遺憾啊!未能早幾年遇到大將軍」
說完,他便舉起長劍,朝著自己的脖頸一絞!
人頭落地!
血如泉涌!
淮南軍猛將紀靈,以這種方式,退出三國群英薈萃的這個大舞台!
與此同時,遠在壽春的袁術,忽然推開了身旁的寵妾,從榻上一坐而起,如噩夢中驚醒!
袁術大聲喘息,捂住了心口,那裡,絞痛不已: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