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白馬將軍的白馬義從本部,已經擊潰了左翼西涼騎兵!」
「報!!!東郡太守曹操,率領部下精銳,已經突破了西涼軍右翼,朝著中軍急進!」
錦衣衛中的探哨,在戰場上來往穿梭不定,把最新的消息,傳遞到劉昊面前!
「很好!」
劉昊嘴角懸起了淡然的笑意。
任憑你張遼張文遠再怎麼絕世將才,在這種接近崩潰的局勢下,也折騰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呂布呢?」
劉昊心裡一動,忽然問道。
「主公,呂布跟宇文將軍,且戰且退,被打到嘔血現在應該快逃到城門口了」
負責消息的錦衣衛抱拳說道。
哈哈,這個溫侯呂布,自詡神武無敵,被宇文成都打爆了啊?
想到呂布的慘狀,劉昊心裡暗自一樂。
誰說呂布有勇無謀來的?
這不機靈著麼,跑的賊快
「傳令下去,中軍不要戀戰,隨我前驅突進,準備支援宇文將軍!」
「喏!」
劉昊手下眾位大將,紛紛領命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大戰,從早上殺到天色昏暗!
西涼軍團,在張遼的率領下,並不是一戰擊潰,也是經過了頑強的抵抗。
只等大勢已失,劉昊軍士氣如虹!
而西涼軍團另一位重要的統帥高順不知所蹤,張遼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改變不了西涼軍團士氣跌落谷底的現實。
夜色昏暗,混合了濃烈刺鼻血腥氣。
也不知道是西涼軍里的誰,在亂軍之中慘嚎哭泣起來,用涼州方言慘呼著。
觸景生情,已經毫無戰意的西涼軍終於潰散,出戰的十萬餘兵卒,剩下也不知還有多少!
這些人,一個個就像無頭蒼蠅般亂竄亂跳
虎牢關城牆上,青羅傘蓋之下。
「哇呀呀!」
董卓只覺的背後脊椎骨一股子寒氣,衝上了後腦勺!
耳畔西涼兵卒的慘嚎哭泣的聲音,與劉昊肆意衝殺發出嘹亮的豪笑聲,匯聚成了天雷滾滾!
炸的董卓雙耳鼓震,雙眼翻白,肥胖的身子一晃
「主公,您這是怎麼了!?」
李儒就站在董卓的身邊,馬上就察覺到了董卓的不對勁的地方,急切扶住了董卓。
沒想到,董卓太胖,他一個瘦弱文士,扶住三百斤的肥軀,自己都差點被帶了一個趔趄。
「太師,這這是怎麼了!?」
「太師,快醒醒!」
眾人前後忙活小半天,董卓終於悠悠醒來。
他哇地便嘔出一口暗血,顫聲道:「有劉子軒在,吾等死無葬身之地也!」
「太師,何至於此吶」
李儒等人,背後全都是冷汗涔涔。
今日這一場大戰看下來,充分見識到了劉昊的實力。
無論是西涼文臣還是武將,心裡都充滿了對劉昊的敬畏之情。
「走,速速去議事廳商議此事!」
董卓掙扎著爬起,嘶聲道。
他畢竟是一代梟雄,行事作風,也是雷厲風行的。
過了一會兒,西涼軍團的主要文武群臣,都已經到了議事廳內。
「張遼,呂布何在!?」
董卓臉色沉重,說道。
「末將在此!」
張遼與呂布低頭陰臉,出列。
西涼眾人心裡紛紛惻然。
今日之戰,實在慘烈!
張遼身中七刀,呂布更被宇文成都打成了內傷,這兩員大將,真一個比一個慘。
「刀斧手何在!?把這兩人給我拖出去,斬了!」
董卓冷著臉,叱道。
「什麼!」
呂布跟張遼兩人,臉色齊齊一變,警戒的掃視四周!
這突發的情況,別說是兩人,議事廳內所有人,都神情震動!
董卓這瘋狂盛怒,一聲令下,屋外果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轟響之聲!
兩隊身材雄壯的大漢,手裡各持長刀闊斧,隱隱的逼住了呂布與張遼!
剎那間,殺氣滿堂!
「主公,不可,萬萬不可吶!」
李儒差點嚇得魂飛天外,急忙躬身拜倒,說道:「主公,溫侯與張將軍,都是我軍大將,怎麼能擅殺大將!?」
董卓一把掀翻了案幾,咬牙切齒地罵道;「你們兩個傢伙,今日大敗,害的我損失了十萬大軍,不殺爾等,何足以平復三軍之憤!?」
呂布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嘴巴蠕動,竟然說不出話來。
張遼面如金紙,低著頭,說道:「今日這場大敗,與溫侯無關,全都是我指揮無方所致張遼,甘願受死!」
他解下了腰畔的雙刀,隨手擲之當地,鏘然聲響。
「太師,陣前斬將,大大的不吉利啊!」
「太師,若殺了溫侯與張將軍,誰來抵擋這諸侯聯軍啊!?」
「太師,請三思吶!」
西涼集團不分文武,全部跪倒在地,替張遼與呂布求情。
「太師,溫侯與張將軍兩人,屢破諸侯聯軍,立有大功,千萬不能動!不然高順將軍也不在,接下來的仗就沒法打了!」
李儒苦口婆心的勸著。
段煨、董越等西涼大將,也紛紛勸道。
董卓臉色陰沉,看不出喜怒,最後才森然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呂布與張遼兩人,即日起,解除統帥之職,所有兵權,移交給李傕、郭汜!」
「末將領命!」
呂布與張遼兩人,臉色數度變幻,最終還是澀聲答應下來
呼!
李儒,也鬆了口氣。
其實,剛才董卓暴怒要收拾呂布跟張遼,不是因為別的,就是想把兵權收回來。
也只有李儒理解,還配合他把這一齣戲給唱完。
這,不過當權者掌控權勢的一種手段罷了。
等到眾人走後,董卓與李儒兩人在殿內進行秘密討論。
「主公,剝奪呂布兵權,是否太過草率了?」
李儒終於問出了心裡的疑惑。
董卓小眼睛裡,卻投射出陰狠狐疑的光芒,道:「文優,呂布此人,反覆無常,乃虢虎也!你難道忘記了我們是怎麼招攬來呂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