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郭嘉,郭奉孝!」
劉昊呵呵笑道。
他怎麼會不知道田豐,沮授都是大才呢?
這兩位,都是河北名士,袁紹器重的很。
如果就這麼問人家要,只要袁紹不傻,基本上是不會答應的。
劉昊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定在了這個出身寒門、不得袁紹重用的郭嘉身上。
「呵呵,郭嘉不過一無名之寒士爾某一定不負琅玡侯所託,我老家在景致不錯,琅玡侯閒暇之時,不如去看看」
在「無意間」說出自己老家地址後,許攸一抱拳,告辭離去。
營帳外的郭嘉,正想跟許攸一起走,卻被許攸叫住了:「郭奉孝,你留下來,琅玡侯還有話對你講」
「這是為何?」
郭嘉一愣,目光狐疑的掃視許攸,直覺告訴他,似乎有情況突變。
許攸卻滿不在乎地揮袖道:「奉孝啊,堂堂琅玡侯,徐州牧,他要你留下,那你就留下就是了」
此時,夜已經深了。
袁紹中軍大帳之中,袁紹正高坐主位。
他手下兩邊,分列著文臣武將,座無虛席,這麼看來倒也算是濟濟一堂。
「報」
正在袁紹等人議事的時候,麾下探子飛快跑來傳送信報:「主公,許攸先生回來啦!」
「好,子遠(許攸的表字)回來了快快請他進來!」
袁紹面色一動,揮手下令。
許攸昂著頭,挺著背,闊步入內,見到袁紹,果斷躬身作禮,說道:「主公,許攸幸不辱命,琅玡侯劉子軒已經承諾,明天由主公坐這盟主的位置!」
「恭喜本初大展雄圖!」
冀州刺史韓馥,果斷抱拳恭賀。
他名義上是袁紹的上司,其實論能力,反而不如袁紹。
袁紹帳內的文武,也一齊起身向袁紹恭祝。
眾人恭祝之聲,如浪潮迭起,叫袁紹高興的喜笑顏開,他招了招手,贊道:「子遠有張儀蘇秦之材,真是辛苦子遠了!」
頓了頓,又替許攸斟滿酒,說道:「子遠,過來過來,到我身邊來坐!」
「主公,琅琊侯雖然答應下來這件事,但也不是沒有條件的」
許攸挪動屁股,坐在袁紹身邊,連喝了三杯酒,才慢悠悠的開口道:「琅琊侯這次火併徐州陶謙,部下損傷無數,這他便請求主公資助糧草五萬石,戰馬兩千匹」
「什麼?」
袁紹聞言,愣住了。
他手下彈冠相慶的文武群臣,也是一臉震驚。
「劉子軒,獅子大張口啊!」
「五萬石糧草,兩千匹戰馬這他娘的簡直是在搶劫啊!」
「主公,劉子軒太黑了,不能答應他!」
袁紹手下的謀臣,紛紛指責劉昊太黑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過劉子軒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可惡啊!」
袁紹狠狠一拍桌子,陷入了糾結之中。
「主公,某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等郭圖、逢紀等人說完,許攸摸了摸自己的頷下短須,一副在醞釀絕世奇謀的樣子。
「子遠一向足智多謀,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應付的?」
袁紹皺眉說道。
許攸站起身來,在袁紹面前一拜而倒,說道:「袁氏四世三公,何等煊赫之家世?諒劉子軒不過一個破落宗室之後,此一時彼一時,他哪裡能跟主公想提並論,從大義上,就該由主公當這個盟主!」
「話雖如此,子遠先生,可是這付出的代價,未免也太大了吧?」
袁紹軍中另外一名謀士郭圖冷笑道。
「不錯,郭圖先生說的不錯!」逢紀也附和道。
河北名士田豐與沮授都被袁紹留在大本營了,袁紹軍中的謀士們,便以他們為主。
「諸位聽我一言!劉子軒要求物資,卻不要這象徵大義所在的諸侯盟主名號,便證明此人胸無大志,只會貪圖眼前的蠅頭小利,不看名聲帶來的好處,就這一點來看,比主公心懷天下,差的遠了!」
許攸站起身來,最後又補充一句表達忠心:「若非如此,攸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他的提議,回來向主公稟報的!」
不愧是袁紹的心腹謀主。
這一張嘴,口綻蓮花。
許攸清楚的知道袁紹這個人的喜好,把他吹捧的比劉昊要高,那便是正中袁紹的下懷,讓他的面子得到滿足,從而引起他心裡的共鳴。
「這樣看來,這筆生意,倒是要得!」
對許攸的看法十分認同,袁紹的心裡,也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