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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蕭蕭兮,易水寒。
易水之畔,停著一輛尊貴的王侯車駕。
穿著赤紅衣甲的雁國保衛員,手持長戈,如同眾星拱月地將這一輛車駕護衛在當中。
燕太子丹頭頂紫金冠,身穿華貴錦袍,臉色卻十分肅然,他親手斟滿了兩個青銅酒樽,對著面前兩人躬身一禮。
「丹僅以薄酒兩杯,替雁國百姓,謝過兩位!」
「太子殿下不必如此,吾等兩人這便去了,若是功成,再回來與太子殿下共飲一醉!」
雁國絕代劍客秦舞陽與荊軻兩人也對著燕丹行君臣大禮,兩人接過了燕丹遞過來的酒樽,也不多說,只是一口飲盡。
燕趙之地,自古便多慷慨悲歌的壯士。
秦舞陽與荊軻兩人,整頓衣冠,腰懸長劍,迎著易水長風,朝著遠方走去。
酒酣胸膽尚開張。
雙劍絕世殺漢皇!
燕丹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耳畔傳來了一陣蒼涼的歌聲: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呼氣兮成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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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戰場形勢走向越發的焦灼。
平原君趙勝這個亡國之臣,率領瀾國殘部,以哀兵必死的決心,狙擊大秦帝國的特勤官軍白起。
雙方在易水以北的長城一帶,殺的屍山血海,天地昏沉。
眼見得就要被白起突破燕軍防禦壁壘,秦軍特勤官王賁戰死與五萬黃金火騎兵全軍覆沒於易水以南的消息傳到了北部戰場。
北地震動!
秦軍軍心震盪,攻勢受阻!
雁國上下,更是聞劉昊之名而膽寒!
王賁,他可是帝國特勤官王翦的兒子,年紀輕輕,卻已經立下了顯赫戰功,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
黃金火騎兵更是曾經打穿胸奴騎兵的可怕保衛上頭。
如此名將,統率如此強軍,竟然在易水以南戰場上全軍覆沒,那漢軍的戰力究竟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
據說這一封戰報傳回了秦王御駕之前,替換空格雷霆震怒,舉國震慄,當夜替換空格便急召中車府令溱亮,發下決絕旨意:
誰人取漢將趙雲首級者,爵升三級,賞賜千金!
趙雲之名,名動八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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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國太子丹剛從燕王喜寢宮裡退出來,宋如意面露喜色,疾步走到近前報信:
「太子殿下,天大的喜事!」
宋如意是燕丹心腹馬仔,負責掌握雁國的諜報機構,此時眉飛色舞,說道:「殿下,漢將趙雲在易水以南截殺秦軍,陣斬秦軍大統領王賁首級,黃金火騎兵戰敗,全軍覆沒,如今秦軍攻勢受挫,白起軍的士氣,也受到了影響,大燕的機會來了......」
「唔!」
燕丹捏了捏眉心,臉色倒是稍微好看了些。
這一封戰報,確實解了燕軍的燃眉之急。
宋如意見到燕丹臉色不太好看,低聲問道:「大王的身子還沒有起色麼?」
燕丹搖了搖頭。
想到燕王喜病臥榻上、嘴角流口水的蒼老病態,他心裡就一陣陣發堵。
不過他到底是非常之人,很快就鎮定下來,說道:「秦軍新敗,士氣低落,此正我軍進取之時,傳令平原君,死守長城防線,不可讓秦軍進逼薊城!」
「喏!」
宋如意鏘然抱拳,領命而去。
燕丹孑然一人,腦海里卻是掠過了劉昊戴著十二旒冕冠,身穿繡紫龍袞袍,肩膀上紋繡日月星辰的雄偉英姿。
「一舉擊潰帝國王牌騎軍,大漢虎賁,何其雄哉?!」
燕丹望著南方武陽城方向,喃喃道:「帝國如虎,大漢如龍,漢皇不死,雁國萬劫。荊軻、秦舞陽,燕地存亡,一切就看兩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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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先敗雁國老牌大統領騎劫,攻下了武陽城,再斬大秦帝國的年青驍將王賁。
漢軍已經穩穩的站住了易水以南。
李靖又命人沿著易水以南,每隔百里便設烽火台,兵事防禦嚴密,完美到了極致。
若是秦軍偷渡易水偷襲武陽城,立刻就要被發現。
劉昊御駕親臨武陽城,也讓大漢三軍士氣達到了巔峰,大部分虎賁悍卒只恨沒有大戰,不能為劉昊殺敵建功,以夸武勇。
這一日,劉昊正與郭嘉、諸葛亮、張良等謀主巡閱新軍,只聽得張良由衷贊道:「陛下,李藥師真帥才也!」
當前大漢的戰略重心還是在於南方燚國,所以吳起與漢武卒以及龍鱗玄甲重騎兵、白甲軍全部都徵調投入南方戰場,隨時準備部署燚國的戰爭。
李靖帶著虎賁營的新軍督鎮易水以南戰場,原本沒能指望他能一戰而下武陽城,結果他不但做到了,還順勢截殺了秦軍王牌騎軍,再立大功!
張良與李靖相隔千年,卻也有些英雄惺惺相惜之感。
校場之上,李靖正在訓練大漢虎賁玄、黃兩大營的兵卒排列兵陣,大漢三軍將士,俱都昂首挺胸,精神飽滿,隊列嚴整。
郭嘉也捋了捋鬍鬚,贊道:「假以時日,此必成鐵血之師也。」
劉昊微微點了點頭,對於李靖自是說不出的滿意。
王賁爆出來的那一枚春秋神符,就用在了李靖的身上,助他提升統率,早日殺出帝御神武名帥的功勳。
「有李藥師在,易水以南,穩如山嶽。」
劉昊擺了擺手,招呼一聲:「隨朕帳內議事。」
張良、郭嘉、諸葛亮等謀主自然相隨,眾人才落座沒多久,便聽到了外邊有腳步聲急傳而來。
小桂子急聲叫道:「陛下,雁國使者在城外求見!」
「雁國使者?」
劉昊微微一愣,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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