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六十三章 聖人之言!

  小聖賢莊的莊主伏念察覺到了弟子們的竊竊私語,豎眉厲聲道:「在背後私議漢皇,又豈是君子所為?」

  這下子儒家弟子們終於成襟危坐,目不斜視。

  顏路苦笑著搖頭:「師弟們平日仰慕漢皇久矣,今日見到陛下真人,難免激動了一些,陛下勿要見怪。」

  劉昊提三尺之劍,如彗星般崛起,連滅三國,氣吞千里,早已經是當世傳奇人物。

  儒家弟子修身養性,但也關注當世朝局,平日裡多有討論劉昊的所作所為,引以為世之英雄。

  「無妨,朕所作所為,引起了不少是非爭議,在不久的將來,自有定論。」

  劉昊淡然一笑,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在上古時代,聖人定下禮法,皇、帝、王、公、侯這五種稱呼,有嚴格的規定,不能亂叫。

  劉昊自立漢國,率先在這個禮樂崩壞的年代稱皇,乃是走在了時代的前沿,冒天下之大不韙。

  不過劉昊自行其事,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自然不會理會儒家的想法。

  車馬緩緩而行,劉昊跟伏念、顏路等儒家英傑就坐在車廂里,煮茶暢談。

  從神秘隱晦的上古時代,說到了波瀾壯闊的春秋戰國,再說到了如今的天下大勢,蒼生百態......

  伏念身為儒家的掌門,眼光格局自然不同凡響。

  言語間雖然沒有明確表達,但劉昊已經從細微之處,推斷出伏念看好秦國。

  畢竟強秦幾代累積,國力雄厚,打敗了瀾國之後,其勢如日中天,大有稱霸北方。夷滅諸國的趨勢。

  只不過眼下又多了一個變數。

  劉昊的大漢王朝,如彗星般崛起,以睥睨無敵之資,勢如破竹橫掃韓、魏、齊三國,一舉奠定了中原霸主的地位。

  這樣一來,天下大勢又變得錯綜複雜起來。

  強秦在統一北方之後,遲早調轉兵鋒與大漢一戰,就看這個決定天下氣運所屬的大戰,也牽動了儒家所有人的心。

  「與君一席暢談,勝過行萬里路。」

  劉昊由衷贊道:「儒家弟子,多為濟世之才,此時大漢朝廷職位空缺,正是用人之際,莊主可願出世,為天下蒼生做些實事?」

  伏念搖頭微笑道:「儒家尊先聖之言,不參與諸侯爭霸。」

  「當時之勢,與今不同。」

  劉昊淡然道:「聖人有雲,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為夫子?莊主既然繼承了往聖之學,須知學成滿腹詩書禮義是沒用的,若能出仕大漢,將儒家推廣普及,以教化世人,可開萬民之智,使得天下百姓,人人如龍,如此方為儒家大義。」

  「此聖人之言也,陛下見解獨到,伏念受教了......」

  伏念眼神訝異,肅然對著劉昊行了一禮,陷入沉思。

  當今天下,亂世之象已顯,儒家其實是比較看好大秦帝國成為最後的勝者,所以方才出言婉拒劉昊。

  但今日與劉昊坐論,卻是極為投契。

  伏念一直在默默地從細微之處,觀察劉昊一言一行。

  到得此時,伏念心裡只覺得劉昊眼光格局,胸懷寬闊,俱都遠超當世,果然不愧為雄才偉略的明君!

  「此事還要回莊子裡跟師叔商議,還望陛下勿怪。」

  感受到了儒家弟子們炙熱的眼神,伏念苦笑著頓首行禮。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

  這是亘古以來就深入人心的思想,儒家並不是道家的出世清修,精髓便是一個「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其意便是在不得志的時候,就要管好自己的道德修養,得志的時候,就要努力讓天下人就是指百姓都能得到好處。

  究其根本,與大漢立國之基「以民為本」有異曲同工之處。

  一路暢談,眾人終於來到了小聖賢莊。

  「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君子食無求飽,居無求安,敏於事而慎於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謂好學也已......」

  尚未踏入莊中,劉昊便聽到了朗朗讀書聲傳入了耳中,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側的張良、伏念、顏路等人,也齊齊駐足,靜靜的聽著郎朗書聲。

  諸子百家,蒼生塗塗。

  相比起亂世鐵血攻伐,小聖賢莊倒是難得的人間淨土了。

  近千儒家弟子發出的朗朗讀書聲,鏘然如金玉相撞,乃是聖賢道理,蘊含著浩然正氣。

  若是久而久之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裡,能夠洗滌人的心神,讓人心靈超脫。

  張良輕笑道:「陛下可是想起了王朝學宮?」

  「知朕者,子房也。」

  劉昊微微點了點頭,君臣兩人,相視一笑。

  張良是絕對的忠於大漢,他們君臣之間,也是無話不談,劉昊早就將大千世界的概念灌輸給張良知曉。

  只是伏念、顏路等人卻不知曉其中內情,面面相覷,有點不明覺厲的意味。

  伏念帶著劉昊在小聖賢莊裡逛了一圈,劉昊難免觸景生情,忍不住想起了大漢主界。

  在那傲凌諸天之上的瑰麗世界,也有一座王朝學宮。

  王朝征服了幾個世界位面,學宮裡面收錄的典籍比起小聖賢莊,只多不少。

  聖賢莊內,更有不知多少文道宗師,名士大儒在鑽研學問。

  荀子還在閉關苦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關,伏念很是熱情,邀請劉昊在小聖賢莊內住了下來。

  君子遠庖廚。

  儒家子弟自然是不做飯的,不過在這桑海有一個奇人,叫做庖丁。

  此人開了一間客棧,名字讓劉昊啼笑皆非。

  「有間客棧......」

  劉昊通曉古今,如同先知,但是聽張良說起桑海的風土人情,還是感覺有趣:

  「這個庖丁廚藝入神,取名字的本事也是了得,客棧這個梗在後世可是時常出現在各種作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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