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在寒冬臘月,當頭潑了一盆冰涼的冷水!
曹豹手腳冰涼,急忙道:「速度傳本將軍的軍令,全軍回撤下邳城,千萬不要亂了陣型,被劉昊軍從後方追擊上來!」
「遵命!」
手下傳令的親兵,轟然領命而去。
曹豹深吸口氣,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劉昊方向,眼眸里全是恐懼
到現在,連折大將,士氣大跌。
還要丹陽精兵跟劉昊軍火併,已經是不太現實了。
「曹豹部隊已經撤退了,軍師之計,成功了!」
劉昊眺望著遠處下邳城頭火光四起,而曹豹本部精銳,已經開始前軍變後陣,朝著後方潮水般退去。
正要指揮楊再興等將率眾掩殺上去,劉伯溫羽扇輕輕搖動,說道:
「主公,此時時機不算完美,追殺上去,斬獲一定很少!」
劉昊問道:「什麼時候才算是完美時機?」
「基打聽過曹豹為人,十分小心謹慎,此時一定嚴密提防主公追殺他!主公可以下令叫楊將軍率領騎兵緊緊的跟在曹豹軍隊後邊,等曹豹即將進入下邳城的時候,左右伏兵一齊殺出,三軍盡起,可以一戰而破丹陽精銳,一戰定徐州!」
劉伯溫丹鳳眸里,閃動睿智的光芒。
劉昊從善如流,揮劍下令:「楊再興,命你率領龍鱗重甲騎兵跟在曹豹部後面,不得擅自出擊,等候中軍命令!」
「末將領命!」
楊再興轟然領命而去。
劉昊揮動馬鞭,長笑道:「軍師,不如與我一齊去看這一場大戲?」
劉伯溫微微一笑:「恭敬不如從命!」
曹豹能做上徐州統兵大將的位置,倒也不是靠運氣。
不得不說他練兵帶兵,還是有一套的,這丹陽精銳,就是他一手練出來的。
「曹將軍,下邳城頭火起,難道已經失守了?」
丹陽精兵們,眼神惶恐,連曹豹的親兵,都惶惶不可終日。
自己的家眷可全都在城裡啊!
曹豹心亂如麻,說道:「全軍聽令,急行軍進入下邳城,關好城門!」
下邳城在望,徐州丹陽精兵開始撒開腳丫子,玩命的跑起來。
就在這時候,爆發一通鼓聲。
早就埋伏在下邳城的白銀獅騎,如蒼雲浮空,席捲而來!
大將趙雲跟花榮,分別率領部眾,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掩殺而來!
咻咻咻!
飛箭如蝗,破空狂射!
花榮箭無虛發,他部下的騎兵,也受到了他的特殊技能加成,準星強了很多。
一時之間,殺聲沸騰,震動天地!
曹豹部的丹陽精銳傻眼了,再怎麼精銳的軍隊,在士氣跌落谷底的時候,還遭受埋伏,軍心絕對要動盪不安。
「瑪德,我們被算計了,劉昊太陰險了別管這些伏兵,直接沖回下邳城!」
眼下城在望,曹豹也急眼了,瘋狂怒吼著下令。
可惜此時如同臂使的丹陽精兵,隊列陣型,已經有點亂了。
「時機已至!」
緊緊咬在後面的劉昊跟劉伯溫對視一眼,大笑道:「現在正是完美追擊的時機,不能錯過了。眾將聽令,率領本部人馬,與城下趙雲、花榮將軍回合,將曹豹軍徹底擊垮!」
「殺啊!」
楊再興殺得興起,如戰神下凡,橫槍拍馬,直接沖了上去。
嗚嗚嗚
蒼涼號角聲響徹天地。
徐州治所下邳城內,陶謙心驚肉跳。
「不是叫曹豹率兵去攻打劉昊了嗎,怎麼還有人敢在下邳城動刀動槍的,還有這號角聲響起?」
「父親,定然是糜家的人,趁機在城裡作亂,我的人已經到位,要不要直接帶領家兵,去殺了糜竺?」陶應穿著一身的甲冑,抱拳問道。
陶謙臉上,也多了些煞氣,說道:「糜竺是活得不耐煩了!陶應,命你帶領一萬人馬,速度去將糜家給抄了!」
「喏!」
陶應臉上戾氣閃動,哈哈笑著去了。
這一萬人,已經是陶謙急切間能召集起來的最後人馬。
就是為了防糜家作亂。
下邳城裡,本來空無一人的接到,現在又被擠得水泄不通。
糜竺集結了臨時能抽調的家兵,共有八千左右,跟陳珪的三千家兵合在一起,恰好湊成了萬餘人規模。
這些人都是兩大家族實力的體現,直接殺奔州牧府邸而去,結果在半路上,正好跟陶應的人遇上了。
「哈哈,糜家、陳家所有的財產,都是我的了。糜真,你等著!」
陶應眼睛裡貪婪厲色一閃,大聲叫道:「眾軍聽令,糜竺與陳珪兩人興兵作亂,奉命格殺糜氏,陳家的蠢貨們!搶光他們錢糧!」
殺啊!
他手下這些兵馬,雖然不是丹陽精銳悍卒,但也是陶謙特意挑選出來的悍勇兵卒。
正規軍對上了糜家與陳家的家兵,正是一場好殺!
駕!駕!駕!
曹少欽狠狠地揮動鞭子,驅使自己座下的良駒能跑的更快一些。
到了距離曹豹將軍府還有數十丈的時候,他直接從馬背上騰掠而起。
雙腳在馬頭上狠狠一踏,良駒哀鳴一聲,四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而曹少欽身子,卻如同脫弦之箭,朝著曹豹將軍府飛快的掠去。
他的背後,有十多道詭異的黑影,好似幽靈,緊跟著他的腳步,飛檐走壁。
這一小隊人馬,清一色的黑色錦袍,衣服上紋繡飛魚圖案,罩黑披風。
正是劉昊手下新設立東廠里的錦衣衛。
曹少欽因為洛陽救駕有功,被劉昊惡趣味的封為東廠大檔頭,負責刺探消息、執行特殊任務。
論說地位,只是東廠督公曹正淳一人之下。
「停!」
曹少欽翻身上牆,抬了抬手,示意手下的飛魚錦衣衛先停下。
他目光陰冷,似乎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