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絕俗的龍陽君吃吃輕笑:「都說信陵君是世間第一等大英雄,擅長審時度勢,果然如此呢。閱讀М」
魏無忌拱手垂首,淡然道:「不敢。」
魏王卻捋了捋頷下短須,眯眼問道:「新羅國動盪,是天賜的時機不假,不過秦、趙兩國,只怕要先一步動手,此番出兵,能占到好處麼?」
魏無忌垂目道:「大王明鑑,秦趙兩國之間,久有罅隙,若是不出臣所料,這一次新羅國動盪,雙方先要動一場干戈,新羅國之地,乃天賜大王,可盡取之,壯我大魏!」
魏安釐王攬著龍陽君的肩膀,呵呵笑道:「美人以為如何啊?」
龍陽君依偎在魏安釐王懷裡,嬌羞道:「新羅國內耗嚴重,可以發兵直取,這只是人家愚見。大王是大英雄,家國大事,可自行決斷......」
哈哈哈!
魏安釐王輕撫龍陽君之背,大笑道:「知我者,美人也。」
頓了頓,這個魏安釐王的聲音里已是銳氣帶了肅殺:「傳寡人親令,韓、魏兩國,世代交好,特此命大統領軍龐涓,以盟軍的名義,率魏武卒進駐新羅國,不得有誤。」
「喏!」
魏無忌躬身領命,退了下去。
耳畔令人作嘔的靡靡之音終於漸漸的淡去,魏無忌皺眉沉思對剛剛崛起的漢國用兵時機。
說不上來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才踏出宮門之時,魏無忌忽然聽到了雷聲轟響,右眼皮子猛然跳了一跳。
轟隆隆!!
仰首望天,黑雲積鬱,雷電電弧,撕裂長空。
不顧打在自己肩膀上的雨點,信陵君喃喃道:「要變天了......」
......
......
新羅國滅,漢國立,有聖人出。
這個重磅消息無論在朝還是在野,都引發的軒然大波。
七國為之而震動。
秦趙兩國與新羅國接壤,各有謀劃,都有了動作,龘國也不甘落於人後,信陵君魏無忌直諫魏王,兵馬直出大梁城。
當前的龘國與當年魏武卒鼎盛之時可以無法相提並論,但是魏武卒底蘊尚存。
魏王看似昏庸,其實也有一顆逐利之心,自然不會放過眼下新羅國覆滅、漢國新立這麼一個絕好的機會。
戰國七雄里的其餘六國,都如虎狼,只為逐鹿。
......
陰陽家,蜃樓。
那個面覆黑甲的神秘黑衣人負手迎風而立,遙望東方,淡然道:「東君,時機已然成熟了。」
「東皇大人有何吩咐。」
一個絕美的女子,倏地從陰影當中現出了完美的身形。
「你去新鄭,查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將我要的東西帶回來。」
「遵命,東皇大人!」
......
陰陽家傳承上古,占星卜算,可測天機。
在七國局勢波瀾漸起之時,首先站在了浪頭,率先有了動作。
其餘農家、兵家、儒家、墨家等諸子百家,也是先後各有反應,俱都派出了本門的高手,齊齊趕赴新鄭,想要一探新羅國覆滅之秘。
這個秘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天下大勢。
星宿偏移,天下大勢,風起雲湧。
猝然之間,七國都有了動作,局勢變得牽一髮而動全身。
而劉昊,也在不知不覺間,便成了天下人矚目的中心。
......
上黨。
大統領馮亭正在軍帳之中,與麾下部將秘議。
「他娘的!將軍已經為新羅國效力戍邊數十載,據強秦於國門之外,勞苦功高,連姬無夜大統領軍都對馮將軍客客氣氣的,這個漢皇,才一上位就要調走將軍,究竟是什麼意思!?」
「瑪德!還能有什麼意思,調將軍入新鄭,是為了收走將軍的兵權。」
「呵呵,調走將軍?老子手裡的刀可不答應!」
......
馮亭皺眉看著帳內眾將鬧翻了天。
要是真的被調回新鄭,那手裡這十萬人馬,自然是不能帶走。
到時候沒了兵權,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說不定會發生什麼,聽說這個漢皇鐵血暴戾,一上台就血洗了姬無夜滿門!
這些將領也都是馮亭的部將,生怕遭了清算誅連,自然反應激烈。
「絕對不能回新鄭!」
馮亭砰地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冷笑道:「老子手裡有十萬大軍,誰敢動我?」
「將軍神武,某深敬服。」
手下一個生著老鼠須的謀士躬身獻策:「將軍是新羅國的大統領,如今新羅國覆滅於漢皇手裡,將軍焉能為仇敵效力,不如引兵投靠瀾國,既可得榮華富貴,又可帶兵滅漢,報滅國之仇,日後名著青史......如此一箭雙鵰,豈不快哉?」
馮亭目光閃動,哈哈大笑:「說的不錯,正該如此!」
帳內眾將計較利弊,也是齊齊大笑。
正在此時,帳外忽然有一個甲士疾步小跑進來,單膝跪倒,抱拳說道:「啟稟將軍,漢皇派特勤官軍白亦非帶兵來上黨接收城防了,如今就在城外候著!」
「什麼!?來的這麼快!?」
帳內頓時氣氛一寂,馮亭心裡愕然,這邊書信才到,白亦非這就趕到了,難道他會飛不成!?
「來了多少人?」
「小的仔細觀察過了,約三百白甲保衛員。」
「才三百人!?」
帳內眾將轟然大笑,笑的前俯後仰。
要知道,上黨可是新羅國雄關,駐守十萬兵馬,皆都是能征慣戰的悍卒。
「三百對十萬,這不是雞蛋碰石頭麼?」
那個老鼠須謀士年拈鬚微笑:「原本以為漢皇是一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馮亭霍然起身,眉宇間已經帶了一股子兇悍殺氣,咧嘴森然笑道:「既然送上門來了,那就索性給趙王送上一份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