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軍師與子仲先生在外邊求見!」
劉昊在上,而般若在下。
兩人靜靜的對視,目光清澈,卻似有無限的情意。
溫存半響,就要劉昊即將點破隔在兩人之間那最後一層薄膜的時候,車廂外一聲略帶焦急的傳信聲音,又把他重新拉回到了現實當中
「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劉昊搖頭苦笑,無奈的從車廂軟榻上翻身坐起。
「子仲跟軍師這時候來找你,一定有急事」
秦般若失去了渾身氣力,被劉昊攙扶起來,臉頰早已通紅,連醉人的酒窩,也透著幾分羞意。
「子軒,你要當心了!」
糜竺看到劉昊拉開車廂簾幕,連忙說道。
「子仲,邊走邊說!」
劉昊拉著劉伯溫與糜竺,在下邳城外的曠野荒郊上慢慢走著。
此時夜深,三月也仍然還有些料峭春寒,幾人說話,還哈出些白氣。
劉昊,不能算是好人,卻也沒有半點聖母心。
他做人行事,奉行一個基本原則:
你若不負我,我定不負你!所以他對幫助過自己的糜竺,格外的親近。
「子軒接下來要當心兩個人!」
糜竺雙手攏在寬大的袖子裡,道:「陶謙兩個兒子,俱都心胸狹隘,吃不得虧,今天有陶謙壓著,陶商不會發作,但是」
「子仲的意思是陶商兄弟,可能會行報復之事?」
劉昊心裡頗覺得溫暖,嘴邊卻勾起了一絲笑容。
笑意冷如春寒。
第一次,可以看在陶謙的面子上,小懲即可。
如果有第二次,便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得他。
劉伯溫深知道劉昊的為人,說道:「子仲,主公早有安排了!現在局勢微妙,倒是你們糜氏風頭太盛,要當心了樹大招風」
「伯溫先生放心,糜氏有家兵一萬多人,徐州之內,只要我還在,誰也不敢對我們糜家動手的!」
聽到劉昊有準備,糜竺明顯的鬆了口氣,笑道:「子軒,你看我們這下邳城,風景如何?」
劉昊輕淡一笑,道:「下邳也算是風景別致,可惜今天走馬觀花,沒能看全」
「呵呵,這樣吧子軒,三天後,這徐州城有一場迎春燈會,到時候就讓真妹帶你去到處轉轉」
糜竺笑呵呵地道:「真兒她最是喜歡熱鬧,子軒你不要忘記了」
這已經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糜竺在有意的撮合劉昊與糜真呢。
劉伯溫難得的調侃道:「主公,儘管把軍務交給我吧,這佳人有約,不可唐突了啊」
「好,三日之後,我在糜府外恭候。」
劉昊淡淡一笑,也沒有推拒。
誰會拒絕跟一個大美女一起逛街呢?
何況是徐州第一美人,糜真。
陶府之中。
一個青年,臉色陰戾,沉聲說道:「這個糜家,敢勾結外人,不給我大哥面子?!」
他就是陶商的弟弟陶應,也是州牧二公子,在紅樓飲酒狎妓,剛剛回來就聽到陶商被人打了的消息,可謂是暴跳如雷。
「二公子,聽說這個劉子軒,是來接替陶大人的徐州牧的,這不就來了一個下馬威?」
「是啊,大公子這樣尊貴的身份,劉子軒無禮動手的時候,糜竺這傢伙,還在旁邊偷笑呢!」
「糜竺小人,肯定是他勾結外人,圖謀陶大人的徐州膽子實在太大了!」
「二公子,那個劉子軒,也是絲毫沒有把陶大人放在眼裡,不教訓教訓他們,真是不知道這個徐州的主人,姓什麼了!」
聽著手下幕僚扈從們的議論聲,簡直句句誅心。
陶應眉頭大皺,恨聲道:「糜竺,仗著自己的有幾分家底,越來越不像話了,本公子遲早要他不得好死,你們有什麼計策沒有!」
「公子英明啊陶大人不是準備向去糜竺提親了嗎?如果能將糜真小姐娶過門,到時候就可以把糜家的家產全部吞併!」
「二公子,我記得三日之後,徐州城好似有一場燈會?糜真小姐每年都會去的,聽人說過,最近她跟劉子軒關係很親近,說不定去帶他去城裡看燈會,到時候」
「哼!」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陶應心裡大恨吶!
整個徐州,誰不知道他陶應對第一美人糜真小姐有意?
現在聽聽!?
連他的手下都收到了風聲,糜真跟劉昊關係親近!還可能一起去看下邳城燈會!
「可惡啊,我不殺劉賊,誓不為人!」
陶應拔出腰間佩劍,一劍砍在面前的桌子上,陷入了木頭之中!
「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劉昊,我要他來的了徐州,出不去下邳城!」
「你們有什麼計劃,速度提出來!」
「公子,我有妙計了!等到燈會的時候,派出武功高強的死士,直接刺殺劉昊!只要劉昊一死,糜真姑娘便是公子您的了!如此可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消除隱患,也可以讓陶大人穩坐徐州牧的位置」
三日之後,下邳城內,張燈結彩。
糜家下人邀請劉昊進去喝茶,劉昊卻淡笑著拒絕了。
他就站在糜竺家大門,典韋與許褚兩個猛男,帶著一小隊親兵侍衛,穿了便服侍立在側。
趁著等著糜真出門的時間,劉昊開始打量起這個徐州的治所下邳城來。
徐州相比起天下其他各州,發展的還算比較好的了。
街道上的百姓摩肩接踵,十分熱鬧。
看得出來徐州百姓們豐衣足食,才有心思去搞這個燈會。
過了一會兒,糜竺終於帶著糜真出門來了,「子軒,今天晚上,我可把真兒交給你了啊」
咦,這話好像有點歧義啊?
糜真聰慧靈韻,聽到糜竺此言,俏面一紅,不依地道:「大哥,你在胡說什麼呢」
她今天特地穿了一身紫色裙裝,越發顯得肌膚晶瑩,如新月生暈。
微微一笑間,更似花樹堆雪、聲音嬌柔婉轉,端的是美艷不可方物。
街面上來人,看到劉昊玉樹凌風而立,跟糜真這樣傾世之色粘在一起,心裡忍不住暗道:好一對金童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