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挑釁?典韋狂怒!

  跟劉昊相比,簡直氣死人!

  陶謙心裡大恨!

  他在徐州紮根數十載,都沒有這樣受歡迎,劉昊一來,百姓們就夾道歡迎!

  其實,他不知道。

  老百姓們要的很簡單,他們才不管什麼權力鬥爭,只要能讓他們吃飽飯,娶上媳婦熱坑頭,就夠了。

  糜竺搖頭輕嘆:陶謙骨子裡還是士族大閥的做派,徐州賦稅繁重,土地田稅十成里抽取六七成,另外還有什麼人頭稅而劉昊的潁川郡,卻是十成抽出個兩三成的樣子,還鼓勵生育,生出孩子賞三百錢!

  就在陶謙恨的牙痒痒的時候,劉昊溫醇的嗓音響了起來:「陶大人不愧是治世之能臣啊,這徐州城的繁榮景象,與數月前的洛陽相比也不遑多讓」

  劉昊這句話,就正好搔在了陶謙的癢處。

  豫州、青州黃巾賊橫行,全部都陷於戰亂,而他的徐州一枝獨秀,百姓生活相對安定。

  「呵呵,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全靠元龍、子仲他們用心」

  陶謙把方才的不快拋諸腦後,微微自得一笑。

  在百姓們山呼海嘯之中,劉昊與陶謙等一行人,直接到了陶府門前。

  陶謙身為割據一州的大軍閥,府宅果然氣派,門口那兩尊石獅子,足有丈余高,千斤重,顯得威武不凡。

  「本官在府內,設下了宴席,專門替子軒接風洗塵,子軒,裡邊請吧。」

  陶謙眯著眼,笑容里有些倦怠,道:「呵呵,老夫先失陪一小會兒,到內室沐浴更衣一番,再來與子軒把酒暢談來人,去把商兒叫出來接待貴客!」

  他六十來歲,已經是年老體衰,哪裡比得上劉昊龍精虎猛?

  加上平時養尊處優,今天陶謙到城門迎接劉昊這一遭,已經算是動作超常,汗流浹背了。

  這一州州牧,如何能在人前失了儀態,自然是要去沐浴清洗一下身子的了。

  「劉大人,請隨我們來」

  陶謙走後,守在門口的親兵得到了陶謙的吩咐,幾個去召陶商,剩下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眼前可見有許多身披甲冑的兵卒手持刀槍,守衛在道旁。

  劉伯溫等人面面相覷,神情有些凝重。

  劉昊眼眸之中,卻有金光一閃,預計這陶府之中,殺氣凜然,像是埋伏了不少人,他心裡暗道:這陶謙,難道要來一出鴻門宴?

  真到那份上,也不用怕。

  曹少欽在暗中觀察情況,他輕功了得,馬上就能引人來接應劉昊。

  而劉昊,再加上典韋、許褚兩人,直接在宴席之上爆發,當場就能把他們陶氏滿門誅絕!

  「人在哪裡?!」

  正在這個時候,陶府裡面,走出來一個錦衣玉服的青年。

  他臉帶倨傲神色,旁若無人的掃視一周,鼻孔朝天地道:「哪位是劉子軒啊,看著都是泛泛之輩,出來說話?」

  哪位是劉子軒,泛泛之輩,出來說話?!

  這話問的,赤果果的挑釁。

  糜竺大驚失色,心裡一突:這個陶商向來就是目空一切,屬於他老子徐州牧老大,他老二的那類貨色!

  只是今天竟然一上來,直接就招惹上了劉昊!

  劉昊這一身超凡脫俗的尊貴氣度,被眾人眾星拱月的迎在當中,奉為主公。

  除非是眼瞎智障,不然絕對能看出他超然的身份。

  糜竺沒來得及說話,劉昊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陶商。

  因為,典韋爆發了,他虎步向前,喝道:「你敢辱我主!?」

  主辱臣死!

  典韋頭腦不複雜,就認得這個道理。

  誰辱及劉昊,那就是他的死敵!

  「辱你又如何,不知這徐州姓陶的?」

  陶商冷笑著,朝背後使了一個眼色。

  他背後,馬上爭先恐後的擁出來十幾個魁梧的壯漢,叫道:「你這無禮的蠻子,敢來陶府造次?」

  「這蠻子敢威脅大公子,跟他廢話什麼?咱們直接併肩子上!」

  「敢踏前一步,叫你死」

  但凡家世顯赫的公子哥背後,永遠都跟著一幫子扈從。

  換而言之,就是打手。

  陶商也不例外,他吊著眼睛,斜視典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這劉子軒,何德何能,敢叫我父親出城迎接?人多口雜,不好動他,先宰了這個莽撞的大漢,足以給他一個下馬威了!」

  許褚警惕的守著劉昊側翼,不屑地冷笑道:「一群廢物,老典,揍死他們!」

  典韋獰笑一聲,運起赤神勁,身上紅光繚繞,虎步踏出!

  「踏一步?老子踏十步,你能奈我何?」

  轟!轟!轟!!

  落足之處,正是青石鋪著的地磚,一聲巨響過後,連地磚都被典韋一腳踏裂!

  磚石塵土,轟然揚起!

  「找死!」

  這時候,陶商手下的十多個扈從,已經分開由十多個不同的方向,朝典韋發動攻擊。

  招式陰毒,全是冷刀子,旨在把典韋殺死此處!

  可惜,典韋是何等人物?

  他根本不動用霸世青龍戟,直接欺身而近,兩隻手分別捏住了前衝來扈從的粗壯手臂,反方向一折!

  格嚓!格嚓!

  這兩人的手臂給典韋直接扯了下來!

  典韋狂笑一聲,比別人大腿還粗的雙手,猛然連揮!

  排山倒海一般的赤神掌勁,轟然逸出!

  陶商手下這一群扈從,被典韋掌風掃到,呼啦啦十來個,都滾做了一團!

  典韋還不盡興,一隻手一個,把陶府門前千斤石獅提了起來,往那群人腿上砸去!

  轟隆隆!

  石獅子滾動,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塵埃落定。

  那十多個前衝動手的壯漢,不是胳膊斷了一隻,就是腳少了一截,場景慘如修羅地獄!

  「哎喲哎喲」

  「草他娘的,這傢伙不是人!」

  「這傢伙是怪物啊!」

  場上,響起了一陣鬼哭狼嚎慘叫聲。

  還有人向陶商求救。

  「我的手斷了,我要死了大公子救我」

  陶商哪裡會救人。

  他已經嚇得魂飛天外!

  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正在小妾服侍沐浴著的陶謙,聽到了前門傳來那一聲轟天巨響,猛然驚醒。

  「哎呀,老爺,管他什麼事呢,咱們繼續洗咱們的嘻嘻」小妾嬌媚的想要替陶謙搓揉身子。

  「滾開!」

  陶謙哪裡還有心思,一把推開了她,以跟自己年紀絕不相符的速度,爬出了溫泉。

  隨手披了一件衣服胡亂穿上,就朝前門跑去

  「老典,差不多了!」

  劉昊懶懶地說道。

  才進徐州,還是不要做的太過,也給陶謙留一分面子。

  做大事的人,要沉住氣,不能就因為這麼一件小事,破壞全局,直接跟陶謙火併。

  現在折斷這幾個扈從的手腳,讓他們徹底成為廢人,一輩子不能再起,已經差不多了。

  聽到劉昊的招呼,典韋一對虎目之中的殺機潮水般退去,雄偉的身子屹立在劉昊身側,猶如一尊威風凜凜的神像。

  陶商手指顫抖,指著典韋,破口大罵道:「來人,殺了這個傢伙,快殺了他!」

  殺典韋?

  劉昊嘴角懸著一抹冷酷的笑意,左右環顧,帝皇真氣流轉,威儀凜然。

  守衛陶府的徐州兵卒們,神情震駭惶恐,握著武器的掌心裡,全是汗跡,根本沒有一人敢上前半步。

  有個統領模樣的將領,滿頭大汗地道:「大公子,州牧大人吩咐,沒他的命令,誰也不敢擅自動手」

  陶商面如死灰!

  他父親是徐州州牧,他卻不是!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

  劉昊玩味一笑,卻連看也沒有多看臉色蒼白的陶商一眼,只拋下了一句話,就朝著陶府內走去。

  「以後不要隨便遇著個人就跑出來裝逼,容易遭雷劈」

  陶商嚇的癱倒在地,泥雕木塑似的。

  陶商不識相的挑釁,搞的陶府雞飛狗跳,總有陶府的忠心老僕比較識趣,忙不迭在前邊帶路,引著劉昊等人去設宴的大廳。

  正巧,在門口遇到了換了一身衣服的陶謙。

  陶謙眯著眼笑道:「呵呵,子軒剛聽到有異響,聽下人說,是府前的石獅摔落台階,沒驚著子軒吧?」

  從那猛跳的眼皮子跟抽動臉頰肌肉來看,陶謙分明已經從聽下人稟報了前門發生的事情,可他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心機城府,比陶商高到不知哪裡去,真是老狐狸一隻!

  劉昊心裡腹誹著,也淡淡笑道:「陶大人,我殺過潁川黃巾數萬,也曾衝擊過西涼二十萬鐵騎的大陣,別說是兩尊石獅,就是天上仙獅踏臨凡塵,也沒什麼好驚的。」

  陶謙笑容一僵,道:「子軒真是英雄豪氣,快請進吧!」

  說完,他自己先快步進了廳去,趁著這空檔,軍師劉伯溫走到劉昊面前,搖頭哂笑道:「主公,這陶謙心機城府深沉,他那兒子,卻太不成器啊!」

  說陶商,陶商就來了。

  才坐定,酒都沒喝幾杯,陶商就哭喪著臉跑進來了。

  一見著陶謙,便嚎哭道:「父親,這個劉子軒,居心叵測,是想要殺您啊,全靠兒死命攔住了他,折損了十來個手下大將呢!」

  噗!

  劉昊一口酒水噴了出去,這州牧公子陶商,看來不是一無是處,還有不要臉的特點啊!

  「汗!什麼鬼!」

  「這一來就火併了!?那這一出鴻門宴,還唱得下去!?」

  體內在座的徐州士族豪閥的代表們,瞬間懵逼!

  徐州文武,濟濟一堂,其中還是不缺有識之士的,譬如這個陳登陳元龍的父親,陳珪。

  這個座位很靠前的老人皺眉不語,心想:「陶商,小人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啪!

  陶謙一巴掌拍了過去,打的陶商那白皙的臉上多出了五道清晰可見紅指印!

  陶商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捂著臉道:「爹,你打我?」

  陶謙冷笑道:「打死你也是輕的!不成器的混帳東西,給老夫滾下去!」

  宴席之上的眾人,眼觀鼻,鼻觀心,都只當做一點都沒有聽到。

  「子軒,我先敬你三杯!」

  陶謙呵呵笑道:「老夫年歲已高,這大漢天下,以後終究還是要看你們年輕人的了!」

  他是笑容里,藏著不甘。

  如是他能年青十歲,今晚只怕就真是一場鴻門宴,直接演變成全武行。

  現在,劉昊打了他兒子的臉,他還要隱忍賠罪。

  劉昊卻直截了當的說道:「恭祖(陶謙的表字),我這次來徐州交接州牧印信,豫州空缺,你什麼時候動身前去?」

  這毫不掩飾的試探,讓宴席上一片靜寂。

  陶謙,也被打亂了陣腳

  「你娘的,劉子軒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這話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隨意的說出口?」

  好在陶謙不是沒有準備的,在劉昊來之前,他就已經是做好了各種應對的說辭。

  當即開口道:「呵呵,子軒,你有所不知啊,這個徐州看起來繁華,其實都是各大家族合力維持著局面而已,老夫倒是想調去豫州,把這徐州讓給你,但是心裡不安吶!

  陳珪陳老,德高望重,你來跟劉子軒將軍講一講我等難處」

  陳珪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道:「子軒遠道而來,可能還不知道徐州的具體情況吧」

  「徐州上下兵馬步兵卒也有數萬人,現如今,靠近泰山郡的開陽一地,已經被臧霸給占據!他手下有大將數員,兵力數萬,絲毫不把陶大人放在眼裡,還經常揚言要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劉昊淡淡笑道:「這臧霸,敢如此猖狂?」

  「可不是嘛!」

  陶謙頓時化身忠君愛國的大漢賢臣,道:「徐州兵力疲弱,無力討伐此賊,子軒你向來就有名將之稱,神武無敵,只要能把臧霸解決掉,老夫便能放下擔心,從徐州到豫州,也無不可」

  「這個提議,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