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飛胸中豪氣陡生,提瀝泉神武器,喝道:「高寵領青龍陷陣營在前,若是敵軍以重甲騎兵沖陣,以六合青龍兵陣,擊破敵軍!」
「裴元慶、宇文蓉城、孫柬、楊再興等眾將各領本部兵卒,隨時準備聽令沖陣......」
「末將,遵命!」
接連命令傳達下去,宇文蓉城、孫柬等大統領,悍然領命而去。
......
諸侯聯軍陣中。
李靖同樣站在將台之上,觀望戰場形勢,心裡暗暗凜然。
漢軍從兵力來說,遠不如關中諸侯聯軍雄厚,但是其兵陣之嚴整,卻渾然天成,找不出半點破綻。
「東南與西北煙塵滾動,乃是漢軍騎兵所在,等到戰局焦灼,這兩翼的騎兵必然伺機穿鑿戰場,將會成為勝負的關鍵!」
李靖敏銳的感覺到了殺機,肅然下令,針對兩翼的騎兵,做出了部署。
劉武周與竇建德兩人,統御本部兵卒,卻撫掌大笑:「十萬漢軍,今日也想要逆勢而上,打垮百萬大軍,無異於痴人說夢!」
「蘇定方,讓漢將知道我們北方特勤官的厲害!」
竇建德一聲令下,蘇定方悍然領命,驅馬殺出陣來。
他是竇建德麾下第一特勤官,武器法冠絕北地,曾在數萬突厥大軍當中縱橫殺伐,被人稱為萬人敵。
蘇定方一出陣,諸侯聯軍就爆發出了山洪一般的吶喊吼叫聲。
李世民也微微點了點頭,心裡痒痒的。
他看人極准,只看蘇定方的氣度,就知道這是一員絕世猛將,所謂大軍易得,特勤官難求,正是這個道理。
蘇定方在兩軍陣前耀武揚威,大漢武穆元帥岳飛隨口點道:「裴元慶去取敵將首級,岳雲、嚴成方、何元慶、穆青等人掠陣。」
「喏!」
陣中響起一聲叫聲,大漢眾將齊齊殺了出陣。
「漢軍怎麼派個小孩出來送死?」
蘇定方皺眉道:「叫你家大人出來說話,蘇某武器下,從不殺無名之將。」
裴元慶雙眉倒豎,怒嘯如春雷炸響:「你若是能接小爺三錘,今日便饒你不死!」
說話間,抓地虎感受到了主人狂暴的殺意,瘋狂沖了出去。
虎~~~~
銀錘砸落,颯沓如流星,直奔蘇定方頭頂而去。
空中虎豹雷音呼嘯,銀錘之上的氣勁狂暴如江海怒潮湧動,雄渾磅礴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
蘇定方心裡凜然,雙手抬武器,朝空中一架。
咣當!!
只聽得一聲金鐵暴鳴驟響,蘇定方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直冒北星。
諸侯聯軍,也俱都駭然,只見得蘇定方手裡的百來斤重的精鐵長武器,竟然被砸成了彎曲弓狀!
蘇定方硬接了一錘,雙臂酸軟,竟然沒了氣力,心神震駭,想要吐血:
他已經快要觸摸到武道宗師的門檻了,沙場戎馬數十載,武器法更是磨礪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挑殺了不知多少悍猛大統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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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竟然被裴元慶這個少年一錘子差點打殺了!
這是真正的一力降十會,沒有任何道理可講,只是一合,蘇定方便不敢再戰,拍馬就朝著自己本陣退去......
「想走!?往哪裡走?」
裴元慶坐騎快如疾風,狂追而上,手起錘落,一錘子正中了蘇定方的後背。
一代猛將,原本應該留名凌煙閣,功赫千秋,竟然死於非命!
「......」
竇建德也是臉上掛滿了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嘴巴張了張,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裡在滴血啊!
蘇定方保他坐穩冀城江山,竟然戰死陣前,損失太特麼大了!
裴元慶殺了蘇定方,驅馬於陣前,手裡提著兩個巨大銀錘,狂吼道:「誰敢來接我一錘!?」
聲音如同獅虎咆哮,傳徹了百萬大軍。
這還是人麼!?
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神震慄,這也太猛了,跟怪物似的,冀城第一特勤官都不是對手,誰敢上去挑釁?
李世民擊節長嘆,道:「可惜吾弟元霸,陷落敵人之手,否則必不至使漢將這般囂張!」
裴元慶打殺了蘇定方,劉武周麾下一員黑壯如狗熊的大統領,悍然殺了出來。
「某尉遲恭來與你一戰!」
尉遲恭手裡揮舞雙鞭,勢如猛虎下山,勇不可當。
衝到了陣前,跟裴元慶殺了十個回合,雙手虎口震裂,汨汨地流出血來,卻也無可奈何,朝後退去。
斗將連勝,漢軍陣中士氣如虹,已經是占住了先手優勢。
岳飛一代名帥,又豈會坐視優勢白白流失,當即帥旗一揮,大漢五虎九龍特勤官軍齊齊出陣。
虎賁悍卒亦如同潮水一般殺了出去。
「青龍陷陣,無敵天下!」
青龍戰車疾馳破陣,高寵手裡鏨金虎頭武器挑刺,萬千武器勁從武器尖奔涌而出,穿殺虛空,立殺面前十數個李唐兵卒,鮮血濺射到了高寵臉頰上的青銅凶獸面甲上,顯得愈發的猙獰。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陷陣營的兵卒們披著重甲,手持斬馬刀,乘著青龍戰車,開始驅馳戰場,鋒寒耀天!
縱然敵軍百萬,橫亘當前,又如何!?
縱然諸天神魔,阻攔王朝攻伐的腳步,陷陣營也敢朝著漫天的神佛揮刀,將他們撕成碎片!
率領重甲步卒布置第一道防線的李唐大統領屈突通,他臉色煞地就白了。
重甲步卒手持鐵盾,如同鋼鐵壁壘,擋在漢軍陣前,結果還是被漢軍毫無懸念地沖開了一個缺口。
「嘶!這是何等兵鋒!?」
唐軍大統領屈突通也是馳騁沙場半生的宿將,深知用兵之法,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一觸即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