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蒲山公營死士瘋狂的反撲,宇文極冷哼道:「懸李密首級於金墉城頭,震懾瓦崗餘孽!」
任憑你是什麼梟雄奸雄,從踏上爭霸天下這條路開始,隨時都有敗亡的可能。
李密已死,宇文極作為贏家,手裡還掌握著十幾萬大軍,自有一種揮斥方遒的感覺。
「再傳令司馬德戡,調城外驍果禁軍入城,全部鎮殺,一個不留!」
「喏!」
宇文閥手下領命疾步去了。
驍果軍是大煫禁軍,精悍驍勇,戰力驚人,鎮壓蒲山公營的死士,自然沒什麼懸念。
然而,宇文極卻是沒有等到司馬德戡,正在出手消滅蒲山公營死士的時候,遠總局管理街盡頭,忽然傳來了一聲虎豹雷音也似的咆哮。
「宇文老狗,大漢伍雲召來取你性命了!」
只見得一道雄偉如山的身影,提著神武器,驅馳神駒,在長街上狂奔穿殺。
那一柄長武器在他的掌中,化作了游龍,武器影萬千縱橫,所過之處,宇文閥的保衛員好像草人被挑飛。
眼見得大仇就在眼前,伍雲召雙目盡赤,殺意狂暴,如狂潮怒濤,武器勁勢沉力雄,威不可擋!
「漢軍!?」
宇文極悚然一驚,失聲道:「漢軍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金墉城!?」
「軍師早就算到了李密冒險復奪金墉城,我等隨著李密通過密道神不知靈不覺地潛入金墉城......」
伍雲召冷笑道:「宇文老狗,受死吧!」
冷喝聲中,掌中丈八亮銀蛇矛驀地化作了一條銀色狂龍,裹挾了伍雲召的滔天殺意,轟然殺去。
「可惡,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冰玄無極!」
磅礴的武器勁爆發,宇文極心神震慄,不敢怠慢,再度使出了宇文閥的絕技。
空中水氣被宇文極攝入掌中,以極寒玄勁凝成了一道冰盾,橫臂架在了宇文極的身前。
轟!
狂猛無儔的武器勁撞上了玄冰盾,武器勁連綿不絕,重重穿刺,瞬間將面前的這一塊冰玄真氣凝結成的病盾給轟裂成了碎末。
伍雲召可是隋唐第四條好漢,僅次於李元霸、宇文蓉城、裴元慶這樣妖孽的猛人。
此時發起狂來,氣勢達到巔峰,精氣狼煙,竟從伍雲召的穴竅當中貫穿而出,如同狼煙,筆直激射雲霄,連大風狂吹,都卷不散。
「殺殺殺!」
也不跟宇文極多說,抬手又是一武器刺殺而出,武器尖幻化出了萬千銀龍武器影,武器勢席捲,整個虛空都被撕裂了。
宇文極剛被震退,已經是受了內傷,此時他心裡已經萌生退意,雙腳連動,朝著後方瘋狂倒退,撞翻了一大片的房屋,木屑亂飛。
只是伍雲召整個人從馬背上凌空躍起,長武器如龍,氣機已經完全鎖死了宇文極,大有追殺他到浪跡海角的架勢。
兩人撞倒了不知多少木屋,宇文極雙臂震痛,心驚之餘,想要掠上屋檐跑路,卻只聽得伍雲召狂聲吼道:「老狗,哪裡走!」
吼!
丈八亮銀蛇矛氣勁爆發,綻放出了無邊華光,倏地穿空飛來,如銀龍舞爪,擊中了宇文極的背心要害,將他整個人釘在了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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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宇文極一時之間,還沒有死絕,顫抖著手指指著伍雲召,氣絕身亡。
在這一剎那,長街上所有人鴉雀無聲,都錯愕地呆住了!
瓦崗寨的龍頭李密、宇文閥的大佬宇文極,哪一個不是叱吒風雲,談笑揮師十數萬的梟雄?
然而就在這涼涼夜色下,在這一條長街上,接連死了當世兩大梟雄。
伍雲召割下了宇文極的猙獰人頭,懸於馬項,殺意依舊不減,喝道:「今夜,殺光宇文閥的雜碎,奪取金墉城!」
殺!
殺!
殺!
大漢虎賁悍卒源源不斷的城外密道裡面湧入金墉城中,如同虎入羊群一般的開始與宇文閥保衛員夜戰,金墉城內,殺戮驚天。
「報!」
城外大營,宇文閥的保衛員疾步跑到了司馬德戡的面前,抱拳急聲道:「大統領軍,不好了,大統領軍,漢軍偷入金墉城,在城內到處殺人,請大統領裝備速馳援!」
金墉城城池不大,自然是容不下太多兵馬,司馬德戡率領的驍果禁軍屯兵紮營在金墉城的東南處數里之外,正好與金墉城呈掎角之勢。
聽到了斥候的消息,司馬德戡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感覺有種受了極大內傷的感覺......
有沒有搞錯啊......連夜偷入金墉城!?
這城外大營怎麼沒看到有人破城而入?
難道是天兵降臨?
司馬德戡強行壓下了心裡的震驚,肅然揮手,道:「傳令眾將,點齊兵馬,準備隨本將軍殺入金墉城!」
「喏!」
驍果軍部將悍然應道。
轟轟轟!
正在驍果禁軍即將出營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雷鳴般的馬蹄驟響。
「什麼聲音!?」
司馬德戡匹馬出營,神情凜然,放眼望去,只見得蒼茫的地平線上,出現了黑壓壓的騎兵!
遠遠的看起來,就像是一群數不盡的螞蟻,成群浩瀚而來!
馬蹄轟響,地面開始震動,滾滾煙塵席捲如龍!
天地之間,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恐怖殺機!
「我的天啊......狼!好多蒼狼!」
「嘶!這是......這是什麼情況啊!?」
「蒼狼戰騎,太可怕了,看那旗幟,是大漢的鐵血赤龍旌旗啊!」
......
驍果禁軍是隋朝精銳中的精銳,戰力強橫。
然而,他們又何曾見過這樣雄奇壯闊的一面!?
成千上萬的凶狂蒼狼,發足狂奔,口中還不時的發起穿金裂玉的狼嚎聲。
「大漢韓擒虎在此,賊將快快下馬受降!」
一員蒼髮皓首的老將,策馬抬刀出陣,只看他形容雄奇,氣度不凡,正是昔日隋朝上柱國老將韓擒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