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花團錦簇,一陣莫名芳香撲面而來,沁人心魂。
又有一陣清幽動人的琴音,倏地傳了過來。
這琴音原本無形無質,但是聽在劉昊耳中,卻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好像是整個院內的花香,都跟這一陣清幽的琴音融合而一,將五感當中的聽覺與嗅覺榮融合,給人一種極其獨特的感受,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陰葵派,綰綰?」
劉昊神念微動,腳步也只是停頓了一霎,就繼續朝著前方行去。
目光一轉,循著那一道氣機,正好看到月色之下,有一道精靈般的絕美倩影,縴手拂動琴弦,奏出高山流水的琴曲。
這個女人,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身上穿著一件薄紗裙裝,赤著無暇雙足,美的好像不存於世的精靈。
「咦!?」
綰綰正在撫琴,心裡卻悚然一驚,她竟然沒注意到有人何時走到了她近身十丈之內。
劉昊也不客氣,在綰綰對面坐了下來,擺手道:「繼續。」
這時候,雅致的院內,另外一個雄壯男子,才如夢初醒,神情激憤地站起身來,怒拍桌子,戟指罵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闖入獨霸山莊,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綰綰美眸一動不動地望著劉昊,美眸當中眼神變幻,神情複雜道:「大漢聖皇,原來這般年青......」
面對劉昊,她的天魔氣場就仿佛陷入到了無底深淵當中,充滿了無力的感覺。
這就是的武道境界上面的碾壓。
宗師,如龍。
大宗師絕巔戰力,更是龍中之神,只手蔽日,狂戮萬人,也並非不可能。
劉昊瞥了一眼方澤濤,淡然道:「憑你這樣的貨色,也配與朕說話麼?」
「好,好,好!」
方澤濤快氣瘋了,臉色猙獰,失了智地狂笑:「今夜你送上門來了,老子如何殺不得你,殺了你之後,整個荊楚,就是老子說了算......」
話音未落,邊上的綰綰青蔥玉指再度撫琴。
錚!
琴音流淌,凝成了虛無氣刃,魔意滔滔,倏地裂空刺殺,這方澤濤武功也就二流,更是陷入狂喜當中,渾然不覺自己背後那一股凜然殺機。
嗤!
琴音魔刃如中敗革,切入了方澤濤的肋下,沿著骨節縫隙而入,直接震裂了他的心肺要害。
這野心勃勃的獨霸山莊的大佬,砰地倒地,仰面朝天,雙眼暴凸,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世上野心之人,何其之多,可惜大多數都是志大才疏之人,沒有跟野心相匹配實力。」
綰綰神情平靜,好像剛才辣手殺人的不是她,反而擰動蠻腰,起身對著劉昊盈盈一禮,柔媚道:「綰綰久聞聖皇陛下的威名了哩。」
果然是陰葵魔女!
出手好生狠辣無情,方澤濤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死在綰綰的手裡......
劉昊手指彈了彈桌面,饒有興趣地問道:「哦,朕又有什麼威名了?」
綰綰嬌笑道:「聽說聖皇陛下將慈航靜齋的當代傳人抓來,當作了洗腳婢女,整個北方武林都為之而震動了,慈航靜齋更是放出話來,與聖皇陛下不共戴天,料想不日便該有高手來找陛下麻煩了呢......」
這女人真是個尤物,一顰一笑之間,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
劉昊笑道:「慈航靜齋又算什麼,今夜再捉陰葵派的聖女當侍女,那也無妨。」
兩人前一刻還在笑語晏晏,相談甚歡的樣子,下一刻綰綰就發動了極其凌厲的攻勢。
錚錚!
只聽得綰綰縴手連動,琴弦開始震顫,音符驀地化作了金戈鐵馬,狂暴的殺意混著魔氣,凝結成了虛無氣刃,穿空激射而來。
「你這樣的年紀,能將天魔大法練到這地步,已屬難得。」
劉昊微微點頭,坐在亭子裡,身形巋然不動,只是雙眼橫睨。
眼刀目劍!
帝皇神武,虛空生出了無數氣刃,猶如刀劍縱橫,倏然朝著綰綰激射而出。
這兩股氣勁在空中撞在一起,猶如山洪爆發,氣浪翻湧,劉昊神情淡然,一動不動,綰綰嬌軀卻是一震,蠻腰擰動,整個人朝後飛退,姿勢優美如舞蹈一般。
「這是什麼武功,簡直匪夷所思!?」
綰綰受到氣勁反震之力,赤足落在了院內一棵古樹樹梢上,芳心驚疑不定。
方澤濤死前的狂呼暴喝,也引來了獨霸山莊的保衛員,這些大頭兵一進來就看到了方澤濤躺血泊里一動不動,也是微微一愣。
劉昊卻沒有給他們任何圍殺的機會,袖手一卷,先天破體無形劍氣,倏地從穴竅當中激射而出,獨霸山莊的數位保衛員,立刻被劍氣絞殺。
劉昊殺人之後,雲淡風輕,霍然戰起身來,放聲嘯道:「既然都來了,何不出來一見?」
獨霸山莊這一灘水,果然很深。
不但陰葵派的妖女綰綰在場,還另外有幾道氣息暗中潛伏。
片刻之後,後院的牆壁上,不乾淨的東西般的出現了幾道身影。
為首之人穿著一襲宮裝,面罩輕紗,身段窈窕,掩之不住的輕熟婦風姿,正是與劉昊有過一面之緣的陰後祝玉妍。
一個中年男子,作文士打扮,相貌雄異,目光顧盼之間,如同鷹隼,有一種凌厲邪魅的感覺。
還有一個肌膚勝雪、滿頭銀髮的女子,氣質邪異。
「陰後祝玉妍、魔隱邊不負、陰葵派長老旦梅,再加一個綰綰......」
劉昊顧盼雄視,將幾人落位盡收眼下,淡然道:「只憑你們幾位,要來與朕作對,還差的遠呢。」
陰葵派的絕巔戰力幾乎都已經到場了,魔隱邊不負戟指劉昊,冷笑道:「大漢聖皇麼,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陰葵派的底蘊,又豈是你能想像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