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被劉昊一眼看破了行藏,心裡凜然,也不再隱藏行跡,飄然掠了出來,隔著二十多丈的距離,與劉昊遙遙對望。
「陰後踏月而至,隱忍不發,難道是想趁機撿便宜?」
面對祝玉妍,劉昊神情淡然,腰畔的井中月卻是發出了鏘然龍吟,似要脫鞘而出。
此時才看清這魔門八大高手當中穩坐前二的女強人的全貌,那一對秀眉斜插入鬢,雙眸黑如點漆,極具神采,顧盼間可令任何男人情迷傾倒,配合她宛如無瑕白玉雕琢而成嬌柔白哲的皮膚,誰能不生出驚艷的感覺。
在劉昊的天帝龍瞳之下,祝玉妍心裡泛起波瀾,竟有一種身心完全被看穿的感覺,嬌笑道:「聖皇陛下說笑了,有陛下這樣不輸三大宗師的高手在,玉妍哪裡敢出手呢?」
「今日來此,只是為了告訴聖皇陛下一個消息。」
劉昊饒有興趣地問道:「請講?」
祝玉妍玉容之上,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道:「聽說陛下新收了慈航靜齋的聖女當貼身侍婢,乃是不勝之喜。此時慈航靜齋上下震動,已經請動了當世四大聖僧與散真人寧道奇南下,料想不日就跟陛下碰面了呢......玉妍言盡於此,還請聖皇陛下當心些哩!」
幽幽的聲音在空中激盪,祝玉妍嬌笑一聲,身影便如不乾淨的東西般,消失在了夜空當中......
「祝玉妍的天魔大法,尚且差了一步達到圓滿。」
劉昊拉住了想要追出去的梅蘭竹菊四女,眯眼笑道:「不必追了,遲早還會碰到這個女人的。」
祝玉妍的心機城府,在劉昊面前都是虛妄,劉昊只看了一眼,就將祝玉妍的底細看的差不多了。
「想要借刀殺人,讓朕做了四大聖僧跟寧道奇?」
劉昊嘴角懸起了一抹淡然的弧度。
天下為棋盤,蒼生盡棋子。
陰葵派又豈能例外,劉昊布局江山,後手種種安排,早就將陰後祝玉妍也算計進去了!
梅劍頗為忌憚地望著祝玉妍消失的背影,嘀咕道:「奴婢怎麼覺得,這個女人身上,似乎有一種奇異熟悉的感覺呢?」
「那是因為她練的武功,跟蟬妃娘娘練得是一脈同源......」
劉昊淡然一笑。
後宮之中,小嬋;也是修習天魔大法,只不過比起陰後祝玉妍更勝一籌,已然臻至絕巔之境。
祝玉妍驚才絕艷,卻是為情所困,此生到了宗師境界絕巔,就已經是頂頭了。
遇到祝玉妍,倒是叫劉昊想起了另外一位隱藏在飛馬牧場的關鍵劇情人物。
魯妙子!
此人當年跟祝玉妍也是有過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後來受了情傷,躲在飛馬牧場療傷,一過就是幾十年。
論說武功,魯妙子自然是不入劉昊雙眼,但此人無疑是個靈才,琴棋書畫,兵書戰陣,甚至是建築風水,奇門遁甲皆都涉獵,而且樣樣精通。
「等搞定了商秀珣,就去找魯妙子。」
劉昊心裡打定了主意,轉身便去找美人兒場主。
此時飛馬牧場當中的管事們,一個個喜笑顏開,看著飛馬牧場的保衛員們整理戰場,收拾起四大寇丟棄的輜重,簡直就跟老農看到了沉甸甸的麥穗......
「今夜之戰,牧場戰死一千三百餘人,卻擊敗了起碼五萬賊兵......」
商秀珣沉吟片刻,緩緩出了一口氣,道:「這樣的救命之恩,秀珣無以為報,只有奉上兩千上好的戰馬,資助陛下,組建騎兵......」
此時正是天下大亂之時,各地諸侯都在囤積各種戰略資源。
騎兵作為冷兵器作戰的王牌,戰馬亦是最重要的資源,往往一匹上好的戰馬,就能賣到數十金不止。
要組建一支騎兵隊,那就是用錢來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所以亂世當中,諸侯相互攻伐,騎兵也並不算多,劉昊聞言,倒是微微動容,世間女子,能有這一份胸襟氣概,已是少數。
飛馬牧場的三執事陶叔盛臉色微微一變,低聲道:「場主,兩千匹戰馬,是否有待商榷?」
萬金之資,就這麼送出去,委實令人心疼。
劉昊淡淡的瞥了陶叔盛一眼,笑道:「秀珣的心意,朕接下來,朕也有一件禮物,要送給秀珣。」
說話間,劉昊摘下了自己腰間的龍鳳環佩,遞到了商秀珣手裡,道:「憑此玉佩,可直入王朝燕城禁宮,若是日後遇上什麼麻煩,只管出示玉佩,便如朕親臨,大漢特勤官如雲,百萬雄軍,自當奉行。」
「這......這禮物太貴重了,秀珣不敢受。」
商秀珣嚇了一跳,感受到了玉佩上還殘留著劉昊的體溫,俏面微微一紅,竟然罕見的露出些小女兒的羞赧之態。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朕看中的女人,就是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擒龍,也算不了什麼,這一塊龍鳳環佩,何足道哉?」
劉昊忽然長吟幾句,走上前幾步,雙目灼灼地盯著商秀珣,同時雙手霸道地握住了美人兒場主的皓腕,溫聲道:「朕欲迎娶秀珣入宮為妃,不知秀珣意下如何?」
「......」
商秀珣美眸瞪圓,一臉不知所措......
場上所有人都石化了。
飛馬牧場這群管事,眼珠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這......這特麼的也太直接了吧!?
向來男女情事,總是彎彎繞繞,幾經曲折,最後才有結果。
劉昊現在是直接省去了過程,一步登天,踏至最後那一步了。
眾人面面相覷,有人想說不妥,但是仔細想想,劉昊以聖皇之尊,荊楚霸主,迎娶一個馬場場主入宮為妃,似乎也沒什麼毛病,反而是自己這邊高攀了......
劉昊今夜提刀踏破萬人陣,蓋世之氣概,更是令人折服,竟然有不少人叫出聲:「場主,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