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衰劉昊,但是更多的卻還是心懷熱血,慷慨激昂之人。
老百姓們對於大漢皇朝,自然是歸屬感滿滿的,大漢新律也是口口相傳,流傳甚廣。
家國大事,匹夫有責。
這是大漢新律的其中一則,大漢稅賦極少,
在這樣關鍵的時刻,不少青壯直接離家投軍,準備幫助漢軍,抵禦強敵!
金陵,螺市街妙音坊。
言豫津、謝安、蕭景睿等人,正相對而坐。
砰!
言豫津激憤地拳擊桌面,說道:「這北燕蠻子,當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聯合西魏賊兵,偷襲陰山口,寇犯大漢疆界!」
蕭景睿搖頭嘆道:「幾國相爭,並非兒戲,此時我大漢新破梁國,正是根基不穩,西魏皇帝與北燕篡位的燕洵,都是梟雄人物,怎麼會錯過這樣絕佳的機會?」
這兩人都是公子榜上的人物,能跟梅長蘇交上朋友,自然不會是草包,本身還是有幾分才能的。
「長林王如此英雄,竟死於陰山口,實在可惜了」
謝安自斟自飲,搖頭輕嘆:「只怕這南楚皇帝,也不會安生了」
蕭景睿跟言豫津嚇了一跳,齊齊動容問道:「安石(謝安的表字),你的意思,是要三國聯合,重現當年三月彎刀之勢!?」
「若真如此,只怕局勢要相當不利了」
言豫津眉頭緊皺。
謝安目中掠過一絲睿智光芒,淡然道:「十有八九就是這樣,不過陛下麾下,也有七絕大軍師,還有言侯與燕北智士烏道崖等人在,應該能識破這一點」
今天連妙音坊內,都在討論即將到來的戰事,一派激昂壯烈之象,反而沒什麼人有閒心喝酒了。
蕭景睿問道:「安石,你覺得當前大漢應該如何破此危局?」
謝安手指沾了點酒水,在桌面上划動起來,說道:「此地是陰山口,是連接北陸與東陸的關鍵之地,北燕與西魏兩國聯軍,必定由此地出,陛下若是能搶在百萬雄軍調集,打下陰山口,威懾西魏北燕兩國,則事情尚且有轉圜的餘地」
不知不覺中,這妙音坊內的歌女酒客們,都被吸引了過來,靜靜地聽著謝安推演戰局。
蕭景睿皺眉道:「聽說那韋孝寬,文武兼備,尤其是擅長用間,十分難纏,燕洵手下更是有慕容垂、拓跋昊等猛將,只怕陰山口這仗難打啊!」
「都是琅琊名將榜上的名將,戰功赫赫,很難對付!」
眾人深以為然。
琅琊榜幾乎就是這個世界的風向標,只要有誰夠資格列入琅琊榜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名動天下,而韋孝寬、慕容垂等人,正是琅琊榜中名將!
謝安又舉起了酒杯,笑道:「陛下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在下胃口,叫做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如今局勢艱難,將來的一段時間內,只會越來越難,某雖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卻也有一腔報國之心」
「好一個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言豫津激動的站了起來,失聲道:「安石的意思是」
謝安鏘然道:「在下欲往投軍,諸兄可有相隨的麼?」
「有何不敢!?」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兒,蕭景睿與言豫津當即站了起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再將酒杯重重的摜在地上,摔的粉碎
嗚嗚嗚嗚嗚嗚~~~~~
蒼涼而肅殺的號角聲,驟然響起!
帝京城外的校場當中,旌旗遮天蔽日,有擂天戰鼓聲轟然響起。
十數萬大漢軍隊在校場當中列陣,鐵甲錚錚,刀山劍林,仿佛匯聚成了無堅不摧的是鋼鐵軍團,殺氣沖霄!
不少漢軍新兵蛋子渾身熱血已經沸騰起來了,倒是鐵血老卒,十分淡定,對於百戰百勝的漢軍虎賁悍卒而言,戰爭只意味屠戮收割。
「陛下車駕來了!」
有眼尖的兵卒看到了遠遠駛來的九龍天帝戰車,校場上面的氣氛,愈發的熱烈,宇文成都、高寵、李存孝等大將紛紛摘下了頭盔,單膝跪倒在地,齊聲叫道:「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恭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十數萬漢軍也是跟著各位將軍身後,一拜而倒,對著九龍天帝戰車方向行大禮。
劉昊頭上戴著十二旒冕冠,身穿繡紫龍袞袍,站在車轅上對著漢軍士兵們揮手,仿效後世首長那般,不時的點頭示意。
原先帶來了漢軍百戰精銳十萬人,幾場大戰下來,折損了不少,還有幾萬人在徐晃跟關羽那裡,後來又命令練兵大將于禁從長林軍降卒與趙州軍降卒當中選出了不少的青壯作為漢軍的新鮮血液。
「大漢才剛剛消除瘟疫之患,西魏、北燕又來寇犯,臥榻之旁,又豈容他人鼾睡!?」
劉昊登上了點將台,振臂高呼道:「兩國猛將如雲,雄兵百萬,可敢戰否!?」
「戰!戰!戰!」
宇文成都一手擂擊胸膛,一手高舉鳳翅流金鐺,雄軀威武如山!
台下的漢軍新兵們,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士氣完全被劉昊三言兩語給挑動起來了。
十數萬人嘶吼聲,如同驚濤怒潮,洶湧滔天,劉昊霸氣的伸|出雙手,似欲把天地攬在懷中,雙眼睥睨眾生,淡然笑道:「此戰若不夷滅西魏、北燕,誓不還朝!」
「夷滅西魏、北燕!」
「夷滅西魏、北燕!」
山呼海嘯一般的轟響,震的校場之外的謝安、言豫津等人耳膜生疼!
謝安望著仿佛千萬人之上的劉昊,雙目之中,流露出一絲傾慕與激賞:
如此雄主,值得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