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樣一群被狂熱的瘋子,沒什麼好談的。
段桐舟臉色鐵青,跟他來的幾個夜凌子也是臉色難看無比。身為夜凌子,早就被濮陽纓徹底洗腦過了。毫不誇張的說,濮陽纓對他們而言,比他們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殺你如同屠狗爾!」
既然撕破了麵皮,劉昊也懶得跟段桐舟廢話下去,伸手出來,憑空一攝,如同神龍從雲中探爪出來,凌厲磅礴無比。
鬼蜮無影,幽冥暗火!
段桐舟臉色大變,想要施展身法脫離這恐怖一擊,只是劉昊身上霸道的氣勁,眨眼睛便到了段桐舟身前。
咔嚓!咔擦!
骨骼斷裂之聲,不斷的傳來,這個名列琅琊高手榜上的夜凌教第一高手,頓時被霸道的帝皇內勁給摧裂了全身骨骼,連自己得意的武功都施展不及,便氣絕身亡!
劉昊一出手,悍然擊殺了段桐舟,剩下的夜凌子頭皮發炸,他們也知道恐懼,正要拔腿就跑,卻是被曹少欽與汲布、展昭等高手率領錦衣衛截斷了去路。
錚錚錚!
錦衣衛飛魚刀齊齊出鞘,刀光亂舞,立斬夜凌子於帝帳之內。
「先殺了段桐舟,也算是斷折他一條臂膀」
劉昊目光深沉,冷然道:「打破金陵城後,再殺濮陽纓這個妖人!」
九安山附近,一處神秘山谷。
濮陽纓一襲紅衣,靜坐谷中,從白天坐到了黑夜,正翹首遙望冰涼夜色。
手下夜凌子從山谷外疾步走來,在濮陽纓身後跪倒,虔敬道:「掌尊大人,使者已經去了好幾個時辰了,漢軍營中依舊沒有音訊」
「看來漢帝也是個不易掌控的梟雄人物,小段他們這一次怕是回不來咯」
濮陽纓神情鎮定,絲毫沒有半絲憐憫,嘴角反而浮現了一抹陰冷徹骨的笑意:「可以下去準備了,金陵城破之後,立刻發動」
「喏!」
夜凌子悍然應道。
濮陽纓緩緩站起身來,伸手似要攬抱天地,眼眸中儘是狂熱與瘋狂。
只要那東西散播開來,什麼梟雄帝皇,都跟整個金陵城一起埋葬吧!!
「報!!江州侯陳霸先與漢軍正面相鬥,被陣斬於陣前,言侯爺退走九安山!」
「報!!永寧侯王僧辯被陣斬,九安山已經失守了」
「報!!言侯敗走金陵城,數十萬梁軍一戰而潰」
趙州侯韋睿中軍帳內,斥候如飛一般的傳來前線軍報,整個軍帳當中,一片死寂!
靜!
包括韋睿在內,趙州軍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面面相覷。
這什麼情況!?
一個多月前才剛剛百萬雄師過金陵,氣勢滔天,結果大戰一開始,怎麼現在就直接崩盤了!?
「紀城軍與江州兵都很能打,論說精銳程度,絲毫不在本侯的趙州兵之下,怎麼怎麼可能會敗的如此之快!?」
韋睿眉頭緊皺,心裡隱隱的有些凝重。
兵家殺伐之事,真不是鬧著玩的,陳霸先與王僧辯先後被漢軍斬殺,讓這一位大佬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漢軍戰鬥力驚人啊,居然連敗江州兵、紀城軍」
「誰說不是呢,言侯更是智深遠謀之人,竟然也敗在漢軍手裡!」
「漢軍大軍直下金陵城,大梁是不是要亡國了?」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卻聽得帳外忽然有斥候再度疾步奔來,叫道:「侯爺,大事不妙,漢軍派遣輕騎來騷擾我軍了」
韋睿凝視地圖,長出口氣,道:「漢軍此舉,為絕糧也!」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現在梁軍困守金陵城,接下來勢必是迎來漢軍狂猛攻城,後方糧草更是重要。
「來的有多少人?」
韋睿側身問道。
斥候道:「大概有三千輕騎,疾馳而來!」
韋睿又仔細地問明白了漢軍所在的方位,方才緩聲道:「漢軍急襲糧道,來是必然是精銳悍卒,正好以十數萬大軍對之,若是能一戰而破之,便可以挫挫漢軍的銳氣」
「眾將聽令,隨本將軍出擊!」
「喏!」
趙州軍部將,悍然應道。
三千飛虎先鋒軍正朝著梁軍屯糧之地歷陽疾馳殺來。
李存孝一馬當先,身披雄武甲冑,手持禹王槊、畢燕撾,威武如天神。
「距離歷陽還有多久?」
「回將軍,只有十里地不到了,再往前去就是歷陽!」
李存孝虎目當中精芒一閃,喝道:「飛虎軍聽令,隨本將軍急行擊破歷陽!」
「願隨將軍,擊破歷陽!」
三千飛虎軍齊齊嘶吼。
韋睿號稱梁國大將,同樣是名列琅琊榜之上,雖然身體孱弱,但是頗有儒帥神姿,調兵布陣還是很有一手的。
在他的調度之下,十數萬趙州軍隊絲毫不亂,分別由大將統御,分成幾部,埋伏在歷陽邊側,只等李存孝的飛虎軍殺入歷陽,一聲令下,瞬間十幾路埋伏盡出,將飛虎軍給圍在了當中。
「這漢軍的精銳,也太悍猛了!」
以十數萬人圍殺三千敵軍,本來是隨便吊打的事情,只是韋睿卻是暗暗心驚:漢軍身陷入重圍之中,竟然似乎不顯亂象,一個漢軍兵卒,進退有度,可以抵擋住十多個趙州兵卒的攻勢不落下風。
尤其是那一員雄武漢軍大將,簡直有萬夫莫當之勇!
沖入十數萬軍中,便如同虎入羊群,連斬數員梁軍悍將,橫掃一大片趙州兵
梁軍帥旗之下,韋睿坐於板車上觀戰,神情卻是越來越凝重,慨然長嘆:「漢軍滿萬,不可力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