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將?」
劉昊嘴角懸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就這麼點兒戲手段,都已經是自己玩剩下了的
御輦之前的五虎上將老狂忠看不下去了,揚刀飛騎殺出,鬚髮皆張,喝道:「螻蟻一般的東西,也夠資格跟聖皇叫陣,殺你都髒了聖皇的手,老夫這便來取你首級!」
草!
陳霸先心頭火起。
什麼叫做不夠資格!?
陳霸先一向自詡相貌奇異,有王侯顯貴之姿,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麼一個狂忠這一個老將手裡受辱,哪裡還忍得住,正要爆發,卻聽得身側大將侯安都叫道:「殺雞焉用牛刀,讓末將出馬,為侯爺殺了這個老賊吧!」
侯安都生的腰粗膀圓、驃悍強壯,倒也是江州數得上的一員悍將,得了陳霸先的點頭,侯安都拍馬殺出陣來,長刀狂舞:「老匹夫,受死吧!」
呵呵!
劉昊卻是笑出聲來,這個侯安都也算是愣頭青了,敢在五虎上將之一的老狂忠面前這麼囂張,簡直是找死。
梁軍兵卒在轟然大笑,歡呼吶喊:
「看這個老翁,六七十歲來,上陣不是來送命的?!」
「呵呵,侯安都將軍,可是我們江州之虎,勇冠三軍的猛將,這不是在欺負老人家?」
「沒辦法,老賊找死,何不成全他?」
江州軍眾將,也是沒有見過年紀這般大的老將,在瘋狂的嘲諷。
踏踏踏踏踏!
卻只見得戰場之上,雙馬交錯疾馳,瞬間便擦肩而過,一道霹靂也似的刀芒乍現,空氣龜裂,接著便是侯安都斗大的頭顱沖霄飛起,脖腔內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激涌而出!
黃鳳舞升老將軍威武!
劉昊忍不住狠狠的揮舞一下拳頭,為狂忠這一刀叫好。
大鳳舞三軍,亦是齊齊高呼如雷:「五虎上將威武!」
「五虎上將威武!」
「五虎上將威武!」
狂忠斬將之後,用刀尖挑著侯安都的人頭,在陣前喝道:「派這樣的廢物出來作甚!?」
二十萬江州軍,每一個人都看到了侯安都的慘狀,恨不能在腳下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原本轟響的吶喊聲,逐漸的平息下來,變成了死水一潭。
侯安都已是江州軍里難得的悍將,刀法了得,兩臂更是有千鈞之力,怎麼可能會敗在這樣一個蒼髮皓首的老將手裡?
「草!?侯安都在搞什麼!?」
陳霸先也感覺不可思議,不滿的環目四顧,問道:「這老匹夫猖獗的很,誰敢為本侯出陣,取其首級!?」
虎將周文育手提一柄鎏金鐺,喝道:「侯將軍馬失前蹄,非戰之罪,看末將去取了這老匹夫的首級!」
江州軍精神振奮,只希望能夠找回場子,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
周文育招架不過三個回合,就被狂忠奮力一刀斬於馬下!
一次可以說是運氣問題,但狂忠連連斬將,氣蓋三軍,卻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陳霸先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感覺有種受了極大內傷的感覺
這鳳舞軍當中,隨隨便便跑出來一個頭髮都白了的老將,就已經連斬江州軍猛將了,太妖孽了吧!?
這仗,還怎麼打的下去!?
江州軍士兵們已經開始朝後退縮,對面的鳳舞軍士兵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機,讓他們感覺畏懼。
「一起上,不殺這老鬼,禍患無窮!」
陳霸先也是個狠角色,在接連痛失大將的情況下,居然沒慫,反而激起了嗜血狂暴之心。
「殺!殺!殺!」
背後十數員江州悍將也顧不得什麼人多打人少了,潮水般呼擁而上,朝著狂忠撲殺而去。
劉昊自然不會坐視狂忠被圍攻,大手一揮,早就等的心急的大鳳舞眾將,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朝著敵陣瘋狂撲殺而去!
「去死吧!」
一員江州神射大將在狂忠的側面八十步外,偷偷掣出了背上負著的牛角弓,崩地引弦開箭,暗箭如飛一般的激射!
「豎子敢在老夫面前放箭!?」
老狂忠鬚髮怒張,心神一轉,已經感知到了這遠來一箭。狂忠同樣取出了五石硬弓,搭箭引弦,手指驀地一松,崩地引弦開箭,狼毫羽箭如同流星曳尾,遁空激射而去,正好撞在了那江州偏將的箭簇之上,將他的箭矢轟的粉碎,其勢不止,反而朝著他返身射去
嗤!
箭矢沒入了這江州有名神射將軍的咽喉,將他整個人從馬背上掀翻,倒飛出去十多米,重重的砸落在地上
五虎上將專屬神技,瞬間開啟!
天地靈氣瘋狂倒灌,狂忠氣息雄壯了許多,手裡五石硬弓奪奪連響,如霹靂炸雷一般,每出一箭,必定射殺一員江州軍中悍將。
須臾之間,地上已經躺了十多個江州軍悍將。
「」
陳霸先滿臉震撼之色,眼珠子都快瞪出了眼眶,前胸護心鏡涼涼的。他沒想到狂忠的箭法居然這麼可怕,劈手奪了一面盾牌,護住了自己的要害
靜!
不止陳霸先,二十萬江州軍中兵將們,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望著地面上的插著狼毫羽箭的屍體
一,二,三十二具!
整整十二個江州悍將,在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被狂忠射成了篩子,秒殺當場!而老將狂忠卻依舊面不紅,氣不喘,羽箭射盡,順手收了五石寶弓,撫須笑道:「誰敢上來與老夫一戰!?」
誰敢!?
沒有人敢作死!
五虎上將神箭之威帶來的震撼,讓他們心裡生起了一種直面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