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天蒙蒙亮,長安街上,就有一個騎兵,飛快的驅馬朝著西魏皇宮趕去。
到了宮門之外,這個西魏諜者便從馬背上一躍而下,運起身法,朝著宮中急奔而去
此時,西魏朝廷正在的廷議當中。
朝中大臣宇文灼收到了諜者密報,臉色遽然急變,疾步走到了魏帝身側,低聲說了幾句。
魏帝神情錯愕之間,帶著一絲絲不敢置信,失聲問道:「愛卿是否說錯了?梁國雲州,被攻陷了!?」
宇文灼苦笑道:「陛下,臣主持諜紙天眼,已然數十載,何時曾出過差錯?此事千真萬確,探子飛鴿傳書回來,說是雲州已經被一個神秘而強大的勢力給攻取了,叫做大鳳舞國,現在雲州城池上,俱都已經掛上了鳳舞字的赤龍旗幟」
「奇怪!?世上哪裡來的鳳舞國?」
「當今之世,唯有我西魏與梁國堪稱強盛,其餘北燕、南楚都被壓制,夜秦被滅國,什麼鳳舞國,匪夷所思啊!?」
「宇文大人辦事穩妥,諜紙天眼,怎麼可能會出錯?」
「難不成,這鳳舞國跟半月之前的東方紫氣陡然大盛、星辰異變有關係?」
西魏舉朝上下,議論紛紛,全部都在討論這個鳳舞國。
面對殿上嘈亂的叫聲,但是誰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更是為彗星般崛起的鳳舞朝,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散朝之後,魏帝特地留了宇文灼,急切問道:「愛卿諜紙天眼,暗探遍布天下,可有什麼關於鳳舞朝的消息了麼?」
宇文灼無奈道:「臣已經加派人手,打探到最新的消息,就是那一夜紫氣浮空,星辰異變便是在雲州出現之後,就有這個打著鳳舞字旗號的勢力出現了,不知用什麼手段,還一舉攻陷了雲州」
「連諜紙天眼都查探不到」
魏帝喃喃道:「朕真的是越來越好奇,此事看來干係不小,當今天下,還有誰人知曉內情?」
宇文灼心裡微微一動,脫口說了三個字:「琅琊閣!」
梁國帝都金陵。
梁帝此時正在宮中來回踱步,地面上都是摔碎了的珍稀花瓶,看得出來心情煩躁的很,內廳宮女與太監,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上前觸怒了暴怒中的梁帝
「皇后娘娘駕到!」
口一個黃門太監銳聲喝道,宮女太監們齊齊行禮,躬身道:「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壽金安!」
荀皇后姿容艷麗,穿著端莊華貴的宮裝,襯托的氣質越發的威儀,她走到了梁帝身邊,輕撫其肩背,溫聲說道:「陛下何故發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妥」
其他人不敢上前的觸怒梁帝,荀皇后卻是沒什麼壓力,因為她有個哥哥極有分量,乃是朝中內閣首輔荀白水!
梁帝咬牙道:「皇后久居深宮,有所不知,有雲州的探子傳來最新的軍報,說什麼雲州已經陷落鳳舞國手裡,氣殺朕也!」
雲州囤積著軍隊所需錢糧輜重,是下一步針對西魏與北燕的重要一步棋子。
現在莫名其妙被大鳳舞打下,實在太傷了,因為這就意味著整個針對的西魏與北燕兩國的戰略部署,又要重新進行洗牌了
荀皇后有這麼牛逼的大哥在朝中作為引援,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震動朝野的消息?
只不過在男人面前,還是要保全其顏面。
荀皇后憂心忡忡地問道:「陛下,這會不會是西魏設立的陰謀呢?」
梁帝搖頭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魏帝陰險至極,宇文灼更是心機城府機極深,不過寡人倒是覺得,這件事與西魏無關,魏國若是暗中籌謀此事,怎麼會一點風聲都沒有走漏?大軍過境,總有情報傳來吧?」
荀皇后若有所思地問道:「陛下英明,臣妾敬服,只是眼下當如何是好?」
梁帝眯著眼,負手遙望遠方,低語道:「該怎麼辦,很快就知道了」
琅琊閣,是天下最神秘的地方,但同時,卻也是天下最公開的地方。
世上凡是聽過琅琊閣之名的人,都知道它位於琅琊山頂,在雲深之處。
山頂上,有耗費無窮人力建造起來的的美侖美煥的風雅莊園,園內亭台樓閣,秀女靈仆,園外一條寬闊的石板主路,蜿蜒而下,直通山腳的官道。
天南海北、水陸兩行的人都可以很輕易地到達這裡,可以很隨意地入它的門庭。除了食宿都要收取相應的費用以外,琅琊閣對來客幾乎沒有其他任何的限制。
不過,今天的琅琊閣,似乎有些不同。
「動作快點快些都抬上山去!」
一個身披沉重甲冑中年雄武男子,正在山腳下指揮著手下兵卒將一箱箱的金銀財物抬上琅琊山。
士兵們叫苦不迭:「這琅琊山高達百丈,累死人啦!」
「唉!這些箱子,還真他娘的重啊!」
「可不是麼,裡面分出一小部分來,就夠人過一輩子了。」
「蒙統領,譽王耗費如此多財物,這是在折騰什麼啊!?」
蒙摯臉色肅然,瞪眼喝道:「少廢話,不該問的別問!若是不能在響午抬上山,誰都別吃飯了!」
正說話間,山腳下駛來了一輛華麗的馬車,幾個身穿勁裝的中年人鑽了出來,目中精芒閃閃,步伐輕捷,顯然是高手。
接著,一位三旬左右的中年男子玉冠錦服,從車廂里鑽了出來,掩之不住的貴氣,只是面相稍顯的陰騖。
「末將,參見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