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暴躁的金國國主粘罕,氣急之下,鬚髮怒張,一巴掌將面前的桌案給劈成了齏粉
劉整先鋒大軍兵敗的消息,終於還是傳回到了兩國的後方。
鐵浮屠,可不是什麼大白菜,隨便拉來的軍隊。
這二十幾萬鐵浮屠,都是金國的命根子,王牌中的王牌。
現在大戰未啟,先損失了兩萬多人,要不是劉整的妻兒家小全被南方朝廷殺了,粘罕幾乎懷疑這廝在當臥底,打假仗!
「劉整,壞我朝大計啊!」
「漢人靠不住啊,劉整這狗東西!」
「大王,下令殺了劉整吧!」
「讓他為兩萬多英勇善戰的勇士償命!」
金國朝廷,一群人哇哇亂叫,要嚴懲劉整。
漢人投降金國與蒙古,對兩國來說,始終都是外人,受到排擠,再正常不過。
現在劉整兵敗,替劉整說話的人不多,但是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也不少。
完顏亮躬身獻策:「大王,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劉整昔年為孤立下大功,如今面臨大戰,若是臨陣斬殺大將,恐怕是不祥之兆啊?!」
粘罕平復下心情,揮手道:「吵什麼!?暫先不殺劉整了,命令山獅駝,加派大將,先挫挫漢軍的銳氣再說,孤要聽的是捷報,如若不然,下一次統統軍法處置!」
「屬下,遵命!」
金國探子,疾步退了出去。
粘罕的心裡,卻已經是漸漸的生起了奇妙感覺:這個大漢,崛起時間不長,但似乎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強大!
「呵呵!劉整貪功冒進,中了漢軍埋伏,先鋒鐵浮屠損失好幾萬!」
蒙古軍帳當中,忽必烈大馬金刀的坐在虎皮座椅之上,咧著嘴冷笑:「金國朝中那群廢物,必定吵作一團,真是難成氣候!」
「伯顏,我軍調度的怎麼樣了?!」
一個身材雄壯的中年人悍然抱拳道:「回大汗,我軍百萬鐵騎,皆乃驍猛善戰的勇士,調度的差不多了!」
忽必烈濃眉微皺,道:「有你師父他們的消息了麼?」
伯顏澀聲道:「沒有!」
「奇了怪了,黑水宗師,乃是蒙古國內鎮國宗師,居然消失了」
忽必烈側身問道:「金輪法王,你怎麼看?」
金輪法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身子顫抖,心有餘悸地說道:「依臣之見,怕是遇到了紫霄宮主,被留在了中原」
他又想起了當年在終南山頂,被劉昊戲弄的事情。
這一晃十年過去,金輪法王日日苦修,自忖武功已經大有進步,但是一想到了劉昊當年的武道境界,心裡還是有點虛。
這已經是被打出了心理陰影
忽必烈也大吃一驚,不安地說道:「怎麼可能!?難道黑水宗師已經死在了中原?那大漢聖皇,究竟有多麼可怕?」
蒙古帳內一個身材枯瘦的老和尚,雙手合十道:「老衲倒是感覺到了,似乎黑水宗師尚在人間,而且武功修為,大有進益!」
這個老和尚,臉像是枯槁樹皮一樣,但是一對眼睛,清澈異常,有精神異力,悄無聲息的蔓延而出。
忽必烈撫掌大笑道:「八思巴大師,天人修為,說的定然沒錯,黑水宗師不是徒兒陷落中原了麼,一定是在中原尋找他們,倒是可惜了,本汗又少一個得力高手」
「大汗,百萬鐵騎衝鋒之威,就算是大漢聖皇,武道通神又能如何?」
「大漢勿要多慮,正面相決,誰是我大蒙古鐵騎的對手?」
「什麼漢軍,一堆小綿羊,只有被我們蒙古鐵騎碾壓踏殺的份兒!」
蒙古帳內,一群悍將在哇哇亂叫。
幾十年了,蒙古強勢崛起,戰無不勝,攻無不取,早就養出了驕悍之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驕兵悍將。
忽必烈絕世梟雄,當下也是哈哈一笑,道:「木華黎,你足智多謀,深知南人習性,依你之見,這一仗該怎麼打?」
「臣以為,漢軍能擊破金國先鋒鐵浮屠,說明他們此時眾志成城,戰力很強!」
木華黎拱手道:「此次大戰,要以金國為炮灰棋子,讓其先跟漢軍火併一場,只要雙方兩敗俱傷,大蒙古說不定可以一箭雙鵰,鐵騎橫掃南北,完成一統霸業!」
忽必烈捋了捋頷下短須,大笑道:「知本汗者,木華黎也!」
絕世梟雄,只看利益,什麼歃血為盟,攻守互助,不過是表面盟友。
到了關鍵時刻,忽必烈賣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
神州神州,烽火再起。
大漢軍隊調度完成,岳飛與周瑜兩位帝御神武名帥,分別在楚州跟鄂州開始發動攻勢,孟珙則是是穩鎮成都府,守住西面不失。
這突如其來的雙管齊下瘋狂攻勢,接連打破城池,化被動為主動,完全破壞了金國主動攻擊的戰略部署。
蒙古國鐵騎調度完成,結果卻是作壁上觀,不肯加入戰場,更是讓粘罕大罵其陰險小人
沒辦法,自己開的國戰,含著淚也要打。
自從金兀朮死後,這金國還真是沒有驚才絕艷的統帥之才了。
這一次,連粘罕都親自出馬,擔任西路大軍的主帥,緩緩的將兵線推進,東路大軍則是由金國的兵馬大元帥山獅駝統御。
百萬大軍,相持於中原!
一場涉及的神州氣運的曠世之戰,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