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趙構目光閃動,連連應道:「兩位愛卿,真乃是國之玉柱這事妥了,速傳朕聖旨,急發金牌,調散關鎮南元帥葉忠回京,急派万俟卨去坐鎮散關!」
不一日,聖旨便到了散關,宋軍上下,俱都震動。
「聽說了麼,葉昭將軍投降大漢了!」
「我們是不是也跟著投降?」
「唉!昨晚朝中天子,連發一十二道金牌,要將葉忠老帥調回京城去!」
「葉忠老將軍不在,那這仗還怎麼打啊?」
「草!一定是那奸相在背後搞事!」
先是葉昭投降,再是葉忠要被召回京城去。
關下還有漢軍強敵,這仗還怎麼打?
宋軍上下,人心惶惶,不少人甚至是生起了投降漢軍的心思。
上策攻心,其下攻城,這個時候,劉昊也沒有急著攻城。
而是坐觀事態發酵,擊中力量,隨時準備破關而入。
散關,將軍府,
砰!!
葉忠一拳將擺在面前的桌案給拍成了齏粉,氣的白鬚髮顫。
這一幫子昏君奸臣,搞出了這麼莫須有的名堂,要召他回京,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軍師胡青勸道:「老將軍,此時若是放棄了兵權,奉旨回京,便如同置身於虎口之中,萬分危急,斷不可為啊!」
「是啊,擺明了,就是奸臣在背後攛掇皇帝,要對付老將軍!」
「老將軍不要糊塗啊!」
「這一去,怕是要被困死於臨安城了!」
葉忠在宋軍之中,聲望極高。
宋軍上下,都在極力勸阻葉忠,不要回京。
葉忠摘下了頭盔,鏘然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葉忠亡,葉忠也只有聽令!」
宋軍諸將,一片靜寂。
這個時候,無論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了。
老帥葉忠心意已決,準備慷慨赴死,無人可改變他的心意。
「胡青,張憲!」
葉忠惻然道:「防守散關,就交給你們了,事關重大,千萬大意不得,漢軍這幾日採集攻城器械,不日將雷霆攻城」
胡青跟張憲兩人,卻是一言不發。
葉忠摘下了虎符,道:「憑此虎符,可調動關內八萬宋軍,爾等上前接令吧!」
「末將,遵命!」
張憲跟胡青兩人走了上來,葉忠正準備遞交虎符,卻不妨兩人突然暴起!
一左一右,瞬間發難,制住了葉忠周身上下十數處大穴!
「你們想幹什麼!?」
葉忠心裡大驚,雙眼瞪圓,怒叱道。
「葉帥,那奸臣掌持朝政,此時連發一十二道金牌,催您回京,這還能有什麼好事!?」
胡青振臂高呼道:「以莫須有的罪名,要害了葉帥,軍中兄弟,能同意麼?」
邊上宋軍兵卒,齊齊怒吼道:「昏君無道,奸臣橫行,絕不能叫他們害了葉帥!」
千萬人扯開嗓子憤怒的嘶吼,聲音穿金裂玉!
這也是平時葉忠在軍中威望隆重,才叫這麼多人心服,也可以說是秦檜跟賈似道這一伙人結成黨羽,倒行逆施,搞的人心逆反!
不料這一場動靜,卻是驚動了臨安來的天使。
這個人叫做万俟卨,也是秦檜的心腹,辦事極為得力,這一次領了聖旨,更是牛氣沖天,來到散關,一意要將老帥葉忠給秘密押解上京,自己穩坐帥位。
卻是不知,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消息走漏,還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大膽,反了你們這群狗東西!!」
万俟卨抬頭凸肚,大闊步的走了上來,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聖旨在此,還敢搞事,莫非還想違抗聖旨不成!?」
場上一寂。
忠君愛國的思想,深入人心,大部分人都對天子聖使懷有莫名敬畏的心思。
万俟卨更加得意,嗆琅琅拔出了自己腰畔的寶劍,大聲喝道:「大宋天子有令,即日調葉忠入京,吾憑此劍,可以上殺大將,下誅叛賊!」
胡青冷笑道:「調葉帥入京?你可退了那散關之下十數萬漢軍麼?」
万俟卨三角眼透著凶戾,叫道:「你是什麼狗東西,膽敢跟我這樣說話,活得不耐煩了?」
葉忠嘆道:「爾等退下,不可造次,今日上京,散關兵防,就由胡青與張憲共同主持」
一直沉默張憲,舉步上前,鏘然道:「你有聖旨,拿來看看?」
万俟卨冷笑道:「天子連發一十二道金牌,急招葉帥入京,今日還有本使者在此,你莫非是想造反?」
他摸出了聖旨,正要鎮壓敢怒不敢言的眾人,卻不防張憲陡然暴起,如同猛虎下山,一步縱起,落在了万俟卨身邊,嗔目欲裂,狂喝道:「奸賊,要以莫須有的罪名害人,老子反了!去死吧!」
張憲兩條臂膀,有千鈞之力,這時候沉勁爆發,簡直有虎熊之力,這個万俟卨縱然也算是身手了得,但是完全沒有想到,張憲居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他動手,直接被張憲拉住了一手一腳,猛然發力!
嗤啦!
肉體分離,万俟卨整個人都被張憲撕成了兩片!
鮮血如瀑布一般潑灑下來!
三軍震動!
胡青趁著眾人失神,叫道:「昏君奸臣,害人不淺,張將軍殺得好!」
「張將軍,殺的好!」
「張將軍,威武,這狗東西該殺!」
「反他娘的!」
宋軍兵將,齊齊高呼。
胡青道:「宋王無情無義,朝中奸臣當道今日殺了這狗官,定然要被追究,既然如此,倒不如獻了散關,反出南宋,投降大漢!」
一石,激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