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看看祁弘將軍怎麼樣了!」
沉思半響之後,曹操捏了捏眉心,下達了這個命令。
「喏!」
帳內曹魏眾人,肅然領命。
「去看看祁弘將軍!」
安排了校事府親衛前邊帶路,曹操霍然起身,朝著祁弘休息的營帳闊步走去。
祁弘從壺關一路穿山越林,茹毛飲血,簡直比野人都要不如,跑路這麼些天,終於是趕到了官渡戰場。
原本緊繃的精神狀態,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祁弘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
一放鬆,終於昏死過去
不過他武功高強,在曹操率眾到來的時候,祁弘便已經驚醒了,在榻上翻身坐起,行禮道:「并州壺關被破,鄧艾將軍與戲志才軍師不知去向,末將無能,請魏王降罪」
「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孤且問你」
曹操腦袋劇痛,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并州具體情報,心情越發的沉重:「陳慶之、賈詡、呂布劉昊到底是怎麼做到的,能讓這麼多猛人,為他效忠?」
司馬懿終於開始慌了
就目前的局勢而言,曹魏勢力,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只要劉昊輕輕一推,就會摔落萬丈深淵的那一種!
曹魏眾人,俱都譁然!
他們的心裡,充滿了對劉昊的恐懼麼,只剩下一個想法:漢皇劉昊,實在是太強大了!
三路大軍齊發,每一路都把曹操打的落花流水。
曹操連戰連敗,這是整體實力被碾壓的節奏啊!
金刀侯韓瓊凝眉緊皺,也發話了:「魏王為今之計,該當如何?」
金刀王韓瓊,也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當然能感覺到,目前的局勢,似乎沒有這麼樂觀
帳內氣氛微妙尷尬,曹操開口說道:「仲達,你怎麼看?」
梟雄如司馬懿,也只能強做鎮定,拱了拱手,沉聲說道:「漢軍取并州之後,必然從的上黨郡發兵,直接奔襲王都鄴城,武邑失守,巨鹿也要受到漢軍絕世兵鋒威脅」
「目前我軍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統御三軍,在官渡背水一戰,若能得勝,便可力挽狂瀾之於既倒,扶大廈之於將傾,否則只有退守鄴城等死的節奏了!」
曹操臉色數變,問道:「仲達智略過人,依你看此戰勝算如何?」
司馬懿兩邊寬大衣袖一拂,躬低身子,朗聲說道:「魏王,如今我軍有猛虎戰車之利,縱橫驅馳,先滅大漢陷陣營,震懾大漢三軍,打的他們高掛免戰牌臣以為,此戰有勝無敗之局!」
司馬懿心裡沒底,此時卻只有硬著頭皮,表示自己的信心,以此來安撫曹魏眾人了。
曹操擊節而起,憤然道:「仲達所言不錯,漢皇可惡,敢殺孤愛子,殊不知哀兵必勝傳孤命令,三軍縞素,三日之後,官渡白馬,與劉昊決一死戰!!
官渡,白馬。
風蕭蕭兮易水寒。
魏漢大決戰,如期而至!
曹操調動了數十萬大軍,布陣於漢軍大寨之前。
旌旗遮天蔽日的揚起,戰鼓聲如同轟雷炸響,讓置身戰場的眾人渾身熱血激沸!
「漢皇無道,貪淫好樂,大興刀兵,致使生靈塗炭,百姓十不存一今孤起的河北精壯之士百萬,討伐無道昏君,以奉天時!」
曹操著王侯衣冠,拔馬於陣前叫陣,也不知是哪個酸儒作的徼文,把劉昊噴成了自古以來最黑心的昏君
「搞笑!陛下治下的百姓,一個個豐衣足食,生活美滋滋,生靈塗炭尼瑪哦!」
「就是就是,聖皇陛下,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聖文神武,可是千古不遇之明君啊!」
「曹操自己在北方瘋狂徵兵,搞的民不聊生,現在講這些屁話!」
「曹阿瞞,真尼瑪的臉皮厚!」
可惜,曹操通宵熬夜背出來給劉昊潑髒水的徼文,沒有取得半點作用。
漢軍上下,任憑他叫幹了嗓門,也沒有人鳥他。
連曹魏眾人都感覺臉有點紅了。
曹操這一盆髒水潑的,實在沒啥道理。
劉昊治下施行新政,減輕賦稅,對於老百姓有很多利好,大漢十州百姓,經過幾年的休養生息,老百姓們已經從亂世中緩過氣來,豐衣足食,生活水平比曹魏治下的老百姓高了幾個檔次、
曹魏眾,也不是傻子,能不清楚自己生活是咋樣的麼?
曹操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呢麼?
「曹阿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對陣的劉昊高坐帝位之上,好像是在看笑話一樣的看待曹操,笑道:「曹阿瞞,朕南征北討,自無敗績,今日從北方戰場趕回官渡,就是為了親手送你上路!」
眼見得沒有取得效果,曹操就尷尬的杵在陣前,聽得劉昊之言,更是驚疑不定:
什麼!?
剛剛從北方戰場趕回官渡!?難不成劉昊一直都在御駕親征,攻打河間國!?官渡的臥龍鳳雛,都只是障眼法嗎!?
嘶!
想到了這一點,曹操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被劉昊戲耍於股掌之間啊!
曹操臉色跟死了爹娘一樣的難看,惡狠狠的瞪了劉昊一眼,叫道:「莫呈口舌之利,今日之戰,孤定要叫你這個無道昏君知道厲害!」
「呵呵,曹阿瞞,你有什麼手段,都快使出來吧,朕全部接著!」
劉昊霸氣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