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豪聲大笑道:「好一個白袍戰神陳慶之孤軍深|入,千里奇襲,殺進并州腹地,好膽識,此計可是出自你之手?」
陳慶之拱了拱手,肅然道:「此計乃是賈詡賈文和所設,如今并州大局已定,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曹洪臉色慘然絕望,卻哈哈笑道:「今日死戰,可惜無酒助興!」
陳慶之抬手虛按,淡然道:「取茅台仙釀!」
不多時,錦衣衛穿行軍陣,已經是取了茅台仙釀到了陣前。
陳慶之自己拎著一壇茅台仙釀,又拋了一罈子過去,曹洪雙手接住,拍開泥封,朝著口中倒了下來!
「好酒應景北方稱之為王侯酒,今日曹某人戰死之後,頭顱正好助陳慶之成就王侯之名」
曹洪一口飲盡了壇中美酒,一把摔碎了酒罈子,揚刀笑道:「曹洪大好頭顱在此,漢軍誰敢來取!?」
慘烈豪壯之意,瀰漫了整個戰場。
陳慶之肅然按劍,道:「誰願意去取了曹洪頭顱,記一等軍功一次,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漢軍之中,軍功亦分等級。
第一等軍功,只有在關鍵戰役里斬獲敵軍大將,或者是率軍擊破了敵軍重要城池,才有機會獲得一等軍功。
得一次一等軍功,基本上就是封侯拜將。
只聽得陳慶之背後有一員虎熊猛將,手持青銅刀,悍然撥馬出列,抱拳道:「願斬曹洪首級!」
陳慶之視之,正是西涼悍將龐德!
龐德一騎絕塵,殺出陣來,背後漢軍擂天戰鼓之聲激盪,鼓聲震的他渾|身的熱血都激|烈沸騰起來,精氣神瞬間飆升至巔|峰!
陸遜亦是心裡激|動,在帥旗之下問道:「陳帥,曹洪此人,堪稱良將,為何不替陛下招攬之?」
「曹洪若是想活命,此時已經率領曹魏殘軍,直接投河北官渡去了」
陳慶之淡然道:「今日他率軍來此,就已經說明,只有戰死的曹洪,沒有投降的曹洪!」
曹洪幾乎是曹操手足兄弟,血濃於水,絕對不可能背棄曹操。
所以陳慶之也不費口舌勸降他了。
不能為聖皇陛下所用,自當斬殺之,以絕後患!
「曹洪將軍威武!」
「曹洪將軍威武!」
就在陸遜與陳慶之討論的時候,陣前數萬曹軍,爆發出一陣激|烈吶喊助威聲
只見得,曹洪在戰陣之前,一把撕掉了自己的衣甲,擂胸狂吼!
卻露出了狗熊一樣雄壯的身軀,以及身上茂密的體毛
龐德也不多說,一對豹眼死死的盯住了曹洪,叫道:「曹洪,接某一刀!!!」
馬蹄鐵踏動地面,沉重巨響。
青銅刀劃空了空氣,好似鏡面湮裂,一刀直接斬向了陣前的曹洪!
「莫說接你一刀便是接你千萬刀又能如何!?」
曹洪頷下鋼須還沾著酒水,絲毫不慫,揮刀朝著龐德殺來!
叮!!!
雙刀交遇,空中火星迸濺,兩股雄渾刀勁,毫無保留的撞在了一起,結果卻還是曹洪連人帶馬被被掃飛出去十數米!
曹洪此時已經暴走,一身的武藝達到了巔|峰狀態。
然而龐德亦不是易與之輩!
三國之中,龐德樊城抬棺死戰關羽,硬生生正面抗住了關羽,留下千古佳話!
這就是悲哀的地方。
資質所限,曹洪已經暴走了,氣勢達到巔|峰,卻依舊不是龐德的對手!
刀光卷舞,空中寒光爍爍,似千堆雪浮於當空!
龐德與曹洪死戰三十回合,曹洪終於支撐不住,氣血盛極而衰,曹洪的刀法漸漸散亂
一聲野獸般悽厲慘嚎聲驟然響起!
龐德豹眼瞪圓,青銅刀刀勁迸發,好似螭龍飛騰於空氣之中!
曹洪招架不及,頓時被青碧色螭龍絞斷了頭顱!
那一柄黃金環首刀,從曹洪掌中無力墜|落當地,曹洪坐下戰馬有靈,悲嘶一聲,馱著曹洪無頭屍體衝出去老遠,只看到那脖腔之中,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奔涌而出!
龐德一刀挑了曹洪頭顱,叫道:「曹洪頭顱在此,誰敢上前送死!?」
數萬曹軍,震慄當場!
面前雖然只是數千漢軍,但是龐德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雄渾氣勢,卻仿佛讓人產生了一種奇異的錯覺——對面陣中的漢軍,起碼有數萬數十萬之多!
「曹洪將軍,俺來為你報仇了!!」
「殺啊,為曹洪將軍報仇!!」
「殺啊!」
「跟漢軍拼了!」
曹洪本部精銳,雙目赤血,亦是爆發出了狂熱的嘶吼聲!
在古代,忠義當頭,願意為自己主上效死的人,還真是不少!
不過陳慶之早就做好了先手準備,中軍帥旗揮動,大涼猛士在馬超與馬岱的帶領之下,齊齊結好了陣勢,朝著曹軍殺來!
戰場上,殺聲震天。
陸遜卻是拱手道:「恭喜陳帥,曹洪死後,并州守無可守矣!」
陳慶之擊節道:「若無文和軍師鬼神莫測之謀,陳慶之焉能有今日之勝伯言,你去清點晉陽城軍糧,再派軍機處的錦衣衛,速度將曹洪首級傳呈壺關,鄧艾若是肯投降,那還好說,若是不肯,那麼接下來,就要看文和軍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