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困在絳縣的,始終是曹洪的宗族親侄兒
曹洪憤然道:「難道就什麼都不做,看著漢軍將絳縣吃下?看著他們殺害子丹!?」
司馬昭臉色不變,緩緩說道:「將軍勿急,若是末將所料不差,漢軍此番蓄謀已久,這絳縣恐怕已經被漢軍攻下來了,子丹將軍,英勇剛烈,必然死戰不屈,絕無倖存的道理」
「退一萬步,即便我軍急行軍趕過去,也必然正中賈詡的陰謀算計,到時候子廉將軍損兵折將,別說報仇了,甚至是并州都不一定能守的下來還請子廉將軍以大局為重!」
司馬昭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言辭之間,已經散發出一種令人信服的特殊氣概。
嘶!
曹洪倒吸一口涼氣,問道:「子上(司馬昭的表字),聽你這麼一說,果然大大不妙,你智謀深遠,可有什麼破敵之策麼?」
司馬昭淡然笑道:「曹洪將軍乃是世之虎將,清楚時勢,深明大局,魏王亦是不世之英雄,定然清楚并州局勢如何我軍不必輕舉妄動,只需要等待魏王馳援即可!」
「在沒有搞清楚敵人的底牌之前,冒然出擊,只會暴露自己短板,給敵人可乘之機!」
經過司馬懿調|教的司馬昭,行事萬分謹慎,絕對不會犯這個錯誤!
「唉!不知道魏王什麼時候才派人來啊」
曹洪神情凝重,他身為并州主將,當然清楚并州面臨的糧草壓力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急著出擊,想要將主動權搶回到自己的手裡
幾人正在討論之間,卻聽得門外傳來了一聲急叫聲:「曹將軍,魏王欽派安西大將軍押運糧草到了!」
說曹操,曹操就有動作了!
曹洪喜的鬚髮皆張,一邊朝外走去,一邊大笑道:「哈哈子上說的沒錯啊,果然來支援了,本將倒要瞧瞧,這個安西大將軍究竟是誰!」
「去看看,是哪位將軍來支援了!」
又來強援,曹洪部下眾將,也是心情大好,蜂擁曹洪,出門迎接。
「安西大將軍皮初,押解糧草至此,參見靈鄉侯、前將軍!」
眾人一眼看去,只見得一個身披雄甲的魁梧大將,坐在馬背上抱拳說道
「這人就是安西大將軍皮初?」
「不認識啊?這是哪顆蔥!?」
「聽都沒有聽過,不知哪裡冒出來的」
曹洪隱隱的感覺自己見過這個皮初,卻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還是皮初抱拳道:「末將乃是夏侯妙才將軍部將,如今奉魏王之命,馳援并州」
「孟德怎麼派個臭魚爛蝦來支援?這個皮初,不過無名之輩有個卵用啊?」
曹洪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
「瑪德!你算什麼東西?敢坐在馬背上,對我們曹洪將軍頤氣指使!?」
一員曹洪部將,察言觀色,發現自己大佬神情不虞,頓時爆發了,戟指皮初,破口罵道!
皮初冷冷的注視著他,結果這廝仗著曹洪給他撐腰,更加有恃無恐,道:「安西大將軍?你有什麼本事,儘管使來看看」
話未說完,皮初掌中長刀,驀地綻放出無限森寒,刀氣激射,破空之音大作!
嘶!
這曹洪部將只感覺自己的頭頂一涼,頭上戴著的頭盔竟然被皮初一刀給劈飛了
皮初淡淡道:「末將只想跟曹洪將軍,齊心合力,擊破漢軍,為妙才將軍報仇,你這等跳樑小丑,蹦躂什麼?」
那一員曹洪的部將,喉頭格動,只感覺自己寒毛倒豎,頭皮發麻!
皮初這一刀,若是朝下偏個三分,他的腦袋就要不保了
「好凌厲的一刀此人之刀法,極有可能不在吾之下!」
曹洪雙目之間,閃動奇光,急聲問道:「妙才他怎麼了!?」
夏侯淵跟曹操同穿一條褲子,跟曹洪更是關係親厚,情同手足。
皮初澀然道:「夏侯將軍奉魏王密令,神速奔襲許昌,結果被漢軍主將岳飛識破,派五虎上將關羽,陣斬於許昌城下」
什麼!?
眾人譁然!
神速將軍夏侯淵,驍勇善戰,更是擅長統御騎兵,居然被漢軍給陣斬了,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漢皇手下的五虎上將,果然是怪物啊!
曹洪憤怒極了,拳頭捏格格響,叫道:「這岳飛小兒,什麼來路,居然識破了妙才的神速奇襲!?」
皮初搖了搖頭,道:「很奇怪,這個岳飛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被漢皇從一介白身,直接提拔官渡戰場的主將,督率數十萬漢軍,如同臂使自從岳飛調兵斬殺夏侯將軍之後,軍中甚至有傳言出來,稱呼他是堪比當年白袍戰神陳慶之的名帥!」
砰!
曹洪再也忍不住了,一拳頭將邊上的門扉,砸出了一個拳坑來,叫道:「狗賊陳慶之吾與陳慶之不共戴天,早晚必誅之!」
當年曹操從兗州撤離之後,留曹洪的兄弟曹仁駐守洛陽城,想要看好司隸之地門戶。
結果就是陳慶之,統率漢軍,萬雷齊發,轟破了洛陽城,陣斬曹軍大將曹仁!
曹洪與陳慶之之間,可謂是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