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英嚇了一跳,急忙躬身說道:「此乃王上聖威所至老奴又如何敢如此冒然行事?」
「不是你在搞事」
李蓮英忠誠滿值,絕不會說謊欺瞞,劉昊倒是略微有些詫異。
不過,這種如崇帝皇的呼聲,也讓他心裡有些異樣的感覺
聽著耳邊呼嘯聲如雷,張玉蘭也是心潮澎湃,她忍不住抬起臻首,偷瞧了劉昊一眼,想看看他的反應。
結果,卻只看到劉昊雲淡風輕的閉目養神,臉色平靜的好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
這次劉昊靜靜的想著事情,倒是沒有出去招呼,車駕行駛半響之後,李蓮英在車廂外邊輕聲喚道:「到了,主公!」
「嗯」
劉昊扶著張玉蘭出來,說道:「舟車勞累,先沐浴更衣吧」
「啊??」
張玉蘭聞言,微微一愣,雪嫩的臉頰上卻是浮現酡紅,連被劉昊握著的柔荑,都不由的緊了一緊
「孤先去沐浴」
劉昊頗為無語的捏了捏張玉蘭瓊鼻,自己這個未婚妻,小腦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呢!
張玉蘭回過神來,卻是明白了自己會錯了意,她微微一愣,旋即鼓起香腮,白了劉昊一眼。
咳咳
李蓮英躬低身子,指了兩個紅袖樓的侍女,恭敬地說道:「玉蘭姑娘,請往這邊來」
爽!
劉昊在舒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換上了一件紫蟒錦袍。
洗去風塵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舒爽,他推門出來,招來了隱在暗處的汲布,問道:「知道河北名士田豐在長安的住處麼?」
汲布不假思索地答道:「田豐先生,到了長安之後,推辭了主公賜給他的豪宅大院,自己一個人住在朱雀南巷裡」
頓了頓,汲布問道:「主公若是找田豐先生,要不是屬下去將他請來」
這朱雀南巷,也是長安城裡面的貧民居住的場所。
「人家都是巴不得榮華富貴,享受一輩子才肯干休田豐果然是名士之姿,風骨清高,特立獨行啊!」
對名士風骨,劉昊真是又愛又恨。
他跟這一類偏執的名士打過不少交道。
這一類名士,人格主見極強,很難被人意見左右。
但是只要全心效忠,那就絕不會變節!
荀彧就是其中代表!
劉昊腳步一頓,問道:「田豐先生,從河北來到長安之後,有沒有比較交好的朋友?」
汲布微微一愣,想了半響,說道:「似乎似乎與臥龍軍師小聚過幾次,泰山郡的沮授先生曾經送過信來,其他人倒是沒什麼聯繫了」
在攻下了兗州、豫州、司隸之後,劉昊手下出現了一大批官職空缺。
沮授是田豐的好友,如今被劉昊封為泰山郡太守,幫劉昊鎮壓泰山郡。
畢竟這泰山郡是天生悍卒兵源,必須要一個老成持重之人才穩。
「你去叫臥龍軍師,一起到田豐宅里去!」
劉昊擺了擺手,吩咐了一句。
「喏!」
汲布躬身抱拳應道,接著便招來了一個錦衣衛
劉昊則是在典韋跟許褚的侍衛之下,登上了九龍御輦,驅車沿著街道,朝長安朱雀南巷而去。
沒多久,車輪倏地停了下來。
劉昊拂袖下車,典韋跟許褚,已經帶著車下虎士,先一步將場面肅清。
饒是如此,仍然有不少老百姓,遠遠的看著劉昊。
眾人譁然!
「楚王何等之尊貴啊居然來這種貧民窟啊!?」
「看來楚王真的是關注民生疾苦」
「快看!楚王好像是朝著新搬來的田豐先生那裡去了」
「田豐先生足智多謀,難道是楚王想要招攬他?」
圍在街巷裡的老百姓們,為典韋、許褚與車下虎士所懾服,可不敢造次,眾人便在暗中觀察著
劉昊問清楚了田豐宅院,直接走到門口。
出身寒門的郭嘉,就是住在類似的宅院之中,尤為可貴的是田豐從河北第一大軍師的寶座上下來,還能保持平常心態,住這種貧寒之地,不沾半點繁華
「主公,下臣來晚了」
在汲布的開道驅車之下,臥龍諸葛亮也趕了過來
吱呀——
古舊木門洞開,田豐宅院下人,一個六十七歲的老頭子,顫聲道:「請貴客入內」
「走,孔明隨孤一起進去」
劉昊哈哈大笑,拍了拍諸葛亮肩膀,兩人舉步入內。
田豐宅院雖然貧寒,微不足道,但卻是收拾的十分乾淨,院內有槐樹,卻不見半點的落葉。
並沒有晚秋初冬之蕭索。
「山野村夫田豐,拜見楚王,參見王下臥龍軍師!」
田豐見到了劉昊跟諸葛亮,也是一臉的平靜表情,沒有絲毫波瀾
「這他娘的,難道是天生面癱?」
劉昊拉著諸葛亮在院內的石桌石椅上面坐定,心裡暗暗腹誹。
田豐招呼老奴取來了茶盞,替劉昊與諸葛亮斟好了茶,開口問道:「楚王才回長安城,不知道有什麼要事來找我這個山野村夫啊?」
諸葛亮笑道:「元皓兄之才智,豈能不知吾主仰慕元皓之才久矣,征南蠻途中,便時常提起河北田豐元皓兄何不投效主公,如此你我也可以一起為楚王效力,豈不美哉?」
臥龍跟田豐倒是忘年之交,劉昊帶他來,就是為了這個!
以楚王之尊,能做到這樣親身折節招攬了,這放在要面子的袁紹身上,根本不敢想
田豐心裡有數,還是有些受寵若驚,拱了拱手,恭聲說道:「楚王麾下,有王下七絕大軍師,人人才智勝豐這個山野村夫十倍不止,有這七人輔佐,掃平天下,易如反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