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侯駕下虎豹騎統領曹純,見過王下七絕大軍師臥龍!」
一個身高八尺、健碩如熊的大將,打馬到了諸葛亮跟前,抱了抱拳,鏘然說道:「奉魏侯之命,特來恭迎臥龍諸葛先生!」
「呵呵!」
諸葛亮面對殺氣騰騰的曹軍虎豹騎,臉色淡然自若,笑道:「既如此,速去鄴城,向魏侯、趙侯宣讀聖旨!」
「」
曹純心裡一陣尷尬。
諸葛亮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如今的河北,哪裡還有什麼趙侯!
前後不過數日,曹操拉攏一批,打壓一批,已經辣手將趙侯的羽翼,全部剪除了!
曹操擺出虎豹騎駭人陣勢,想要先聲奪人,震懾一下諸葛亮。
沒想到諸葛亮這也藉助大義名頭,純粹是在噁心曹操!
「請先生跟上了!」
曹純是統兵大將,不是嘴炮達人,啞口無言,自己打馬朝前去了。
「牛氣什麼?修羅戰場上,一見到龍鱗玄甲重騎兵就跑!」
「就是,一群慫包,下次再遇到,一樣打的你們親媽都不認識!」
曹少欽跟汲布兩人,也是義憤填膺,氣的曹純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在虎豹騎的帶路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河北首府鄴城。
諸葛亮也不多停留,直接朝著魏侯府便去了。
議事廳內。
曹操並不在,主位空空如也,倒是廳內文臣在左,武將在右,各自站了一排。
文武各有數十人,一個個雙目精光閃閃的盯著諸葛亮,神色都有些不善。
曹操近來在河北飛速崛起,羽翼勢力漸豐,跟劉昊之間的關係,也已經到了緊張的階段。
剛剛在修羅戰場上吃了虧,還被劉昊給端了老窩,曹操手下文武眾人,能有好臉色才叫奇怪!
等了一會兒,曹操從後堂轉了出來。
曹操走路虎虎生風,小眼睛裡,精芒暴綻,笑道:「累臥龍諸葛亮久候,吾之過也!」
他心裡卻是冷笑:柏靈筠這一枚暗子埋的好啊!
大戰一起,劉昊便全力封鎖南北消息,曹操的探子斥候,被錦衣衛宰了一片又一片的。
所以柏靈筠從劉昊內部傳來的消息,十分珍貴關鍵!
「楚王攻下兗州,得意忘形,以為天下指日可平,尋訪秀女,夜夜笙歌以致虧空腎脈,臥床不起」
這一則消息,也不是出自柏靈筠之手,而是劉昊與麾下幾大軍師磋商所得。
信息量很大。
甚至將劉昊幾路大軍的兵力粗略布局,都隱隱的提到了些。
——曹操很多疑,若不是如此,只怕難以取信於他。
得到了柏靈筠這一則消息之後,曹操也是心裡開始了自己在河北大刀闊斧的動作,再無顧忌。
只是有點心疼,一想到柏靈筠這等傾城美女在劉昊婉轉姣吟,曹操便心裡火起。
思緒迴轉,曹操眯著眼坐定,呵呵笑道:「臥龍此來,所為何事?」
諸葛亮笑道:「聽說趙侯病逝,朝廷有聖旨下達,著袁紹長子袁譚繼承趙侯爵位,吾特來傳旨爾」
曹操臉色一變,廳內亦是一片譁然!
劉昊,其心可誅啊!
曹操本來就是外來戶,雖然用鐵血手段,好不容易穩住河北局勢。
劉昊這麼橫插一腳,直接讓剛剛依附的人心,有渙散的趨勢。
「朝廷欽令,袁譚為趙侯啊!」
「天子之令,不可違也,該是袁家的,還是袁家的!」
「噓!小聲點,曹阿瞞臉色很難看!」
廳內眾臣,有不少是親袁派。他們不過是因為形勢所迫,倒向了曹操,現在諸葛亮帶來這麼一封聖旨,馬上將局勢盤活了。
「呵呵,曹阿瞞宦官之後,哪裡比得上袁氏四世三公,楚王大義明鑑,沒有忘記袁氏日榮光!」
袁氏榮光?不存在的!
劉昊只是利用袁氏來攪亂河北局勢,讓曹操陷入政治泥淖之中,無暇顧及關中局勢。
等到曹操得到關中情報的時候,可能八百里秦川,已經全部姓劉了!
曹操的臉色果然很難看,冷哼道:「本初跟吾有兄弟之誼,他妻子,吾養之河北本就是吾侄兒的,曹某人不過幫他看護,免得落入外人之手。」
奸雄曹操,也是個厲害人物,心裡大恨,卻不忘綿里藏針的進行回擊。
這時候,曹操的大軍師戲志才跳出來了,笑道:「聽說楚王麾下,有王下七絕大軍師,乃是絕世智謀之士,今日一見,卻不知時勢使然,只是尋常而已!」
諸葛亮輕輕搖動鵝羽扇,疑惑問道:「汝乃何人?」
好一個「汝乃何人」!
諸葛亮表示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比起名傳天下的七絕大軍師之臥龍,戲志才的排面,可就小了不止一個檔次了。
他臉色赤紅,哼聲道:「吾乃魏侯軍師祭酒戲志才是也!」
諸葛亮拱了拱手,對戲志才行禮,道:「魏侯在濟南修羅戰場,火速撤軍,多為先生之功勞也!」
戲志才:「」
諸葛亮正戳中了他的心病,戲志才幾乎是肺都氣炸了!!
沒辦法啊,亂世之中,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站直腰板說話。
曹操連番戰敗,他這個心腹謀主,心裡也是苦的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