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甘寧的戰鬥已經了結,而張遼此時還沒有和黃祖撞到一起。
收到郭嘉傳來的戰報後,張遼倒是沒什麼反應,但法正開始不開心了。尤其是郭嘉在戰報最後還加上了幾句對法正的嘲諷,氣的法正直接把信給撕了。
「孝直,你說興霸他們大敗了蔡瑁,黃祖會不會嚇得不敢前來主動出擊了啊?」
張遼對於甘寧他們比自己先取得戰果到沒有什麼感覺,只是怕黃祖知道後龜縮城內了。自己的兵少,強行攻城的話根本不可能,要是黃祖固守,自己也只能等待黃忠大軍的到來了。
法正雖說心情不爽,但反而被郭嘉激起了鬥志,對方對上蔡瑁一戰而下,自己自然也不能落後。
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上的地圖:「不可能,蔡瑁很配合,並沒有把兵敗的消息傳出去。短時間內黃祖和劉表肯定不會收到這個消息,以黃祖的性格肯定會擇機與我們交戰。」
「那黃祖會接下來會如何行動呢?」
法正對比了一下己方的行軍路線:「這一路沒有什麼太好的伏擊地點,而且對方之前也吃過虧,肯定會十分的小心,估計正面作戰的可能性會很高。文遠,這恐怕是場硬仗,你可要做好準備。」
張遼輕輕摸了摸腰間的雙刀:「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可沒這麼容易。奉孝,我這次可以殺他嗎?」
法正收起了手中的地圖,往胸口一塞,繼續趴在馬上抱著馬頭躺屍:「這次黃祖必須死,他不死荊州世家和我們都不會安心。文遠你無需留手,一定要殺死黃祖。」
張遼微微一笑:「領兵這麼久了連個像樣點的將領都沒殺過,就拿黃祖開刀吧!」
法正看到張遼略顯興奮的樣子,慵懶的換了一個姿勢趴著:「郭嘉和甘寧摧枯拉朽的干翻了蔡瑁和蒯越,我們倆對上一個黃祖要是還干不過就可以抹脖子自殺了。」
張遼看著法正:「話說這次奉孝連戰略天賦都沒用,只是調用了精神力推了一手。孝直你這次最好也不要出手,讓我好好的和黃祖過兩招。」
法正翻了個白眼:「你們這些武將一個個都這樣,我要是不出手得多死多少人啊!」
張遼掃了一眼身後鬥志昂揚但是沒多少殺意的士卒,鄭重道:「孝直,沒經歷過惡戰的士卒永遠都稱不上精銳,沒經歷過生死之戰的軍隊永遠凝聚不出軍魂。根據主公的計劃,這次拿下荊州後,再拿下益州和交州,之後數年之內恐怕都不會有太大的作戰計劃。」
「而益州多關卡和山脈,不適合我的作戰風格。交州更只是一群雜兵,完全沒有任何挑戰性。若是我和我的大軍不藉助此戰突破,恐怕依舊連軍魂的邊都摸不到,剩下的幾年就會荒廢。而興霸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只需要再沉澱幾年估計就能凝結偽軍魂,我可不能被他落下啊!」
法正看了一眼張遼,撇撇嘴:「好吧。主公麾下的大將中,高順和鞠義兩個人麾下的軍團都已經形成了軍魂,而黃忠和孫堅也都凝聚出了偽軍魂。剩下的將領中最有可能在幾年之內達到那個層次的恐怕就是興霸、你還有文長了。不過現在看來興霸已經先行了一步,快要凝結出偽軍魂了!」
張遼皺了皺眉,隨後輕輕的搖了搖頭。
法正一怔:「怎麼?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張遼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某個傷口好像依稀還在疼痛,語氣莫名的說道:「伯平麾下的陷陣營可不僅僅只是凝結出了軍魂。」
「哎呦!」法正聽到張遼這話腦子瞬間懵了,抱住馬頭的雙手突然一松,跌下了馬,還好張遼反應快,一把把他提了起來。
絲毫不在意自己的狼狽樣,法正瞪著眼看向張遼:「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張遼早就知道法正會是這個反應,當初的自己何嘗不是這般?要不是右臂上一直沒有消失的疤痕,張遼也不敢相信。
作為性格冷淡的高順多年的死黨,張遼深知自己的這個兄長有多恐怖。在張遼心中呂布是戰神,而高順則是軍神。這個軍神不是說他的指揮能力有多強,而是他統帥士卒的能力。
把法正扔回了馬上,張遼輕嘆了一口氣,開始向法正講述自己這個恐怖的兄長:「當初我等在丁原的麾下時,在伯平的統兵天賦下,近三萬的并州步卒實力都有兩三成的提升。」
說到這裡,張遼嘆了一口氣:「這只是伯平把他原本只能作用於千人陷陣營的天賦進行削弱修改後平攤到三萬人身上而且不爆發情況下的提升。」
「嘶!」法正倒吸了一口涼氣。高順這個削弱後的天賦就已經和張遼等頂尖將領的統兵天賦一個水平了,那麼沒削弱的天賦是個什麼鬼?
張遼對於法正的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依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伯平的祖上是戰國時期秦始皇麾下黑甲鐵軍的第二任統領。」
「當年在秦朝的虎狼之師中,軍魂軍團雖說不多,七八個還是拿得出來的。但即使如此,黑甲鐵軍依舊是其中毫無置疑的王牌。因為他已經不僅僅是軍魂軍團這一層次了。」
「這支軍隊的創始人以及第一任統領是秦國的殺神,白起!」
「當初白起一直想要創造出最強大的軍團,從整個秦國所有的軍團中選出了一千名最強的士卒。隨後不斷的讓這一千士卒親手屠殺無數的士卒,其中就包括趙國的四十萬降兵。殺掉了近百萬的士卒後產生的沖天的殺氣和怨氣終於使得他們出現了驚人蛻變,鑄造出了這樣一支遠超軍魂軍團的軍團,黑甲鐵軍。」
「也正是由於白起的恐怖以及這支軍隊的強大,引起了秦皇深深的忌憚。後來秦皇將白起賜死,而這支黑甲鐵軍則是被一名死忠秦皇的將領統領,也就是伯平的祖上。」
「再後來秦皇將這支軍隊和黑冰台交給了公子扶蘇,扶蘇被趙高假借秦皇名義讓其自殺,這支軍隊自此就消失了。」
「唉!」聽到這裡就連法正都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對於扶蘇,他們是憐之而又恨之。
身為一個帝國的繼承者和領導者,仁德孝義不是錯,但像扶蘇這樣仁德孝義的近乎迂腐,真是國家之大不幸。
如此強大的秦國,如此強大的軍團就這麼消散了。雖然不應該歸咎到公子扶蘇的身上,但他真的是難辭其咎。
以當時秦國的情況,以扶蘇的仁德之名和實力,只要手段再稍微狠一點,就能除掉趙高和胡亥,後來說不定基本就沒劉邦項羽什麼事了。
畢竟秦國的強大可不是吹的!要不是胡亥和趙高腦子有坑自己作死,誰能把秦國搞死?
張遼的講述還在繼續:「雖然這支軍隊消失了,但是訓練和軍魂凝聚的方法還是傳了下來,到了伯平這裡終於再度現世。」
「依靠著在并州和異族廝殺多年的士卒,伯平又再次將黑甲鐵軍建立了起來,命名為陷陣營,繼而覺醒了天賦,凝結出了軍魂。當時那支軍隊已經不下於先登死士了。」
「不過當時組成這支軍隊的士卒也不過是普通的精銳。現在全部換成了頂尖士卒,經過一年的訓練已經初步成型,有了曾經的黑甲鐵軍的三分風采了。」
「雖然白起留下的傳承不全,但也足以恢復當年黑甲鐵軍的大半威力,絕非普通的軍魂軍團可比。現在的伯平已經和鞠義的先登死士在根本上拉開不小的差距了,這一點恐怕鞠義也早就發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