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居然有價值千金的寶劍,我卻是聞所未聞。🐯☹ 🎁♣。。先生可否呈上來,讓細細品鑑一番。」於夫羅怒極,已經忍不住要將鄧芝五馬分屍了。
也不打算再忍了,這泥人也有火氣,何況是匈奴大單于啊。這羞辱,實在是太大了。
於夫羅已經不再隱忍了,而且於夫羅也不是那種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因而,這前後的心情變化,大半都躍然於臉上了。
這種表情的變化,作為兄弟的於刃兒,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他見到於夫羅的變化,就知道了於夫羅心中殺機已經很強烈了。
已經到了不得不發的地步了,頓時心中暗暗叫苦。還是前邊的原因,沒有與四國取得聯繫之前,於刃兒真的不想與漢室為敵啊。
想著,於刃兒立刻起身對著鄧芝說道:「不必有勞先生了,寶劍就由在下呈上吧。」
於刃兒當然是好意,鄧芝也知道。但是鄧芝卻沒有承情,笑著說道:「不必。」道了一聲之後,鄧芝一手持著節杖,一手吃著寶劍,一步步的朝著於夫羅走了過去。
本來,於夫羅的心中多少還有一點理智的,見於刃兒上前勸阻,心中未嘗沒有借梯下坡的心思。
但見鄧芝狂妄依舊,於夫羅冷冷一笑。心中的殺機,頓時冒了上來,幾乎滔天了。
好,好一個漢人使臣。囂張,當真是囂張異常。
於夫羅心中殺機滔天,乃至於下定決心,要將鄧芝分屍了,好叫鄧芝,好叫漢室知道,匈奴人不是沒膽之人,而匈奴大單于更是冠絕天下的勇士,能將人分屍,去骨。
就在於夫羅心中殺機滔天,而鄧芝一步步的持劍走向了於夫羅的時候。大廳內的氣氛,也緊張到了最頂點了。
於刃兒滿臉苦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這下糟糕了,勢必要與漢室結怨,乃至於廝殺了。若是奪取了勝利,那還好。
若是失敗了,匈奴就成了下一個的羌族了。
骨兔兒則是滿臉的冷笑,兼有幾分亢奮,他早就看鄧芝不順眼了,也是匈奴之中的死戰派,勢要瓜分漢室的一個人物。
先前就要殺鄧芝了,但被左賢王於刃兒阻止了,此刻見於夫羅殺機滔天了,豈能不興奮?
殺,殺,殺。
你是左賢王,能在我的面前維護這傢伙。但是動手的大單于呢?就算十個左賢王,那也是不能抗衡大單于啊。
死定了,死定了。
此刻,於刃兒,骨兔兒的心態,幾乎是截然相反的。而其餘匈奴貴族,則又是一種心態。
剛才鄧芝尖刻言語,造就激怒了他們了。因此,一方面他們也渴望看到鄧芝五馬分屍,鮮血淋漓的景況。
但另一方面,卻也有與於刃兒一樣的擔憂。這與漢室為敵,可不是好事啊。因此,此刻大部分的匈奴貴族們的心思,都是喜憂參半的。
可謂冰火九重天。
而此刻鄧芝的心情呢?外人不得而知,外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個面帶高傲,笑容,一手持劍,一手持節,一步步的靠近於夫羅。
「噠噠噠。」
此刻,大廳內的氣氛幾乎緊張到了極點了,大部分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因而,鄧芝一步步的往於夫羅走去的腳步聲,顯得異常的尖刻,刺耳。
而另一邊,於夫羅也是暗自戒備了,打算好好的「品鑑」一下這所謂價值千金的寶劍的同時,而將鄧芝大卸八塊。
就在這過程之中,鄧芝一步步的靠近了於夫羅。終於,鄧芝踏上了三個台階,而來到了於夫羅的身旁。
俯下身體,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於夫羅。
於夫羅不疑有他,伸手將長劍接過。而後,橫眼看去,品鑑寶劍。只看了一眼,於夫羅就發出了一聲狂笑。
「哈哈哈哈。」
「大單于何故發笑?」鄧芝明知故問道。
「我笑你們大將軍,不識兵器。」於夫羅聞言止住了笑聲,但仍然用充滿了冷意,不屑的笑容,說道。
「為何?」鄧芝再次明知故問道。
「這兵刃,在我們這裡多不可恕,就算是十金一把,那也是嫌貴。但是你們大將軍卻說是價值千金,我豈能不發笑?」
於夫羅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經被恥笑取代了,臉上也是順勢而然的充滿了恥笑,說道。
「什麼?價值十金而已?」
「哈哈哈,這算什麼,哈哈哈。」
「我在千里之外,就聽說了你們大將軍的威名了,但不想居然如此的不諳世事,哈哈哈。」
匈奴貴族們聽了於夫羅的恥笑之言後,頓時也發出了大笑聲。他們也不懷疑於夫羅的話是真是假,因為於夫羅本身會兵刃。
收藏有無數或名貴,或是鋒利的寶刀寶劍。可以說,於夫羅所做出的判斷,是不會有錯的。
十金一把的寶劍,多一個銅板都不可能。
匈奴貴族們先入為主,因而發笑。其中笑的最是囂張,隨是劇烈的正是骨兔兒。
只見骨兔兒張口大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但卻不自知,讓然大笑不已。
「哈哈哈。」
不僅如此,他笑到拍打起了案,一雙厚實的肉掌擊在了案上,發出了砰砰砰的巨響。就連於刃兒也是忘記了憂慮,略顯忍俊不禁了起來。
傳聞這漢朝皇太子,王上大將軍英雄了得,剛猛凌冽,可謂天下無敵。卻不想,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這日卻是栽了。而且把臉都丟到他們匈奴這邊來了。想那大將軍剛猛異常,酷愛臉皮,羌族不過是出兵漢土而已。
最終,卻被這位大將軍追殺萬里,殺入羌族,夷滅了全族。可謂剛猛,也愛臉面。若是讓他知道,他的臉都丟到了匈奴來了。
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景況呢?
於刃兒心下也忍不住歡樂,猜測了起來。
在這大廳內的匈奴貴族們笑了,笑的可謂猖狂無比。而鄧芝作為漢室的重臣,節臣,又是劉馮心腹。
生平有尊獎王室,而蕩平天下。擁有濟世之才的鄧芝,卻是仿若未聞一般。只見鄧芝微微一笑,說道:「這其中奧妙,卻是大單于不懂的了。且讓我為大單于解惑。」
鄧芝說的不急不緩,動作也慢條斯理,將手緩緩的伸向了於夫羅的手。
而鄧芝心中的殺機,卻是勃然增高了。
猶如狂風暴雨,猶如閃電雷鳴。而這殺機所發的對象,正是這眼前高高在上的於夫羅。
高貴的匈奴大單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