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小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也不敢再抬起頭去看面前的司馬懿了,在這一刻,無形的帝王之威壓得丞相都不知道自己說什麼話才好。
但他知道越是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越是要開口說話。
丞相求饒的說道:「請陛下贖罪,陛下,微臣愚昧,還請陛下息怒!請陛下息怒!」
司馬懿的臉色並沒有因為他這麼說而臉色變得好看,司馬懿的神色依舊帶著幾分冰冷和冷冽,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卻更讓丞相聽得毛骨悚然,「去做郡守吧,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問題是怎麼回事,你已經沒有資格在坐這個位置了。」
丞相聽得越發的心驚,他覺得這樣一來,自己的性命肯定就沒了啊!
那怎麼能行?雖然君王的話說出來了都不會收回來的,但丞相還是想求饒,希望司馬懿能夠看在自己跟在他們司馬一族做了那麼久的份上能夠饒了自己這一條命。
「陛下, 看在老臣多年來為了陛下皇族鞠躬盡瘁,饒了老臣一命吧!陛下,老臣肯定會什麼話都不說出去的!陛下,求求您在給小的一次機會!陛下!」
丞相的聲音裡帶著驚慌失措和恐懼,跪在地上的他還朝著司馬懿的方向一邊磕頭一邊爬過去,希望能夠留下自己的性命。
哪怕自己在陛下的面前晃蕩著,不做這個丞相之位也是可以的啊!可一旦被貶到其他城裡去做一個小小的郡守,自己的這個性命說不定就在上任的路上不保了啊!
他可不敢去。
「陛下,陛下!」
丞相還是在叫喊的很大聲也很誠懇,可司馬懿沒有半分心動的意思,直接對身旁的公公揮了揮手,公公立刻帶著幾個守在殿門外的施斌進來,將丞相連拖帶拽的拖走。
丞相的嘴裡還是在說著各種自己不想死,還想要活下來的話,哀求著司馬懿再給他一次機會。
司馬懿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有些不耐煩地呵斥道:「夠了,你又不會真的死去!」
只不過到時候若是沒了神志可不怪他。
畢竟這個丞相還是生龍活虎,如果就這麼死掉的話,讓其他大臣知道了,心裡肯定會覺得非常害怕的。
丞相聽著司馬懿這話出來,臉色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瞬間愣住了。
接著他聽到了司馬懿又道:「你就安心的去吧!」
丞相急忙抬起頭去看司馬懿的臉色,在他被士兵們給拖走的時候,他看到了司馬懿的臉上的嘴角向上揚了揚,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
丞相一時間都忘記了哭泣,腦海里也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他還想要繼續哀求著什麼的時候,身旁的士兵們拖拽著他離開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士兵們直接將他扔出去了皇宮 ,接著就讓他回去交接好丞相之位的工作。
再回去的這一路上到在交接工作的這幾天,丞相的心裡一直都非常的驚恐和害怕,深怕自己會遇到有什麼人來突然刺殺自己,不過一直到自己準備出發的時候,他都相安無事。
正當他以為自己要馬上到了自己所去的縣城的時候,卻開始遇到了各種刺殺,雖然那種刺殺卻又不是想要他的性命,但是丞相卻一直都處於一種緊張和慌張之中,這都是後話,如今的丞相還暫時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會如何。
蜀國內。
劉子峰和諸葛亮他們在曲家用了晚飯,在左家村住了一晚後,就先回去都城了。
等到黃通明第二天還想提要來找劉子峰他們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都已經先回去了。
劉子峰躺在宮殿中的大床上,揉了揉自己有些酸澀的肩膀,這才突然之間發覺自己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裡,多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行走太久之後的感覺,現在又來了。
所以這重點可不就是自己應該要鍛鍊身體了嗎?
劉子峰尋思著,便起身安排一下自己的生活,不能夠每天都坐在那裡批改奏摺啊,還是應該要多出去走動走動。
正當劉子峰在宣紙上書寫著規劃的時候,門外傳來了公公的傳話,正是諸葛亮過來了。
看著諸葛亮,劉子峰才想起這個比試的日子也沒幾天了,到時候整個都城都會很熱鬧。
「陛下,這是微臣近日整理出來的參賽名額,朝廷內所有官職所缺的職位人才,也都分成了男女之別,還有微臣按照陛下您當初所說的,對男性的約束的條規也安排上了。」
劉子峰聽著,一邊看著諸葛亮送上來的紙張上寫著的內容,沒有什麼需要自己添加了的,劉子峰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好,這個安排就這個樣子了,你就按照正常操辦流程來。」
劉子峰迴答著,又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件事情,看著正準備離開的諸葛亮,說道:「哦對了,文武比試期間,到時候我想微服巡查他們私底下的行為舉止,你在加一條,提醒他們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和行為習慣,否則到時候考了一個好分數,最後卻因為行為習慣不合格落選了,可不要怨朝廷。」
劉子峰說到這裡,眼裡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
嗯,他到時候出行,就看看有什麼是自己不想看到的場面。
諸葛亮聽著劉子峰這麼說,看著劉子峰眼裡的情緒愣了愣,隨後便明白了劉子峰的做法, 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清楚,這才離開了。
當然,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劉子峰自己想要偷偷去看看楚柔。
轉眼他們兩人都快有一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了。
劉子峰看著自己面前的奏摺開始批改了起來,時間也在一張張奏摺之中流逝。
夜色逐漸降臨。
劉子峰正準備放鬆一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自己的探子的聲音,抬起頭一看過去,就見到正是自己安排到了魏國的探子回來了。
劉子峰聽著探子匯報魏國的事情,還有將原本的丞相給弄走了的消息後,劉子峰一愣,接著便是笑了笑,「這可不是來給我們機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