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悠悠聽到這裡沒有在問下去,同時對於黃通明這樣的解釋,曲悠悠相信了。
畢竟在曲悠悠的心裡,她覺得黃通明既然是想要搗鼓什麼驅逐蝗蟲的東西的話,怎麼會沒有銀兩的支持?不然怎麼可能會追查到這種地方來?而且還是孤身一個人?肯定就是有所依仗的人的。
所以曲悠悠沒有再過問了,進了曲家,各自回了房間休息。
這一夜,黃通明終於自認為終於可以睡一個安穩的覺了。
可卻不知道,距離蜀國一千多公里外的魏國。
皇室內,魏國丞相和司馬懿都在等著他們安排的出去的人回來。
可是現在都已經距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好久了,都還沒有消息傳回來,這讓丞相急得滿頭都是汗水。
那個探子是怎麼回事?不是應該回來匯報交接的安排的事情了嗎?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
天知道他現在有多緊張和擔心?
丞相偷偷看了看司馬懿的臉色表情,就覺得司馬懿的表情非常黑,好像正在想著什麼事情的樣子,讓丞相什麼話都不敢說。
更何況他現在這個樣子,也是什麼話都說不來,只能夠沉默的看著面前的司馬懿陰沉著臉。
同時,丞相還覺得自己每次偷偷去看丞相的時候,心裡一時間就充滿了緊張和不安的情緒,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安撫自己的話來了。
丞相此刻就只能夠希望那個探子之所以還沒有回來說事情,都是因為對方正在忙著交接的事情,所以才會沒有及時趕過來。
就這麼在不安的情緒之中,都不知道已經等了多久,天色依舊還是黑夜,燭火在輕微跳躍著,這個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落在了司馬懿和丞相的面前。
看到這熟悉的黑衣,丞相原本一直難看的表情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了。
終於來了!天知道他等了多久?終於將這個探子等來了!
丞相偷偷去看了一眼司馬懿的表情,就見到司馬懿雖然坐在位置上,但是眼睛也同樣是落在探子身上,雖然什麼話都沒說,但是丞相就是覺得,如果身份可以的話,他自己都想問問他為什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
所以自認為曉得了司馬懿再怎麼想著的丞相,很主動地走到了探子的身邊,臉色怒意的說道:「好大的膽子,我等信任你,委於你重任,怎麼卻去了那麼久才回來?你是不是故意在外面流連忘返,好耽誤我等大計?」
探子早就已經想過自己剛回來肯定就會被怒懟,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一口氣都還沒有休息過來就被說了。他只覺得自己有些無辜,但是這樣的話他也不敢直接給丞相他們說啊,所以就只能夠將心裡的委屈往心裡放,然後對著丞相和司馬懿說起為什麼自己去了那麼久的事情。
「回丞相,陛下,屬下,其實屬下一直都在崗位上認真的等待消息的傳達,卻不想這一次,屬下都已經等了比先前的等待時間還要久,都沒有看到信鴿傳回來!所以屬下在不安之中等待的時間眼看著過去的太久了,才斗膽回來將這個事情匯報給丞相和陛下。」
聽著這樣的回答,丞相原本還在心裡期待著不會遇到什麼事情的心情,這會兒瞬間凝重起來了,面色也變得非常的慘白。
居然,居然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明明之前不是都還好好的嗎?
丞相此時面色死灰,下意識的看向司馬懿的方向,就見到司馬懿原本剛剛還恢復了一些正常的臉色,此時又已經陰沉的難看了。
丞相一看到這裡,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他很清楚司馬懿現在肯定是在責怪自己了。
他低下頭沉默的站在一旁,這會兒也不敢在說些什麼話了,只能在腦子裡想著接下來如果司馬懿要懲罰自己的話,自己應該要怎麼做才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
至於這個官職,不做也罷!
但他也知道,自己知道司馬懿和朝廷的太多事情,這個官職不是自己能決定想不想做的。
探子還以為這一次丞相會像前幾次那樣幫著自己說些什麼話,結果他都等了好一會兒,見著丞相低著頭沉默的站在一旁,在偷偷的看著司馬懿,就見到司馬懿的臉色難看,也同樣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的樣子,心裡不安到了極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探子,根本就不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自己應該要說些什麼話呀!
探子心裡緊張和忐忑不安。
也就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終於聽到了司馬懿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怒意的說道:「真是一群廢物!你們都被蜀國那豎子耍了!」
這話一出來,司馬懿氣得恨不得將自己面前的東西都給摔了!
其實這也是他剛不久,不得不承認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之前來回了那麼多次都沒有問題?為什麼蜀國的所有反應好像真的如同他們所想的那個樣子在正常的進行著?司馬懿之前總有種事情進行的太順利,會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感覺,但是那會兒的現實情況一直都在麻痹他的神經,讓他不願意去多想這裡面的事情。
畢竟在司馬懿的心裡,劉子峰終究只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而自己都已經快一隻腳入土了,更何況對待劉子峰的看法一直都停留在當年的阿斗身上,所以司馬懿在之前察覺到事情很是順利的時候,只是懷疑了一會兒這裡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以後,就沒有再多想什麼。
一直到現在,等到事情不再按照他所想的進行的時候,司馬懿才終於不得不承認,或許從一開頭開始,這個事情就是劉子峰從頭主導到尾。
輸的人,是他!
司馬懿發了一通火,又跌坐在了龍椅上,一剎那,他的心中浮現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只是大殿內就只有他們三人,丞相和探子都不曾抬起頭看他,所以自然就沒有發現他此刻露出來這樣蒼老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