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地痞流民不懂官員的態度為什麼會轉變成這樣,他們只知道讓他們的幫派的老大經常跟她們說,官員跟他們幫派是站在一邊的,甚至有些時候幫派的頭兒還會說,官員都要聽從他們的安排之類的話,這幾個地痞流氓對於官員的心裡毫無敬畏,也就更不會對官員覺得惹不起的人而有什麼心理上的變化。
那幾個地痞流氓聽著黃通明說出來的話,聲音裡帶著幾分輕視和不屑。
「你這個傢伙,你以為你跟他們說話,就覺得我們這些人會怕你嗎?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們這些人可是根本就不怕你們這些人!再說了,你以為你身邊來了幾個有身份的人,我們就會害怕了?你也不看看你們到底有幾個人?就敢在我們這裡放肆叫嚷著?你是不是嫌棄命太長了?」
那三兄弟之中的老三最先開口這麼說著,臉上的表情是一臉的高高在上,根本就不覺得自己說出來這樣的話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他身後的那些地痞流民們的臉色也是一臉的神奇和高人一等的表情。
黃通明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的後台都快要倒台了,他們怎麼還會有臉面繼續擺出這樣的表情來,看他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白痴一樣。
他直接對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個侍衛使了一個眼神,「將這兩個人帶下來。」
黃通明手指了指曲悠悠和跟他們在一起的那個老三。
「是。」
一個侍衛最先應了一聲,接著那動作非常快速地從那幾個還正在扛著曲悠悠的地痞流氓身上,將曲悠悠給解救了下來。
那幾個地痞流氓原本一個個都想要還手的,結果他們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上突然之間傳來了一陣奇奇怪怪的發麻的感覺,在接著就是他們所有的動作都還沒有開始做出來,原本應該在被他們扛在肩膀上的姑娘家瞬間就落到了那個身穿緊身黑衣的男人手上,在一眨眼的功夫,那個人就將姑娘放在了黃通明的身邊。
黃通明看著曲悠悠現在什麼話都沒有說,臉色一直都非常蒼白的樣子,心裡別提有多心疼了。
雖然他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心裡會突然之間變得這麼難受,還有一種憤怒的感覺,可這一點不妨礙他恨不得將面前的那群還在叫囂著的地痞流氓們給統統關起來。
此時,那些地痞流民們因為曲悠悠一下子從他們的肩膀上到了黃通明的手裡而變得憤怒不已,他們都覺得黃通明叫來的那幾個男人的出手實在是太不懂規矩了,怎麼都不跟他們說一聲就對他們動手?害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不然肯定不會讓曲悠悠輕易地被帶走之類的云云的話。
至於跟黃通明曲悠悠他們 在一起的那個老三?他這樣的中年男人要來有沒有什麼用,所以就算被帶走了,他們這些地痞流氓們根本不就沒有任何的痛心的心情。
所以此時這個中年男人看著黃通明懷中的曲悠悠,見著曲悠悠一直都是眼神潰散的模樣,似乎對於他們外面的這些變化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樣子,非常的心痛壞了。
這都是什麼事情啊,怎麼好好地一個人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了?
「曲丫頭,是三叔對不起你啊,如果當初三叔在強硬一點,沒有讓你跟著我們過來的話,你現在就不會成了這個樣子了,嗚嗚,是三叔不好啊!曲丫頭,你這個樣子,我到時候怎麼跟你的爺爺解釋清楚啊。」
「到時候那個曲老頭肯定恨不得將我和這個臭小子給抽筋拔骨了,他這麼一個寶貝的大家閨女哦成了這個樣子,他一個老頭可該怎麼辦啊?」
曲悠悠此時還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已經被那些壞人給抓住了,說不定過不了多久,那些壞人就會對自己做出一些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她此時覺得自己的武功再厲害又有什麼用,是不是女孩子終究還是沒有男人厲害?如果自己是一個男子的話,會不會就不會面臨現在這樣的場景了。
但或許是因為老三哭哭戚戚說出來的那些話里提到了曲老頭,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曲悠悠突然之間想起來了一個事情,那就是自己的爺爺曾經跟她說過的一些話。
爺爺說,她一定要好好的的練習武術,只有她自身足夠強大的時候,任何人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爺爺說,既然覺得女孩子比男孩子弱,那她就在強大一些,強大到一般的男孩子都拿她沒有什麼辦法的時候,那自己就不是弱小的了。
所以,即使她現在被人欺辱了又如何?只要自己還活著,還活著,自己到時候肯定就會有足夠大的本事和能耐,讓這些男人都通通去死!
讓他們也體會一番自己今日所受到過的所有的屈辱!
一想到這些,曲悠悠原本都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這會兒終於重新緩緩凝聚出了神色和光彩,正想要繼續憤怒的掙脫開那幾個地痞流氓的束縛的時候,才突然對上了一張熟悉又帶著幾分 關切的臉。
曲悠悠愣了愣。
「黃……通明大哥?」
曲悠悠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和不敢相信,自己原本不是應該被那幾個惡人給抓著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現在,似乎其實正在黃通明的……懷裡?
曲悠悠在看她身上的衣服,一切都是原來的,打鬥過之後的略微凌亂的樣子,並沒有人對自己的衣服做了什麼事情。
而且在他們的身邊,還站著的好幾個身穿緊衣華服的男人,他們手中都拿著刀劍,對著一群正在包圍著他們的地痞流氓。
此時,黃通明原本聽著身邊的老三的哭嚎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當然也在心裡怨恨著自己沒有本事,那幾個地痞流氓見著他們根本就不想在將曲悠悠給交出來,他們那個心啊,都是一副副好不容易到了嘴邊的鴨子結果飛走了的樣子,對黃通明他們充滿了怨恨和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