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聽著,這才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的官員,臉上帶著幾分賠笑的說道:「那小的這就告辭,官爺您就再次等候消息。」
官員點了點頭,幕僚這才快速離開了這裡。
官員在看著幕僚這一次是徹底離開了之後,在隨著房門的關上,這會兒的幕僚臉上露出幾分冷意,神色之間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才會變成如此。
他看著官員離開的方向,目光不由得沉了沉,沒有在繼續坐在這裡,而是萱蕚站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他走進了自己的後院,推開了自己妻子的房門,看著房間裡的人,神色帶著幾分嚴肅。
「夫人,你過來我瞧瞧,我的背上,可否有什麼痕跡?」
那一位夫人正坐在椅子旁邊繡花,聽著自己的官員說出來的話,神色一愣,接著便立刻說道:「老爺,您這是怎麼了?」
夫人聽著官員這麼說完之後便是開始脫著衣服,表情逐漸緊張起來,急忙朝著官員走了過去。
走到背部的時候,卻看到自己的夫君背部並沒有什麼影響,還是之前熟悉的模樣,並沒有見到有什麼不一樣的。
對此,夫人的臉色露出幾分疑惑的表情,看著面前的官員,神色帶著幾分擔心又疑惑:「官爺,您的背部看起來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呀,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官員聽著自己的夫人這麼說,原本緊張的表情這才逐漸的鬆了口氣,重新將自己的衣服穿起來,看著面前的夫人說道:「沒事就好,就怕是遇到了什麼情況,唉。」
官員說到這裡,自己就先長嘆了一口氣。
聽著官員的嘆息聲,夫人原本疑惑的臉色帶著幾分緊張,「官爺,您這到底是遇到什麼事情?發生了什麼?可否跟奴家說說?」
官員將衣服穿好了之後,看著面前的夫人,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她說了一遍。
「具體的事情就是如此,你說,若是真的是蝗蟲的話,陛下那邊豈不是會怪罪下來嗎?我等的可該如何接受的了啊?」
官員說到這裡,又是長嘆了一口氣。
夫人想了想,這會兒的神色也不由得帶著幾分凝重,說道:「老爺,如果事情真的是如同你所說的的那個樣的話, 那蟲子確實是有可能通過你傳了進來,只是幕僚當初檢查的時候,蟲子都已經離開了,唉什麼都沒有看到。」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危險了,官爺,要不咱們還是將這個事情上報給陛下吧?我們請罪,陛下還不會太過於憤怒,更何況將這才只是剛剛開始,到時候肯定能夠彌補犯下的這個錯事的。」
官員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明白是明白,可要是這麼做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決心去做?
所以在看著面前的夫人,官員的神色始終都很是嚴肅,還皺緊了眉頭,說道:「唉,這個事情還是先看看,我現在還沒有這麼大的決心要這麼做,若是能夠在問題嚴重之前解決的話,說不定就可以當做我們這裡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
「再說了,若是陛下知道了現在這裡事情,按照君王的性格,肯定會……」
官員表情沉重的說到這裡,臉色凝重,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位夫人聽著將官員這麼說後,原本緊張的神色這會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好幾次自己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終究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只能夠露出憂心忡忡的臉色。
看著夫人的這個模樣,官員的心理自然也是清楚夫人在心中是怎麼想的,臉上又是無奈的長嘆一聲,同時也是帶著幾分安慰的語氣,對著夫人說道:「夫人,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緊張,說不定,說不定這個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呢?說不定這個事情只是某個賊人的所作所為,所以夫人,你也不用擔心那麼多不是?現在具體的事情到底如何,我們如今不是還不清楚嗎?」
夫人聽著官員說出來這樣的話,心裡並不是很開心,甚至並沒有被安慰到,還有些緊張和擔心的情緒。
她很了解自己的丈夫的性格,知道丈夫說出這樣的話來,肯定就是為了安慰自己而已,可實際情況到底如何,又到底有多嚴重?官員為了不讓自己操心那麼多,都是不願意告訴她的。
而有些事情,往往就是因為越是抱著慶幸的想法,就越是會很糟糕。
看著面前的官員,夫人抿了抿唇,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終究只是抿了抿唇,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她其實想說,老爺,千萬不要如此慶幸的祥和,若是萬一遇到嚴重的事情,可該如何是好啊?可惜自己問不出來……
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官員的臉色上,官員雖然是說著那些話,但實際上心裡到底是怎麼想著的,眼裡的擔憂是遮掩不住的。
然而,官員看著夫人如此神色凝重的模樣,本來就想安慰她,卻不想事情卻恰恰相反,所以便只好再一次長嘆一聲,對著夫人說道:「好了,夫人,你真的不用想那麼多,你放心好了,萬事有我。」
夫人衝著官員笑了笑,沒有在說什麼。
另外一邊,幕僚這會兒正坐在大街上,看著面前的人來人往,心裡一時間有種莫名的惆悵的感覺。
這個幕僚正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人,他看著這會兒熱鬧的街道上,心裡默默地想到,如果到時候,真的是有一大批一大批的蝗蟲靠近的話,不知道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情況?
這個街道上,還能夠是現在這麼熱鬧的情況嗎?
也正當他有些漫無目的走動著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原本應該早就已經走了的那幾個幕僚,這會兒居然又重新回來了,並且,他們結果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幾分輕微的敵意和幾分瞧不起的情緒。
「呦,這是誰啊?可不是官爺府上最受寵的紅人嗎?怎麼這會兒走過來是如此的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