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瞪大了雙眼,這會兒他才發現,原來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對方的速度是比自己快了許多,以至於他突然的提刀的時候,卻覺得自己的動作始終都是無法阻擋和躲避,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敵人的長劍距離自己的胸口的位置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噗!」
鮮血從身軀之中噴灑而出。
侍衛的雙眼一直都在瞪大著,因為這個時候,他看到眼看著對方的長劍距離自己的胸口只差了不到一公分的時候,對面的身體就突然被一把長劍貫穿了整個胸口。
同時,在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同時,那個長劍又猛然從他的胸口中抽出來。
鮮血伴隨著水流在他們周圍票散開來。
黑衣人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劇痛,他還記得,剛剛自己的胸口有一把長劍。
但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明明,那個侍衛就在自己的面前啊!
所以是誰?
黑衣人的眼神有些迷茫又有些驚愕,他看到在自己對面的侍衛,對方的眼裡一直都帶著幾分迷茫的模樣,很顯然,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
是誰那麼快就到了他的身後?他怎麼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他想轉過身看一看殺死自己的人是誰,但卻發現,自己的眼皮是越來越沉重,接著還沒來得及徹底將身子扭曲到身後,他所有的意識就都消失了。
等到黑衣人的屍體順著水流向上逐漸浮起的時候,那個還有些震驚和迷茫的侍衛,才看到了在原本黑衣人的身後,站著的正是劉子峰!
此時,劉子峰的臉上帶著幾分寒意,手中提著長劍,劍上還殘留著沒有暈開的鮮血。
他眼看著那個屍體就要漂浮出他們的範圍,劉子峰直接游上上前來,將那個屍體給拽住。
『陛下!』
那個侍衛看到劉子峰的時候,滿眼都是興奮和激動!
在劉子峰的身邊,還有他的兩個同伴,很顯然,那個原本還沒有掙脫掉繩子的人,已經掙脫開來了。
『走!你們跟我來!』
劉子峰用手勢在水中比劃了一下,便是拖著那個黑衣人的屍體,朝著原本綁著他們石頭的位置遊了過去。
既然你們這些探子喜歡玩這些把戲,那他就也讓那個人的手下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不過可惜的是,自己第一次出手,有些沒輕沒重的將他給弄死了,不然到時候將人扔到他的面前,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劉子峰冷笑了笑,又露出幾分可惜,終究還是因為自己下手的原因,所以才會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有點遺憾了。
天知道,就在自己的這個侍衛在跟這個黑衣人單打獨鬥,眼看著自己的人就快要慘死的時候,劉子峰那會兒可真的是非常的著急和充滿擔心了的。
時間回到一炷香之前。
劉子峰憋著最後一口氣用手上的石頭不斷地割斷著繩子。
那個被綁著的侍衛這會兒的表情一直都是非常的痛苦和苦惱。
因為他不僅要忍受著自己快要憋不住的,缺氧的痛苦,還要看著當今的蜀國皇帝,居然為了自己這麼一個小小的下人葬命於此……他的心裡真的覺得非常的痛苦和難受,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要怎麼辦才好。
他自己一個人死掉了倒是無所謂,在他們這些兄弟們之間都口口相傳著一句話,那就是大不了十八年以後又是一條好漢,只要陛下還在,蜀國還在,說不定他們還可以繼續為陛下做事情呢?永遠追隨陛下呢!
所以就算死在了這裡,對於侍衛來說,也根本就不是一件令人害怕的事情,相反,這樣的事情可是解脫啊!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但若是陛下也跟著他們在這裡死掉的話……那他到時候見到了自己的兄弟們,可應該要怎麼跟兄弟們解釋這個事情?
想想看就覺得害怕和不安。
可在看著陛下現在憋紅了的了臉,嘴巴都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憋起來了,陛下現在肯定是非常的呼吸困難吧?
可即使如此,陛下還是不願意放棄自己,還是希望自己能夠繼續活下去……
這個侍衛的心裡覺得非常感動,原本慚愧和不安的心裡,這會兒也重新在心中蔓延出了一分鬥志。
不能夠就這麼沒了,不能夠就這麼算了,既然陛下現在都能夠繼續活下去,為什麼他們就要這麼的輕易放棄了呢?
所以不能夠放棄!
侍衛這會兒即使再怎麼的需要呼吸,也開始不斷地掙扎著,將手腕上的繩索重新扭動著,希望能夠直掙脫開來。
劉子峰看著原本都已經放棄了活下去的念頭的侍衛,又重新的掙扎著的模樣,眼裡露出幾分滿意的笑容。
他手上的速度就更快了,而一旁的侍衛想要幫助他們兩人,卻苦於自己現在什麼都不能夠做,就只能夠在一旁這麼幹等著看著,同時還要擔心那個侍衛打不過那個黑衣人而讓黑衣人跑到這邊來。
劉子峰的神色也在時不時的看向黑衣人那邊,見著他們兩人打的這麼難分難捨,速度並不是很快,但卻也無論如何都無法弄死對方,看得劉子峰這會兒都著急起來了,恨不得自己現在也趕緊拿著一把刀劍上去跟那個黑衣人拼了!
等等,刀劍?!
劉子峰突然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給忘記了什麼,他急忙看著身邊的那個在不遠處守著他們兩人,有時不時用擔憂的目光看向正在打鬥著的兩人的侍衛,對方的手中也拿著一把刀劍!
他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現在身邊的這個侍衛身上,在他的腰間也有!
劉子峰一時間有些無語了。
他怎麼就忘記了,明明有更鋒利的東西,怎麼就偏偏用這麼落後的工具來割斷繩子?!而且還讓自己憋氣憋得這麼難受!
那個侍衛看著劉子峰的動作突然停下來,先是一愣,接著心情便是有些莫名的失落。
看來,陛下是不是也想要放棄自己了?不然的話,又怎麼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