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官員越想越氣,在這麼大聲地說完之後,便是快速的又從坐著的位置起身,然後跑到鐵欄杆下,抓著鐵桿,企圖看到外面的人。🌷🐙 ♪♟
然而外面什麼人都沒有,他們的對面就只有冰涼的牆壁,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一個單獨的牢房,而且左右隔壁也是空出來的。
「來人啊,我們真的是冤枉的!我們不想在呆在這裡了!快來人放我們出去!」
「大哥?」
那兩個官員看著跪在那裡大聲叫喊的男人,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無奈和幾分悲哀。
他們都覺得,大哥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是因為太想要出去了,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的趴在那裡叫喊著。
因為在他們進來這裡的十二個時辰里,那個被他們稱呼為大哥的官員,就已經趴在那裡叫喊了不下十次了。
原本在剛開始進來的時候,他們還會跟著大哥一樣,堅持不懈的趴在那裡叫喊著,可叫到他們的嗓子聲音沙啞,打擾到了附近的犯人休息,甚至有獄史過來了,讓他們保持安靜,但是這三人就只會叫嚷得更加起勁。
以至於後來,那些獄史直接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所以到了現在,他們兩人都已經沒有再多的力氣叫囂著了,只剩下他們的大哥,好像每一次蓄力之後,便是跑到那裡去叫囂著,就是為了吸引獄史過來,又好像是為了讓獄史不好過那樣,總之不管如何,都是他們兩人所看不懂的操作。
因此,現在他們兩人就這麼的坐在原地,看著前面的大哥又在那裡抓著欄杆說著自己罪不至此之類的話,兩人互相對視完後,便是沉默下來,然後默默翻了一個身,然後兩人默默地背靠著外面,頭抵著牆壁。
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就讓大哥繼續一個人在這麼地叫著。
此時,那個正在叫喊著的官員,看著外面的獄史們在前面嬉嬉鬧鬧著,根本就不像是他們之前所想的那個樣子,沒有半點嚴肅和威嚴。
所以聽著他們的嬉笑聲,那個官員叫喊的更加的大聲了,「快來人啊!我要見陛下,我要見陛下!我要伸冤!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來人啊!」
而此時,不遠處的那幾個於是正在玩得非常的快樂,但是聽到了那個官員的叫喊之後,還是叫喊的這麼的大聲,並且聲音還這麼的持久,所以他們一個個神色之間都是露出幾分生氣和無語了的。
「喂,你過去,讓他將聲音給閉上!」
「就是啊,我們都已經說過了那麼多次了,就你好像還沒有過去,所以這次輪到你過去了。」
「對對!」
於是,在那幾個獄史嬉嬉鬧鬧之中,一個一邊掰著花生米的獄史走了過來,然後看著那個還在大喊大叫著官員,神色充滿了嫌棄的說道:「你還在叫著什麼啊?有什麼好叫的啊!快些閉嘴吧你們!」
那個官員看著逐漸走過來獄史,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帶著幾分期待和哀求的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你發發好心好不好?你幫幫我們行不行?我們都還不想死啊!而且我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我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不對的了!」
那個官員說到這裡,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對方的衣袖,然而被對方甩開來了,並且那個獄史的臉色充滿了嫌棄。
「你可不要抓到我身上來!你看看你現在手上都是髒兮兮的,你抓過來可不是會弄髒我的袍子了嗎?」
獄史根本就沒有回答官員的話,反而是充滿了嫌棄的說出了這番話來。
那個官員什麼時候會被這樣對待過?但是官員的心裡很清楚,不管對方說些什麼,自己現在也只能夠是默默的承受著,因為誰叫他們當初一個個都怕死?
不然也不會有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肯定是他們即使在怎麼的後悔,現在也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了。
他的兩個結拜小弟都已經放棄掙扎了,但是他還不想就這麼的放棄,還想要懷帶著希望。
所以在看著面前的這一個獄史,官員小心翼翼的將手重新抓著落滿了灰塵的欄杆,一臉賠笑著解釋的說道:「是是是,您說得對,大人,您看能不能幫忙,讓我們跟陛下見一面?或者跟丞相也可以的!求您了,我們有很多錢,我們都是冤枉的,只要您能幫我,到時候我們願意將我們家財萬貫的錢都給您一半!」
獄史盯著那個官員看著,他看得出來,這個官員說的話肯定都是真的,畢竟他的表情是這麼的虔誠和兩眼充滿了希望的盯著自己看。
說實話,有這麼一瞬間,這個獄史心動了。
但是很快,他的底線就讓自己回過神來了,並且看著面前的這個官員,整個人的臉色都是帶著幾分嚴肅的樣子,並且非常嫌棄的說道:「我看啊,你這是想要我去死吧!找什麼丞相啊,這些人你看看,是我這個小小的官員能夠去找的麼?我有這個膽子過去嗎?我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再說了,你能夠有多少錢啊!最重要的是,你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到時候陛下肯定都會統統調查出來的,所以說,我可不敢收了你的錢!你可想都別想!」
那個獄史說的非常的堅定,官員的眼裡原本還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待的,在聽到了獄史說出來的話,眼裡的期待的表情瞬間失去了光芒,看著面前的獄史,渾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才好了。
獄史看著對方終於保持了安靜下來了,便是一邊繼續吃著自己手中的花生,一邊敷衍的安撫的說道:「所以說啊,你還是不要在動什麼歪念頭了,好好地在這裡呆著吧!要是你們的表現好的話,說不定hi愛可以早點出去呢!要是表現的不好的話,那你們可就要在這裡住一輩子了!」
那個獄史說完,也不管官員面如死灰的模樣,朝著前面的同伴們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