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聯盟攔路,有使者要見他們,這倒讓他驚奇。
林寒無語,讓人將那名使者帶過來。
片刻,傳訊兵口中的使者出現,是神話血歌。林寒在南陽郡見張仲景時,見過神話血歌一面,認得出來。
「別來無恙啊,蕭兄弟,玲瓏會長。」神話血歌抱拳打招呼。
「說吧,你這千里迢迢來攔路,有何事?」林寒直問。
「蕭兄弟領太守之職,先道賀。聽聞玲瓏入平叛軍內,來荊州平亂,所以前來找蕭兄弟,希望能謀一個統領職位,我神話聯盟的兄弟,加入平叛軍中,聽從蕭兄弟調遣。」
神話血歌說得很客氣,沒辦法,戰功要緊。
形勢比人強。
若以募集民兵的形式參與作戰,得到的戰功只是個人的戰功。
而若有統領職位,不僅有個人殺敵戰功,還有戰役基礎戰功,戰役勝利獎勵戰功,統領隊伍殺敵總戰功的部分加成,此外還有大勝之後,成功平亂的戰功。
最重要的是,除戰功之外,還有朝廷的賞賜,必要時可加官晉爵。
當初黃巾神上使林寒有近三億戰功,那是因為他是黃巾陣營,張角確認的神上使。
「你這有點不厚道,來搶戰功的麼?」秦玲瓏問道。
「此言差矣,我來或不來,戰功都在那。就算我不來,戰功也是被系統士兵拿走,對他們而言,不存在戰功兌換的說法。」
神話血歌坦然一笑。
「蕭兄弟是此次平亂的主帥,無論我在不在,叛兵的數量都一樣,蕭兄弟的戰功總量不會變。我加入成為統領,帶領我的士兵和成員參與,可降低蕭兄弟部下的傷亡,他收穫戰功不變,是雙贏。」
「降低傷亡,可招募民兵。讓你獲得戰功,以後你是他的對手,讓對手變強大,可能嗎?」秦玲瓏說道。
「顯然,我和蕭兄弟,並沒有恩怨糾葛。」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秦玲瓏認真解釋道:「自由沙盤遊戲,爭霸是主題,未來爭端是無可避免的。」
「玲瓏會長,你這不能亂猜測吧?」
「這是猜測嗎?」
「停停停!」
林寒無語地看著兩人。
他一句話沒說,結果這兩人先吵起來。
「你想要統領校騎職位,先說說你的兵馬能出多少?」
「不多,和玲瓏會長一樣,一萬左右!」神話血歌說道:「皆是高級兵種,三千高級騎兵,五千高級步兵,兩千高級弓兵。」
「我和我謀士聊聊。」
林寒沒有直接拒絕神話血歌,找來田豐,將神話血歌之事如實告知,包括其身份。
聽完,田豐思慮片刻。
「主公,你說這血歌是南陽郡的郡丞?」
「印象中好像是!」
林寒印象中記得自己見過,神話血歌好像是買的郡丞。
「他的郡丞是買的。」
「買的?」田丰神色不悅,但不明說:「主公和他關係如何?」
「不了解,不認識。」林寒搖頭。
「主公可想讓他加入?」
「原則上不想,我與他,某種意義上算是競爭者。說不定未來關係惡化,但他的加入,可讓我們減少兵馬損失。」
田豐瞭然點頭。
競爭者!
「競爭者不可怕,不過一買官之人而已。如若不是奸細,讓他加入未必不可,他手下有民兵,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等少一份損失,但需確保他能服從命令,否則不可要!」
思索再三,林寒聽從田豐建議,讓神話血歌加入。
正如神話血歌所言,他所得戰功一樣,可減少傷亡,雙贏!
但林寒同樣告知神話血歌,在戰役中所獲的戰利品,將歸他所有,同時必須在行動中聽從軍令,否則將按軍法處置,最高可處斬。
確認無誤,林寒讓神話血歌加入。
入江夏郡,林寒先前往西陵城。
西陵是江夏郡治所在,林寒調任江夏太守,西陵成為控制江夏郡的重要城市。
西陵城內,屯兵三萬。
趙慈領兵五萬,連破六縣,殺到南陽郡,林寒可將江夏郡作為突破口。
實際上,歷史中趙慈兵馬不過萬餘,遊戲中為了戰功數量,士兵數量翻了十倍。
兵臨西陵城外,林寒遙望一眼城門。
「你們有什麼方法攻城?」林寒問左右。
「強攻不行?」神話血歌問道。
他們兵強馬壯,強攻可取城,並不難。
聞言,林寒不應,策馬出列。
「城裡的人聽著,我乃聖上親封江夏太守蕭寒歌,爾等速速開城投降,可免除死罪。」
此話一出,西陵城頭上的眾多守軍,有些騷動。
蕭寒歌之名他們聽過。
西征涼州時,蕭寒歌屠羌人氐人數十萬,戰功赫赫,仿佛人屠,讓人聞風喪膽。
蕭寒歌出現在江夏郡平亂,不得不恐懼。
這便是威名之影響。
「趙慈已至南陽被困,不多日將被剿滅,你等若負隅頑抗,後果自負。」
「只有一天時間決斷,若一天過後,還不開城投降,我將殺入城中,你等將無路可逃。」林寒喊完,大手一揮,退軍五里,在西陵城外,安營紮寨。
「為什麼不直接攻城?」神話血歌不解問道。
見此,林寒看著神話血歌。
「在你們的想法裡,出兵就一定要攻城麼?」
「那倒不是,如今我們擁有壓倒式兵力,攻城可隨時取下。」
「全軍為上,破軍次之,這兵法總看過吧。」林寒說道。
神話血歌一臉尷尬。
看過和學以致用是兩回事。
隨後神話血歌不再多言。
此戰由林寒主導,他們只是作為玩家,才有機會接觸林寒,否則不可能加入隊伍中。
次日,林寒整軍,陳兵西陵城外。
如今趙慈在南陽郡,江夏郡空虛。
待取下西陵城,其餘地方不足為患,江夏郡的叛亂將平定,整個江夏會落入他的掌控中。
「城內的人聽著,一日已到,速速開城投降,或者我殺進去。」林寒出陣高喊。
此時城牆之上,一片騷動。
一名校尉統領在城頭上,俯瞰林寒的大軍。
「蕭太守,我等知你有殺寇威名,我等無意造反。但皇帝為修繕宮殿,苛以重稅,刺史、太守復增私調,百姓糧食十不存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朝廷五個月不給軍餉,太守剋扣我們軍餉,我們實在沒有活路。我們為朝廷平反賊,我們的家人卻在家中承受重稅,有兄弟家人無法忍受重稅,賣子交稅,家破人亡,我們無法活下去了。」
趙慈本就是江夏士兵中的一員,長期被壓迫,忍受不公,才選擇譁變。
這點士兵和張角黃巾之亂比起來,連塞牙縫都不夠,但還是選擇這麼做。
因為不這麼做,只有死路一條。
聞言,林寒眉頭皺起。
「我以江夏太守之名向你們保證,江夏郡內,所有貪官污吏都會被嚴懲,欠你們的軍餉,由我發給你們。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江夏郡的百姓,將不再受苛稅之苦。」
「可是我們憑什麼信你?」
「就憑我是蕭寒歌,西涼之地,我只軍殺數十萬的羌人氐人,我憑我的名譽保證。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放下兵器,你們所有的不公,我替你們討回來,你們不會受任何傷害,死罪可免。」
城牆之上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