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到劉巴的數據,邢道榮暗暗吃驚。
原有數據不提,和自己一樣,也是0級,但除了壽命,還多出了幾個帶星號,顯示『封印中』的數據。
所屬人主?
這不就是《三國群英傳》中,所屬君主一項麼?
忠誠度更簡單,系統下一步要開放忠誠度了?
忠義屬性?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這些數據,邢道榮心中暗自思索。
所屬人主和忠誠度好理解,但『忠義屬性』一項卻有些費解。
「莫非是性格中的『忠義屬性』?」
邢道榮暗自猜測。
有的人忠心耿耿,有的人只是跟著主公混日子,外表看不出來,內在差別可大了!
劉巴的主公是誰,哪怕是『封印中』,他也知道,除了曹操還能有誰?
而且忠誠度恐怕也不低,看他這麼賣力的為曹操做事,忠誠度能低的了?
不過,劉巴的壽命恐怕不長,原本時空被劉備招納後八年就死了,死的時候好像只有三十多歲?
「使君!」
劉巴自然不知道邢道榮在想什麼,雙方坐定後,便雙手一拱,問道:
「昨日所議之事,不知使君作何決斷?」
昨天收到朝廷詔令後,邢道榮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大喜之色,他有些摸不清情況。
而且,邢道榮當時雖說沒否認他的計策,但也沒有當場拍板決定。
這怎麼行?他這麼辛苦,沒看到成果豈會罷休?
「子初所言在理,吾這一日亦在思索!」
邢道榮不緊不慢的說道:
「為今之計,榮尚有一事為難,因此不好擅動刀兵!」
聽到邢道榮這麼說,劉巴鬆了一口氣。
不是拒絕就好辦,否則,他費了這麼大勁豈不白費了?
「使君!」
劉巴再次拱手問道:
「如今情勢明顯,曹丞相正在籌備大軍,劉備無暇南顧,孫權亦在合肥不能脫身,不知使君有何為難之事?」
「唉!」
嘆了口氣,瞥了劉巴一眼,邢道榮露出一副為難之色,說道:
「曹丞相予我荊南刺史之位,又以『征南將軍』之職相贈,按理,吾當即刻掃平荊南,以為曹丞相出兵呼應,只是……!」
「只是什麼?使君但說無妨!」
見邢道榮欲言又止,劉巴追問道。
「哎!」
皺起眉頭,邢道榮說道:
「吾雖被授予荊南刺史之位,但山民出身,到底是被人非議,恐長沙韓玄,武陵金璇,桂陽趙范三人不奉令,最後還得刀兵相見!」
「吾初得零陵,德行名望不足,根基更是不穩,這種情況下出兵,不僅會遭人非議,就是零陵人心,也未必服膺!」
「子初先生!」
頓了頓,看著劉巴,邢道榮繼續說道:
「非吾不願為曹丞相效力,而是目下時機不至,竊以為不妨等上一段時間,待零陵人心歸附,再以大義號召三郡歸納才好!」
邢道榮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拖,拖上幾個月,待劉度影響力徹底消失,其和劉備的恩怨也不再被人記起,自己再找個機會投降劉皇叔就是。
到那時候,自己名聲無礙,還能順勢投靠劉老闆,豈不美哉?
至於眼前的劉巴,還有曹操,這兩個空手套白狼的貨色,管他去死!
這就是邢道榮的如意算盤。
這一刻,他忽視了劉巴這段時間的辛苦籌劃,反正看似是為邢道榮,實則是為他自己和曹操,沒必要太過看重。
也忽視了曹操給他的詔令,空口白牙罷了,沒半點實惠,作為後世人,可不會在乎。
「哈哈哈哈哈!」
沒想到,聽到他說完後,劉巴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邢道榮正襟端坐,眼神斜睨劉巴。
「這貨,又想說什麼來忽悠老子?你繼續表演,老子就當看場白話劇了!」
這種說話前先笑的伎倆,前世書中,電視電影中看了不知道多少次,他豈會中招?
「原來,使君尚不知道自己的名聲!」
大笑完畢,劉巴手撫頜下鬍鬚,衝著邢道榮滿臉微笑。
「劉使君義讓零陵,使君三次推辭不受,此事早已成為一段佳話!」
劉巴笑道:
「不僅荊襄之地和江東所在,就是吾在許都之時,也時常聽到有人議論!」
「使君仁德之名,早已傳播四海,為宇內共知,否則,曹丞相豈會如此輕易,就將荊南刺史之位和鎮南將軍相托?」
「這……!」
邢道榮伸手撫上頜下濃密鬍鬚,暗自沉吟。
這一點,他倒真沒想到。
說實話,他這『仁德』之舉是怎麼回事,自己無比清楚,從來就沒有當過真。
但天下人卻不是如此!
這個時代尤為崇尚高風亮節的行為,似這般佳話,一旦出現,都會迅速傳遍天下,引為美談。
劉備為什麼會有那麼高的仁德之名?
很大原因,就是出在『三讓徐州』上!
「是以,德行名望不足一事,使君萬勿再次提起!」
劉巴笑著說道:
「至於零陵人心,更是提也不需提,使君之名,如今在零陵堪比日月,絕無根基不穩一說!」
「啊!」
邢道榮看著劉巴,有些不敢置信。
自己的威望,當真這麼高?
……
南郡。
「軍師!」
劉備一臉愁容,看向諸葛亮,問道:
「據細作來報,零陵邢安民得朝廷詔令,被封為荊南刺史,又被拜為『征南將軍』,怕是會一舉收攬荊南四郡,從此勢大亦!」
諸葛亮也滿臉鄭重,手中羽扇也不搖了,緩緩說道:
「主公,邢安民盡得零陵人心,如今又得朝廷冊封,荊南之地再不可圖也!」
「為今之計,我等只有儘快練兵,早日出兵益州,以巴蜀之地力抗曹操,實現隆重之策!」
「軍師!」
劉備依舊面有愁色,說道:
「據聞,曹操在江夏以北,甚至南陽郡、南鄉郡一帶開始增派駐兵,二弟雲長,於夏口面臨的壓力日趨嚴重,一旦曹操南下,局勢危亦!」
「無妨!」
諸葛亮羽扇輕搖,說道:
「西涼馬騰素來與曹操不合,當日徐元直便是以防備西涼為藉口,從而自赤壁脫身!」
「吾料曹操在解決馬壽成以前,不會輕易南下,何況合肥戰事膠著,即使當下在南陽郡、南鄉郡等地屯兵,曹操也騰不出手來!」
「但時不我待,時間的確緊急!」
諸葛亮繼續說道:
「招兵練兵一事,需的加快步伐,必須乘曹操無力南顧之前奪得益州!」
……
柴桑。
「子敬,邢安民當真獲得朝廷詔令,得封荊南刺史和鎮南將軍?」
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周瑜,一把手抓住前來看望他的魯肅袖口,面色緊急的問道。
「據細作來報,此時當是確鑿無誤!」
魯肅點頭說道。
「唉!」
嘆了口氣,周瑜無力的說道:
「曹操接連在南陽郡、南鄉郡和江夏長江以北派兵,給邢安民助陣意圖明顯,劉備又暗藏異心,不會全力征伐,荊南必將落入邢安民之手也!」
「公瑾!」
魯肅奇怪的問道:
「此前子山說起邢安民,你不是說其小仁小義,不堪一提麼,如今怎這般重視?」
「此一時彼一時也!」
周瑜躺在病床上,搖頭說道:
「此前,邢安民雖得零陵,到底無名無分,只需一大將帶兵伐之,自然可輕易收取!」
「但如今,他得到朝廷詔令,得以統領荊南,曹操又在北方遙相呼應,日後恐怕會成我江東一患!」
「可恨!」
說到這裡,周瑜面現憤恨,說道:
「可恨吾臥榻病床不起,否則必帶兵為主公消除此隱患!」
言語間,充滿了不甘!
二個多月前,他箭傷痊癒,本以為從此無礙,卻不料,箭毒卻愈發嚴重,現在竟然再次臥床不起,令其極端無奈。
PS:邢道榮:俺是個有德行的人,試問天下誰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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