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和雷郎中走出了劉備的住所。
雷郎中恭敬地對張松說道:「大人,小的這就回去準備一些藥材,然後給劉皇叔治病。」
雷郎中覺得要想治好劉備,自己這邊可是要好好的下一番功夫的,還不如現在就回去準備一下,翻越一下古籍,或許可以找到治好劉備的方法。
治好劉備?這可不是張松想要的。
只不過現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張松也不能表現出什麼。他的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雷郎中如此上心,本官十分欣慰。本官對醫術也是略懂一二,莫不如就和雷郎中一起回去你的醫館,咱們好生討論一番如何?」
雷郎中是一個老實人,但並不表示他傻。張松話裡面的意思透露著古怪,益州第二號人物要和一個小小的郎中討論醫術,這不是扯淡麼。雷郎中在成都混了那麼多年,還是有點能力的,他知道張松肯定有話對他說,不方便在這而已。雷郎中心中猜測可能是和劉備有關係的。
「能夠得到別駕大人指點,實在是小的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雷郎中自然是不會反對的。
於是乎,兩人一同來到了雷郎中的醫館。
雷郎中吩咐自己的徒弟家人不要打擾自己,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房間。
在其他人的面前,張松是一副柔和的姿態,現在就剩下雷郎中了,張松的臉色就變了,冷冷地說道:「雷郎中,你剛才診斷劉備,是不是有所隱瞞?!」
雷郎中應證了自己心中之前的猜測,但在醫術上,他絕對不會撒謊,肯定地說道:「大人,小的敢拿自己全家性命來擔保,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假的。」
人總有一些弱點,雷郎中的弱點就是他的家人,他以這個作為誓言,張松算是相信了。
張松立馬就換了一個臉色,笑呵呵地說道:「本官只是說說而已,雷郎中不用賭咒發誓的。那以你之見,劉備的身子還可以撐多少時間?」
「大人,小的說句實話。劉皇叔究竟有多少日子可活。小的實在不敢保證,但是要像劉皇叔那個脈象的話,隨時都有可能暴斃的。」雷郎中說道。
「很好,那徐軍師所求之事,雷郎中是想準備怎麼辦?」張松不動聲色地問道。
剛才張松變了臉,雷郎中心有餘悸,想了一下後說道:「大人你怎麼吩咐小的,小的就怎麼辦。」
雷郎中知道張松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自己全家都在益州生活,無論如何都是逃不出張松的手掌心,還不如乾脆點把自己賣給了張松,以求張松可以饒過他們。
至於劉皇叔,嗨,大人物之間的爭鬥,小人物是摻和不了的,只能顧自己了。
張松微笑不已,這小子果然上道。
「雷郎中,徐軍師所求之事,還請你盡力而為。藥方你儘管開。州牧大人對劉備甚是關心,這也是本官跟你過來的原因。以後你開了方子,就拿給本官。本官去找最好的藥材給劉皇叔治病。你看可好?」張松一臉的微笑,如果是一個精明之人,就可以看出張松的微笑是透露著殺意的。
把方子給張松,然後張松去找藥材,多了這麼一道程序,可裡面的門路就多了去。要是往裡面加一些其他東西,劉備隨時都會一命嗚呼。
雷郎中不知道張松會在藥材上面動手,一聽到是州牧大人命令,他當下就答應道:「小的一定照辦,請大人放心。」
「好,雷郎中果然是成都最好的郎中,等治好劉備之後,雷郎中就成為整個益州最好的郎中了。說不定名聲還會傳遍整個天下啊。」張松拍著雷郎中的肩膀贊道。
「小的不敢,都是大人您給的機會。」雷郎中謙虛地說道。
張松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雷郎中的醫館,臨走的時候叮囑雷郎中管好自己的嘴巴,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說出了,這後果自己就要去承擔了。雷郎中信誓旦旦地答應了下來。
等張松走後,雷郎中癱軟在地上,剛才張松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身在成都,一個小小的郎中是無法和權貴對抗的。張松隨時都能夠捏死自己全家,雷郎中不得不按照張松的吩咐去辦。
「吾真的後悔自己有這麼一身醫術了。」想到剛才張松那種威脅的眼神,雷郎中第一次後悔自己有這麼好的醫術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雷郎中拋開一切,進入到研究如何醫治劉備的辦法當中了。
張松沒有多走幾步,就遇到了法正。
「你小子是不是一直在尾隨我!」張松說道。
法正輕笑道:「不要說的那麼難聽啊。在下只是碰巧在這裡遇到你而已。子喬,你想太多了。」
張松鄙視了法正一眼,不過這只是小事情,張松以前也是經常尾隨法正。這不是說他們兩個人是變態,純屬是他們兩人彼此之間表示敬意的一種手段。
「子喬,你還是跟我說說劉備那裡怎麼樣了吧。」法正開門見山地說道。
張松知道自己不說出來,法正肯定不會罷休的,於是說道:「走吧,咱們去劉璋那裡,邊走邊說。」
「好!」法正很是爽快地說道。
等張松把雷郎中診斷的情況一說出來,法正目瞪口呆,疑惑地問道:「那個郎中可靠否?」
「他全家性命都是在成都,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的。」張松很是自信。
法正輕笑道:「既然子喬你這麼說了,姑且算是吧。」
「為何?難道診斷有誤?」張松問道。
法正在張松的耳邊輕輕說道:「在下曾經見過有個無賴裝死誣陷別人的。鬧到官府那裡,連郎中都診斷出病入膏肓。最後還是那個被誣告的發了狠心才讓那個無賴露出的馬腳。」
「孝直,那說說看那個無賴是怎麼讓郎中診斷不出來的?」張松有點好奇地問道。
法正說道:「那個無賴只是簡單的兩個腋下夾著硬物。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樣的東西。」
張松頓悟了,他是知道這脈象要是收到硬物阻礙的話,的確會變亂。
「呵呵,看來,這個劉備是存心積慮啊,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張松笑罵道。
法正欣慰地點點頭,張松還是不傻的,要是傻的話,張松能當上別駕。
「好了,咱們這就去劉璋那裡吧。估計那個傻傢伙還在擔憂著劉備的安全呢?」法正笑道。
「走走!」張松也是一臉的笑意。
走了一段路程之後,法正突然問道:「你說這個郎中診斷出劉備在要害處受過傷,影響到了人倫之事,這是不是真的?」
沒有想到法正會問這個,張松也是回憶起徐庶當時那種欲言又止的樣子,斷定地說道:「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真是悲哀啊。咱們把這個消息送給陛下,讓陛下也樂呵一下。」法正打趣地說道。
其實法正只是開玩笑,根本不會去做的。
張松仿佛醍醐灌頂一般,狠狠地拍了一下法正的肩膀,驚喜地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啊。陛下肯定會很開心的。走,咱們去劉璋那裡後就派人給陛下送信!」
法正有點風中凌亂,這張松還當真了啊。
話說另一頭,徐庶在張松走後就飛快地沖了進來,準備把雷郎中可以治好他那方面的好消息告訴劉備。
而劉備早就從床上起來了,正在把玩著兩顆核桃,看到徐庶進來,笑道:「軍師啊,還是你厲害,這兩個核桃就把張松給騙過去了。」
「主公,在下有一個大大的好消息告訴你啊!不過您不能太過激動啊!」徐庶不想劉備失態,事先把話給說清楚了。
「軍師,你有話就直說吧。有什麼話不能夠直說的?」劉備對徐庶這個反應有點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徐庶從來都是沉穩的,這樣的舉動是很少見的。
「剛才那個雷郎中是一個有真本事的,剛才他在診斷的時候,把主公身上的暗疾給診斷了出來。」徐庶淡淡地說道。
劉備愣住了,把自己的暗疾給診斷了出來,自己也就是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還是沒有好而已。在想到徐庶剛才說的好消息,劉備似乎想到了一點,有點緊張地問道:「軍師,你是說那個郎中有辦法可以解決?」
劉備可不敢說自己在那方面不行,作為一個男人,再怎麼不行,也不會說不行的。劉備身為人主,這點面子還是要保留的。
徐庶堅定地點了一下頭,說道:「主公,那個郎中不僅僅說是診斷出來了,他還可以將主公給治癒了。」
「當真!?」劉備有點顫抖地問道。
徐庶再次堅定地說道:「在下從他的表現看出,此人絕對是認真的。主公,可喜可賀啊。」
「哈哈哈,太好了!」劉備實在太激動了。
自從劉備那個地方受到創傷之後,剛剛治好就再來一次重創,導致劉備在那方面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了。作為一個男人,最介意的就是下面的玩意是不是雄風大展。每每到了夜深人靜,劉備十分的痛苦。這種孤枕難眠的感覺,有心無力的感覺,讓劉備簡直要發瘋了。
徐庶說得很委婉的,不敢把實情都說出來的,一直以來,他都是裝作不知道這事。這事,徐庶還是從一些小道消息得知的。劉備即便是極力隱藏,但是平時表現出來的細節方面還是被有心人看出來的。徐庶作為劉備軍中智力最高的人,自然能夠發現劉備的不對勁。經過推測和劉備受到的傷害,徐庶自然可以知道劉備的事情。
劉備發現徐庶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情,卻一直裝作不知道,頓時有點惱羞成怒,說道:「軍師,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徐庶能夠體會到劉備的怒火,抱歉地說道:「主公,在下也是從一些細微之處得知的。在下一直都在關心主公的身心。可作為屬下的卻不能直言,如今有人可以治癒主公,在下自然不敢在有所隱瞞了。還請主公恕罪!」
男人麼,是很在意自己的秘密被知道的。
聽到這樣的話,劉備就不是那麼生氣了,畢竟徐庶還是關心自己的。
「但那個郎中是不是在誇海口啊?」劉備可不想空歡喜一場。
徐庶直接笑道:「主公無需懷疑。此人乃是張松派來的,稱之為成都最好的郎中,只要稍加打探就能夠知道真偽。再說了,張松也不會在這個事情上多此一舉。在下斷定此人定有真才實學,主公你就放心吧。」
劉備騷動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但又想到了一點,臉色凝重地說道:「軍師,這張松來者不善,郎中也是他找來的。這裡是益州,吾擔心他們會下毒手。」
劉備的擔憂是正確的,看張松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人了。要是對方利用為劉備治病的名義,給劉備下毒,那劉備就慘了。
徐庶點頭說道:「主公,你放心吧。凡事有毒之物,只要用銀器先測試一番就能夠發現。以後任何的食物和藥物,咱們都用此法測試,就能夠防患於未然了。」
有了這樣的辦法,劉備就放心多了,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不能被人給暗算了,笑道:「有軍師在,吾無憂也。」
「主公,您剛才落水了,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在下還有事情要去做。」徐庶感覺自己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他必須去將其他的事情給安排了。
劉備同意徐庶離開,他也需要休息一會了。
徐庶走後,劉備再次躺在了床上。劉備偷偷地將自己的手伸進了胯下之處,感覺到那玩意無力之感,心中頗為淒涼。可想到日後就有人前來為治理這個問題,劉備就充滿了信心,心中想道:真的有希望才好,好多年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了。
一想到以前經歷過那種床笫美妙之事,劉備就有點懷念。
翻來覆去之後,劉備沉沉地睡了過去。良久之後,睡夢中的劉備臉上就露出了淫蕩的笑意,似乎在做著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