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第一次感受到了關羽的義氣,為了之前的兄弟情義,可以放過一個要殺自己的人,在這一點上魏延是做不到的,所以魏延很佩服關羽,感覺關羽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佩服歸佩服,魏延還是選擇了離開,他現在在這裡很危險。魏延無法保證關羽在下一刻是不是會突然變了想法,自己現在孤身一人可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魏延想快點找到自己的部隊,而找到部隊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把自己的副將給宰了,他剛才可是聽得真真的。就是他的副將命令全軍撤退了。魏延出了名的小氣,更別說是拋棄自己性命的副將了。
關羽看到魏延走後,內心也是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樣做對得起劉備張飛的情義。可卻無法和劉玉交代。關羽寫了一份告罪信讓人帶給劉玉,至於劉玉想要怎麼做,關羽都心甘情願。敢作敢當就是關羽一貫的作風。
當魏延追上自己部隊的時候,副將都傻眼了,這魏延不是被關羽給宰了麼,這完好無損地回來算什麼事啊。
魏延就算沒有多少威望也是軍中主將,士兵們還是願意聽從他的安排。
魏延原本是想要把副將給宰了。但現在是用人之際,魏延只能晚一點再收拾這個副將。副將也難得的逃過了一劫。
魏延重新回到自己的部隊後,他就再次選擇布置防守。徐庶沒有安排人過來通知魏延,魏延就必須繼續阻攔關羽的前進。
關羽放過魏延後,也繼續帶著部隊前進了,他是先鋒大將,責任就是給後面的大軍開路的。
而他們沒有走多久,劉玉派來的騎士就趕到了。
騎士帶著劉玉的命令前來,關羽不得不慎重接待。當得到劉玉要求關羽原地待命的命令後,關羽直接選擇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安營紮寨,等待劉玉下一步的安排。劉玉軍中沒有任何人會懷疑劉玉的命令,他們完全會按照命令執行。
而在呂布那一邊卻有了不同的情況。
呂布麾下有強悍的并州狼騎,呂布在打仗的時候往往不會講究太多的規矩,所以他的進軍速度要比關羽要快。只不過由於地勢和路程上的防守程度都比關羽那個方向要強,呂布也沒有比關羽行進得更前太多。呂布為何會遇到比關羽還要強的防守呢?因為呂布根本就把南陽郡的守軍放在眼裡,對於敢抵抗的敵軍,呂布都是直接將他們給咔嚓了。這樣做的方法雖然能夠震懾敵軍,有時候能夠讓敵軍不戰而降。可是一旦敵軍主將不肯投降,那麼底下的士兵就知道自己死定了,最後都會拼死抵抗的。
可呂布還是堅持這樣的方法不動搖。以至於呂布這邊的兵力損失有點大,差不多有幾百人戰死。看起來這點損失無關痛癢,可劉玉知道卻心痛得要死。
這幾百人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其中還有幾十個并州狼騎,劉玉花了大量的精力、物力、財力訓練起來的。死了一個都痛心,何況還死了那麼多。
劉玉大罵呂布敗家,早早就下了命令訓斥了呂布一頓,讓呂布的臉都丟大了。
呂布被劉玉訓斥一頓後,知道自己有點魯莽了,所以在接下來的戰鬥中都會勸降一番,打得也相當謹慎,才沒有讓損失繼續擴大。
呂布除了劉玉和他的岳父黃忠之外,是誰都不服的,也只有這兩人可以制住他。當然還有他的媳婦貂蟬也是可以輕鬆制服呂布的。
呂布帶著大軍繼續前進的時候,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帶著那麼多的精銳還被南方的軟腳蝦給弄得損失了幾百人。呂布估計死對頭典韋一定會在日後嘲笑自己的。想著典韋有可能出現的嘴臉,呂布的心情就更加差了。
呂布心情很不好,心想要是現在有敵人在自己面前,自己一定好好地發泄一下怒火。
而張飛早早就在呂布前進的路上布置好了,等到呂布到來了,張飛直接讓人發射了大量的羽箭。
漫天的羽箭向著呂布射了過去。呂布頓時大驚,喝道:「敵襲!舉盾!」
劉軍士兵飛快地舉起了盾牌,沒有盾牌的士兵也快速地縮到盾牌兵的身後躲避羽箭,這就是精銳兵員與烏合之眾的區別。精銳士兵能夠快速做出反應,避免了傷亡,而烏合之眾卻無法做出反應。
呂布自己就不需要任何的盾牌保護,他直接揮舞著方天畫戟擋飛羽箭,以他的武藝,這點羽箭是奈何不了他的。
好在羽箭沒有繼續射過來,呂布回頭一看,自己的士兵都沒有多少中箭的,除了幾個反應有點慢的倒霉蛋中了一兩箭,幸好傷得不重。
「何方狗賊敢暗算本將!」呂布大聲喝道。
張飛哈哈大笑地出現在了一個斷崖之上,笑道:「呂布小兒,還認識你燕人張翼德大爺否?」
「閹人?」呂布一看是張飛,記憶里想起了這是劉備的結義兄弟,聽關羽說過,張飛的武藝和關羽差不多的,而且隱隱能夠占了一絲上風。
張飛說話帶著地方口音,呂布都聽錯了。
「原來的是雲長的結義兄弟,看在雲長的份上,本將不和你計較,趕緊給本將滾!」呂布對關羽還是很認可的,看在關羽的面子上就不計較張飛偷襲的事情了。
「哈哈哈,呂布,你算老幾,居然讓老子滾?老子今天就是來阻擊你的!」張飛可不會那麼容易就走了,他本來就是來阻止呂布前進的。
「你這廝不要給臉不要臉!快快滾開!本將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呂布還是忍住了。
「老子就是不走!你過來咬我啊!」張飛十分囂張地說道,完全不給呂布一點面子。
呂布怒了,這廝就是來找茬的,喝道:「既然你要戰!那就過來吧,本將奉陪到底,看看關雲長的義弟的本事到哪裡了。」
張飛笑嘻嘻地說道:「呂布你的腦子壞掉了啊,老子什麼時候要和你打了,老子今天就是來阻止你前進的,可沒有說要和你打。」
「張黑子,你要是有膽量就下來和本將單挑個三百回合。」呂布瞪大了眼睛,張飛這小子想要幹什麼,居然說那麼多廢話。
「單挑?好啊,你上來啊!本將就在這裡等著你!」張飛玩味地笑道。
呂布觀察了一下張飛所在的位置,張飛處於一個斷崖之上,這個斷崖不是那麼高,可是剛好處在呂布的前進的方向。關鍵是呂布無法看清楚張飛帶了多少人,現在只能看到張飛和自己幾個士兵在自己對峙。呂布有點懷疑張飛是不是帶足了兵馬來埋伏了。從剛才的羽箭攻擊來看,這次張飛帶來的人可是不少的。
呂布找來了自己的一個斥候問道:「你可知道這斷崖可有其他路可以上去。」
斥候恭敬地說道:「回稟將軍,這個斷崖,小的之前就打探過,要想過去的話,只能繞路,這路程有點遠。」
呂布搖頭了,這張飛賊精的,居然選擇了這麼好的位置,自己之前是疏忽大意了。
張飛看到呂布在和一個士兵嘰嘰歪歪,頓時不爽了,喝道:「呂布,你嘰嘰咕咕在哪裡說什麼?是不是在想著什麼壞心思?」
呂布怒道:「張黑子,本將幹什麼關你鳥事,你這個閹人還是回去侍候你的大哥吧!」
「侍候大哥是必然的,你呂布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張飛可是沒有聽出呂布的意思。
「啊哈哈!張翼德,你承認你是閹人了啊!」呂布嘲笑道。
劉軍士兵都發出了笑聲,第一次有人承認自己的閹人,這可是頭一遭啊。據說宮裡的宦官都是十分忌諱別人說自己是閹人的,而且在外面都是自稱爺們的,哪裡會自己承認自己是閹人。
「呂布你在笑什麼?」張飛一腦子都是漿糊了,他實在搞不懂呂布等人為啥會笑的那麼開心。但是張飛知道呂布肯定是嘲笑自己的。
聽到張飛還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呂布更是笑的開心了。
張飛的一個親兵提醒道:「將軍,呂布那廝說你是閹人!」
「老子本來就是燕人!」張飛不滿地說道。
張飛的嗓門本來就大,居高臨下,聲音傳到了呂布等人的耳朵裡面了。
「你們看看,他自己承認了!」呂布笑得很開心,以前他總是被典韋語言中傷,如今能夠有這麼暢快實在難得啊。
張飛的親兵忍不住了,說道:「將軍,呂布那廝是說你宦官!」
宦官?!張飛腦子不笨,他明白自己剛才是說錯話了。
張飛的臉紅了,要不是張飛的臉是黑的,恐怕所有都會看到。
「呂布,你居然羞辱我!」張飛憤怒地說道。
張飛乃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體毛濃密的純爺們,被人誤會成陰柔的宦官,內心可是怒火中燒。
無論哪一個時代,宦官這種存在是不受世人待見的。他們雖然榮華富貴,位高權重,可是得不到士大夫和平民的理解。宦官更是皇帝對付士大夫的鷹犬,名聲幾乎都被掌握輿論導向的士大夫完全抹黑了。而且由於十常侍之亂,這個時代對宦官更是有著十分深刻的偏見。沒看到和曹操不對付的人,都會罵曹操乃是宦官之後,曹操有氣也只能忍著,誰叫他的祖宗過繼給一個宦官。
現在大家都能體諒張飛的怒火了。
「羞辱你?本將素來堂堂正正,從來不做齷蹉之事。這閹人可是你自己承認的。還不止一次,本將說的對吧!」呂布玩味地說道。
「呂布你混帳!」張飛罵道。
呂布笑了,要說罵人的話,張飛是差了一點。典韋比他強多了,曾經把董卓給氣得半死。呂布經常和典韋鬥嘴,這動嘴的功夫可不弱。而典韋在罵人方面只能是第二,罵人最強的就是受過後世萬千髒話薰陶的神武皇帝劉玉了。
「張閹人,陛下宮裡面還缺一個端尿壺的。本將看你骨骼驚奇,肯定會在端尿壺上有很大的成績。你何不棄暗投明,本將一定會向陛下舉薦的。要是你把陛下侍候好了,陛下龍顏大悅,給個中常侍的官位給你,一律踏上閹人的巔峰,豈不美哉!?」呂布言語之中不斷刺激著張飛。
「欺人太甚!」張飛都有控制不住自己了。
張飛的親兵急忙勸道:「將軍,呂布那廝是在激怒你啊,咱們這是前來阻擋呂布的,千萬不能中了他的激將法啊。」
張飛的怒火平息了一下,他剛才差點就忘記了。
呂布看著張飛被士兵勸住了,心裡想著再加一把火,大聲說道:「張常侍,大好前途放在你面前,可不要錯過了呦!」
張飛決定不和呂布一般見識,呂布想說什麼就讓他說去,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自己無法控制別人說話。
呂布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驚訝地說道:「本將明白了,原來張常侍你是捨不得你的結義大哥劉備劉玄德了。話說劉玄德也是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子半女。現在本將是明白了。聽雲長說,你們以前兄弟三人是同睡一塌的。怪不得啊,也難怪雲長會離開你們,原來你們喜歡那道道。雲長乃是男子漢,就是受不了你們這些歪魔邪道。張黑子,你搞什麼不好,居然搞龍陽!劉玄德更是下賤,喜好龍陽就大膽去做唄,有必要打著結義兄弟的名號麼?要是高祖在天有靈,會不會被這個不肖子孫給氣死啊。」
呂布的頭腦實在是太絕了,居然拿劉備和關羽說事。
「雲長,不好意思啊!」呂布內心給關羽道了一個歉。
張飛實在忍不住了,大罵道:「呂布你找死啊!」
張飛操起自己的丈八蛇矛就要衝了下去,旁邊的幾個親兵急忙保住張飛,懇求道:「將軍,那是激將法啊!不要中計啊!」
呂布揚了一下手中的方天畫戟,喝道:「張常侍,本將就在這裡等著你!有種的你就下來!對了,本將忘記你是沒種的,實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