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徑直走了進去,印入眼帘的是及其應用奢華的裝修。
「真是浪費!」張松暗罵了一句,一個青樓都裝修成這樣,要是這錢財用到其他地方會更有用處。
「張大人!小的可是盼星星盼月亮地把你盼過來了!」曹畢聽聞張松前來,滿臉笑容地下來了。
張松看到曹畢,此人長得還算周正,可怎麼看起來一臉的猥瑣啊。
張松沒有說話,只是環視了一周。
「來人啊,快準備最好的酒菜和最好的房間,把張大人伺候好了!」曹畢大聲地呼喝著。
張松知道曹畢這是做給其他人看的,免得別人懷疑,所以他沒有任何的異議。
曹畢把張松帶到了一間十分隱秘的房間。在酒菜都上齊後,曹畢讓所有人出去了,並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打擾。
張松對曹畢的安排很滿意,看來對方是一個謹慎的人。
「曹老闆,你今天送來的書信,本官看了。不知道你的故友是哪一位啊?本官怎麼沒有印象啊?」張松還是想確認一下曹畢的身份。
「張大人看到這個應該明白了吧?」曹畢淡然地拿出了一個令牌,張松眼睛一縮,這令牌不是其他人能夠擁有的,可他沒見過啊。
「你是北面那位的人?」張松問道。
「張大人,在下的上峰已經把您的事情告訴了在下!在下乃是司隸校尉李仲允李大人麾下專門負責益州的情報工作!」曹畢承認了自己的事情。
張松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劉玉早就已經在對益州進行布置了。自己是益州別駕居然在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察覺到。
好在張松現在已經投效了劉玉,成為了自己人,那就不用擔心太多了。
「原來是曹大人啊,失敬!」張松很有禮貌地說道。
曹畢笑道:「張大人,你太生分了,以後就用表字稱呼在下。在下字浩瑟。」
浩瑟?好色!真是人如其名啊!
「某痴長几歲,就拖了大,浩瑟賢弟,以後多多關照了。」張松可不會把內心世界給表露出來。
「子喬兄,陛下已經下達了命令。讓小弟協助子喬兄,兄長若是有什麼安排都可以吩咐小弟!」曹畢把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
「實在太好了!」張松表面上是高興的,暗地裡卻想了很多,劉玉這是對自己不放心啊,要不然怎麼會弄一個人過來協助。
曹畢可是經過「暗部」鍛鍊過的,知道自己這麼唐突地出現,張松內心肯定會有點想法的,於是說道:「子喬兄,陛下安排小弟協助,並不是對子喬兄的不放心。而是小弟本來就在益州,陛下考慮到子喬兄此事很危險,所以讓小弟協助,在關鍵時候保全子喬兄及家人!」
張松能相信就見鬼了,他站起來,激動地說道:「陛下的皇恩,吾難報其一啊。」
張松必須這麼表演,誰知道眼前的這位會不會把情況報上去的。
曹畢對張松的表現很滿意,繼續說道:「子喬兄,以後咱們要聯絡的話,就來這裡吧。這裡是小弟精心準備的地方,沒有貴賓牌是任何人不能進的。足夠安全和隱蔽,沒有人會發現的。子喬兄可要把那金牌給收好了,整個成都現在就你獨一份了。」
「這個……」張松有點為難了,在青樓聯絡對他而言有點反感。
「子喬可是有什麼難處?」曹畢問道。
「沒什麼!」張松想了一通後,發現這青樓還真的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的確適合秘密聯絡。
曹畢覺得自己必須要好好地招待張松,於是他拍了拍手掌。
隨著掌聲的響起,好幾個姿色艷麗的女子走了進來。
張松苦笑道:「賢弟啊,你這是幹嘛啊?」
「子喬兄,這是小弟的一片心意啊。這些個都是還沒**的,絕對是乾淨的。」曹畢露出了你懂的眼神。
張松是懂的,可他不好這一口,推辭道:「賢弟的美意,為兄是心領了。」
「哎呀,子喬兄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小弟可是特意準備的。這幾個可是小弟花了大力氣培養起來的,原本是留著做頭牌的。在床上的功夫絕對有保障!你就不想試試?」曹畢誘惑地說道。
「賢弟,為兄真的心領了!」張松再次推辭道。
曹畢把張松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然後關心地問道:「子喬兄,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小弟這裡有一些偏方,很有效的,你要不試試?!」
又是試試!試你和大頭鬼啊!張松想罵人了!難言之隱?!誰有難言之隱了!?
「賢弟,為兄還有事情。以後有事的話,你派人去知會為兄一聲!」張松告辭了一聲就選擇離開了。
曹畢知道男人都是有自尊的,一般有難言之隱的都很忌諱別人當面提出來,自己剛才是說錯話了。
「小弟送兄長出去啊!」曹畢急忙將張松送到了門外,並親自扶著張松上了馬車。
張松面無表情地坐在馬車上了。
曹畢突然大聲疾呼道:「張大人慢走啊!以後常來啊!」
這麼大聲的呼喚把整條街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張松的馬車上。有些人搖頭嘆息不已,有種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感覺。
坐在馬車上的張松虎軀一震,眼中含淚,曹畢這是在坑他啊。可他卻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
曹畢不斷地向著張松揮手告別,他剛才那麼說,就是想讓人知道張松喜歡來這裡,以後張松來和自己聯絡也沒有人懷疑了。
「嗨,子喬兄居然有寡人之疾,實在是太可惜了。」曹畢嘆息道:「看來要找幾個偏方給子喬兄,沒有那事,做人還有什麼滋味啊。」
曹畢決定幫助張松解決問題,這可是濃濃的兄弟情義啊。
只是張松知道後就有點哭笑不得了。
更讓張松憤怒的是成都裡面風傳他光天化日之下還尋花問柳,平時道貌岸然,實際是齷蹉的偽君子。
張松真想把造謠的那個人找出來,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可惜這始作俑者是找不到了,張松只能吃了這啞巴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