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著張松的背影,隨後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而張松來到了州牧府,準備向劉璋匯報工作了。這個時候劉璋就出來迎接了。
「子喬啊,你回來了啊!本州牧可想死你了。」劉璋滿臉笑容地說道。
「在下更想你去死!」張松內心腹誹,臉上卻感動異常地說道:「卑職拜見主公,讓主公掛念實在是罪過了。」
劉璋拍了張松的肩膀一下,然後說道:「子喬辛苦了,咱們進去說話哈。」
劉璋說完後就自己走了回去。
張松一臉的恭敬,跟著劉璋的腳步前進,在路過法正身邊的時候,張松給了法正一個神秘的眼神。法正感知到這個眼神後,整個人都興奮了,看來張松這次去洛陽是有結果了。
劉璋帶著張松來到了議事大廳,眾人紛紛坐下。喝了一點香茶後,劉璋問道:「子喬,此去洛陽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神武皇帝那邊是怎麼說的?」
張松鄙視了劉璋一眼,你還說我辛苦了,一點慰問的樣子都沒有,看這個架勢更多像是質問吧。
「回稟主公,卑職歷經千山萬水,終於到達了洛陽。也受到了陛下的接見。到了洛陽後,卑職才知道主公在洛陽的名聲有多差。整個洛陽都在流傳著對主公不利的謠言,朝廷之中更是瀰漫著對主公很不利的輿論。卑職將主公的自清書奉上,並為主公言明清白。陛下一開始是不相信的,朝中文武更是不斷地為難卑職。可卑職堅定不屈,各個擊破,將這些官員都給辯論下去。陛下最後也是相信了主公的清白。為了表示對主公的諒解,陛下還親自修書一封給主公。還請主公過目。」張松拿出了一份書信。
張松說的都是假話,劉玉哪裡有親手寫書信給劉璋,這個書信是張松自己模仿劉玉筆跡寫的,根本就沒有劉玉什麼事情。
劉璋看著張松偽造的書信,看到裡面寫著劉玉對自己的信任,心中的大石頭也就放下了。
「子喬辛苦了。本州牧要好好地賞賜你!」劉璋還是懂得有功勞就要賞賜的概念的。
張松準備感謝的時候,與張松不對付的黃權出來說道:「主公且慢!在下有一疑問!」
「公橫,你有什麼事情麼?有疑問就直言吧。」劉璋對黃權的印象是不錯的。
「謝主公!」黃權來到張松面前問道:「敢問張大人,你在洛陽呆了那麼多天,就單單向神武朝廷替主公辯解?難道就沒有做其他事情麼?而且在下記得張大人是空手而去的。怎麼回來的時候卻帶著一個大箱子回來,聽說裡面可是很多珍寶啊。這又作何解釋啊?」
張松都快把黃權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一遍了,真是沒事找事啊。
「回主公,卑職在洛陽為主公辯解,受到了朝中文武的刁難。可是臣還是不負主公所託完成了使命。陛下對臣十分欣賞,更是流露出要徵辟臣的意思。臣對主公忠心不二,怎麼可能背主公而去?陛下多次挽留,更是給臣一個軍機處的職位,臣依然不為所動。陛下有感臣的忠心,更是對臣沒有在洛陽感到惋惜,最後賞賜了這箱子寶物。臣半點都沒有動,直接回來向主公匯報。這些珍寶都在這裡,還請主公發落。」張松一臉忠厚老實地說道。
劉璋感動壞了,他是知道軍機處的,劉玉麾下不知道多少人想進入都不得。面對這樣的高官厚祿,張松還是堅定地回到他的身邊,簡直就是大大的忠臣啊。
黃權聞言有點臉紅,自己不該說剛才那樣的話。
劉璋笑道:「既然是賞賜給子喬的,子喬你就收起來吧。」
「多謝主公!」張松感恩戴德地說道。
張松橫了黃權一眼,黃權尷尬地退了回去,現在他是丟臉了,不能對張松有什麼表示。
劉璋還是對張松進行了賞賜,只不過這賞賜就沒有劉玉賞賜的那麼多了。劉璋雖然有錢,但他的錢不是吹來的,而且劉玉已經賞賜了張鬆了,劉璋覺得自己不能再給那麼多了。
張松暗罵劉璋小氣,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在一番談論之後,劉璋也就宣布散會了。
張松和法正散會之後,就秘密地聚了起來。
「子喬,你去洛陽可是有什麼收穫沒有?」法正迫不及待地問道。
「孝直,收穫很大啊。陛下不愧為大漢難得一見的明君。」張松激動地說道。
法正明白了,張松這是已經投靠了劉玉了。
「那么子喬你打算怎麼辦?」法正問道。
「其實陛下是想讓在下留在洛陽的。只是在下現在覺得不是留在洛陽的最好時機。在下決定回到益州,替陛下做內應,以便陛下兵不血刃地拿下益州!」張松淡淡地說道。
法正笑了,說道:「子喬,咱們都是聰明人,你我乃是好友。話都沒有說清楚,可不是為友之道啊。」
張松哈哈一笑,說道:「孝直,還是瞞不過你啊。在下在洛陽發現了陛下麾下人才濟濟,要是簡簡單單地投效,那麼以後想要在朝中占據位置,恐怕是很難的。所以在下必須回到益州,為陛下建功立業,謀取功勞。同時咱們這些人都要聚集起來,以後在朝廷當中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子喬果然深思熟慮啊。」法正微笑道。
「孝直,以後我們行事要小心了。畢竟現在咱們身兼重任,不可以出現任何的差錯啊。」張松語重心長地說道。
「那是當然,咱們現在已經陛下的人了。自然要小心一點。」法正知道一旦被人發現破綻,他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
同時法正想的更是自己以後身居高位之後,一定要將看不起自己和欺負自己的人給滅了。
法正的心眼可沒有那麼大。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在這裡達成了共識,共同把劉璋給賣了。
可憐劉璋現在都不知道他的屬下是這樣的人。這就是平凡之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