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看到關平腰間別著一把柴刀,問道:「我兒為何帶著一把柴刀?」
關平指著外面跪在地上的那幫狗腿子,恨恨地說道:「這幫傢伙經常來家裡打砸,爺爺就是被他們打死的。孩兒有把柴刀可以保護娘親。」
說到動情處,關平都哭了。
「我兒有膽氣,為父這就殺了這幫人!」關羽氣憤地說道。「來人,把這幫狗腿子都給本將給殺了!」
「夫君,你把他們殺了,恐怕會有麻煩啊。」金定有點害怕關羽再次因為殺人而離開自己。
關羽柔聲說道:「莫怕,我已經在趙王麾下做事,我也改名關羽字雲長,現在因屢立戰功升為左將軍。殺這幾個為非作歹的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金定不知道什麼是左將軍,想必應該是個大官。作為一個婦道人家,金定不敢幹涉關羽的決定。
關羽走了出去,對著士兵說道:「全部斬殺!」
「是!」士兵們把這些狗腿子全部摁在了地上。
「將軍饒命啊。」這幫狗腿子死到臨頭了,終於害怕了。有些人還失禁了。
士兵們手起刀落將這幫狗腿子全部殺死。
「殺的好!」圍觀的鄰居平時都受這些狗腿子的欺負,現在看到這幫狗腿子伏誅,大快人心。
「清理乾淨!」關羽面不改色地說道。
士兵們很快就把屍體拖走,並迅速打來乾淨的水來沖洗。金定看著殺了那麼多人的關羽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心想自己的男人已經成為大人物了。
關羽回歸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關家村,村民們也知道了關羽成為將軍了。這可是關家村多少年來未曾有過的大事,個個跑了過來祝賀。
關羽以前在村裡面人緣不錯,家裡面里里外外都坐滿了人。
關羽吩咐一部分士兵前去購買大量酒肉,他要請全村人吃飯。士兵很快就買回來的大量的酒肉,關家村的婦女都一起加入到做飯的行列。肉食的香味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關家村,不少小孩子口水直流地坐在灶台旁邊觀看。
這個年頭在劉玉治下雖然不會餓肚子,這酒肉也是難得一見,有些人一年都吃不上一塊肉。關家村村民感嘆關羽發達也沒有改變當初的性情。
酒肉很快就擺上來了,個個都開始動筷子了。除了關羽坐的有桌子外,沒有多少張桌子,村民都是樸實的,直接端著碗筷蹲在地上吃了起來。關羽帶來的士兵卻一點都沒有吃,良好的軍紀讓他們在外圍把守,根本就不為這些酒肉所引誘。
吃喝了一陣後,關羽的二大爺兼村長開心地說道:「長生啊,你回來就好了。這些年可是苦了你媳婦了。三弟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含笑的。」
不提這個倒好,一提到這個,關羽滿眼通紅地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去去就回!」
關羽憤然起身,操起青龍偃月刀,向門外走去。
鄉親們都驚動了,紛紛阻止,說道:「長生,莫要輕舉妄動啊。那嚴家可是解縣的豪門,一個不慎,恐怕誤了長生你的前程啊。」
今時不同往日,關羽已經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大將。他感激鄉親們的對他照顧,但有仇不報非君子。
關羽跨上了戰馬,帶著部隊直奔解縣嚴家。
而解縣縣城嚴家中,家主嚴利正在計算著這段時間收回來的佃租和各種收入。
嚴利比他的死鬼老爸嚴憶還能算計,為人也更加陰險。不過他比他老爸聰明得多,很多缺德事都是叫下人去做,自己從來不出面。出了事情,他就隨便拿一個下人當替罪羊,地方官員也拿他沒辦法。
把帳簿算了一遍後,嚴利嘆道:「算了十遍都沒有錯,要是每算一次都能多一點就好了。」
旁邊管家一頭冷汗,自家老爺真夠貪的啊。
嚴利放下了帳簿,不緊不慢地說道:「關家那邊派人去了麼?」
「老爺,早就派人過去了。這事情絕對誤不了。」管家點頭哈腰地說道,這種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嗯。」嚴利點了點頭。「關長生那廝殺了父親,雖然被他逃了,但是他的家人一定好好地折磨一番。讓解縣所有人都知道我嚴家是不好惹的。」
管家連忙應是。
管家想起一件事情,說道:「老爺,那幫佃戶說老爺的租子太高了。跟朝廷規定的太高了。比其他老爺的租子高了太多了。他們說能否減一點租子。」
這裡的朝廷當然是劉玉了。
「朝廷的朝廷的事情,關本老爺什麼事,告訴那幫泥腿子,若是不想租就不要租了。這世道吃不上飯的人多了去,他們不要,大把人搶著來。給他們減租子,老爺我吃什么喝什麼啊。」嚴利狠狠地說道。這貨定的佃租太高了,居然就是七成,簡直就是吸血鬼。
管家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家老爺太狠了。
這時候一名僕人慌張地跑了過來,說道:「老爺,不好了。有人闖進來了。」
「混帳東西!」嚴利直接給這個僕人一巴掌,罵道:「慌什麼!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爺,咱們家被一個紅臉的將軍帶兵包圍了。而且二話不說就開始攻打,小的擋不住了。老爺怎麼辦?」僕人恐慌地說道。
「紅臉將軍?咱們嚴家從來沒有得罪過軍旅之人,而且各項賦稅都及時上交。走,出去看看。」嚴利還不知道關羽就是紅臉的。
管家一聽紅臉將軍,心叫不好,一定就是關長生回來報仇了。他也不想提醒嚴利,他幫著嚴家做的缺德事也不少,自己先回去收拾細軟,從後門先走,要不然肯定會被殺死的。
管家的離去,嚴利這二貨沒有察覺到。嚴利還沒有走多久,一大幫凶神惡煞的士兵就把他捉住了,還綁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強闖民居,不知道王法無情麼?」嚴利掙扎地說道。
「你是嚴家老爺嚴利吧?」領頭的士兵問道。
嚴利一愣,看樣子這是專門來找自己的,自己沒有得罪過軍旅之人啊。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帶走!」士兵們把嚴利押到了關羽面前。
「回稟將軍,嚴利已經抓來!」
嚴利終於看到是誰了,居然就是殺死自己死鬼老爸的關長生。
關羽臉色冰冷走到嚴利面前說道:「嚴家老爺,你還認得我麼?」
「是,長生。哦,不,是關將軍啊。」嚴利陪著笑臉說道。
關羽點了點頭,說道:「你認得就好了。免得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嚴利身體一抖,強自鎮定地說道:「關將軍,咱們是不是有點什麼誤會啊。」
「誤會?哈哈,你還在裝傻!這麼多年來,我關家多虧嚴老爺的照顧啊,差點都家破人亡了。今天本將就來為我死去的父親討回一個公道!」關羽一身殺氣地盯著嚴利說道。
嚴利嚇得快死了,他可是知道自己手下把關羽的父親活活打死的,痛哭流涕地說道:「關將軍饒命啊。」
關羽可不會因為一兩句話就放棄報仇,說道:「惡有惡報。你當年是怎麼打死我父親的。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來人,拿把棍子過來!」
士兵給關羽遞來了一根木棍,關羽掂量了一下,感覺有點輕,但是這個足夠了。
「關將軍饒命!小人是對不住你。我可以補償的,你要什麼都可以,錢、地、還是女人,只要我能給的,我都給你!只求你饒我一命!」嚴利像只哈巴狗一樣,跪在關羽面前,不斷磕頭!
「晚了!」關羽一棍向嚴利掃去。
嚴利慘呼一聲,倒在地上。關羽衝上去,手中的棍棒不斷砸下,過一了一小會,嚴利已經死了。活活被打死!關羽手中的木棍也折斷了。
關羽扔掉手中的斷棍,說道:「派人去跟解縣縣令說一聲,就說這嚴利是我關雲長打死的。有什麼事情讓他來找我!」
一個士兵領命而去。
關羽拿出一把刀,把嚴利的人頭割了下來,準備帶回去祭奠亡父。
關羽等人走後,解縣縣令帶人來到了嚴家收拾殘局。解縣縣令早就對嚴利不滿了,巴不得他早點死。而且關羽又是趙王麾下的左將軍,位高權重,打死一個為禍鄉里的惡霸,簡直就是為民除害。解縣縣令當然不會找關羽麻煩,甚至還上書劉玉,請求劉玉褒獎關羽呢。
這嚴利一死,又沒有子孫,嚴家這麼大的產業當然就是要充公的了。同時其他富戶豪門看到嚴家的下場,紛紛老實了起來,也不敢再欺男霸女了,嚴家不就是做了太多缺德事才慘遭別人報復麼。所以這些人都開始奉公守法起來,對百姓們也柔和了許多,一直困擾解縣的貧富對立問題一下子就緩解了不少。白白得到這麼多好處,解縣縣令樂開了花。
關羽提著嚴利的人頭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血淋淋的人頭可把關家村的人給嚇壞了。
眾人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心情了,紛紛各自回家。
關羽帶著妻兒來到父親的墳墓,把嚴利的人頭放在墳墓之前作為祭品,以慰亡靈。
關羽當天晚上就在家中過夜。夫妻二人多年未見,自然是一番雲雨。關平很懂事的到外面找地方睡覺。
關羽向金定坦白了自己與劉貞的事情。
金定雖然有點傷心,但卻沒有什麼意見。關羽現在不比以前,身邊的女人多了也是正常的。金定只求關羽能夠善待她們母子兩個就行了。
關羽心中更加慚愧,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對不起她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關羽一家就開始返回鄴城。
關羽家裡太窮了,根本就沒有多少東西可以收拾。
關羽也把劉玉的賞賜分給了關家村的鄉親們,關家村的村民們感激涕零。
最後在村民的不舍中,關羽帶著妻兒離開這裡,向著鄴城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