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傳來了良好的消息,讓劉玉的心情很不錯,他又一次當起了甩手掌柜,把陳宮從後方叫來過來協助田豐處理軍機,自己每天帶著典韋喬裝打扮後在占領地四處亂逛。
陳宮還以為劉玉有什麼大事要安排,害得他馬不停蹄地趕來。一來到巨鹿就看到劉玉悠哉游哉地亂逛,陳宮都快無語了。最後陳宮還是留了下來幫助田豐,有著這麼一個不著調的主公,陳宮和田豐也是醉了。
要把新占領的郡縣穩定下來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工作,光靠陳宮和田豐兩人來做還是有點不足的。
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逢紀帶著郭圖的信物來到了巨鹿。陳宮接待了逢紀,先安排了一間房間給他休息,然後派人通知了正在休息的劉玉。
「逢紀?他不是被袁紹下了死牢麼?」劉玉記得上次郭圖在情報上提到了逢紀由於頂撞袁紹被下了死牢的事情。
陳宮急忙解釋道:「主公,郭圖前幾日也是發來了相關情報,說他已經把逢紀說服,讓他加入主公了。」
「還有這事!本王怎麼不知道啊?」劉玉沒心沒肺地說道。
陳宮幽怨地看著劉玉,你當然不知道了,這幾天總是帶著典韋四處遊蕩,哪裡有處理過軍機啊。劉玉發覺到了陳宮的眼神,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是只顧著休息了,完全沒有處理任何的事情,所以他才不知道。
劉玉咳嗽一聲,緩解了尷尬,說道:「既然逢元圖前來,本王怎麼可能不迎接啊。」
劉玉親自來到了逢紀的房間,陳宮在後面跟著,他還是有點放心,準備考驗一下逢紀。
「元圖先生,本王來此一步,恕罪啊。」劉玉和藹可親地說道。
「在下逢紀逢元圖拜見趙王。」逢紀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著劉玉,原來劉玉長得比袁紹帥多了,而且有著一股讓人十分親切的感覺。
劉玉把逢紀扶了起來,輕輕拍著逢紀的手心說道:「元圖先生請起,本王收到公則的消息,有點不太相信。沒想到元圖先生這樣的大才居然會前來,本王欣喜萬分啊。以後你就在本王這邊做事吧。」
「在下拜見主公。」逢紀跪下頓首。
陳宮看著劉玉和逢紀發呆,這主公也真是的,怎麼這麼快就把逢紀給收了啊,也不試探一下,搞得他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元圖啊,這位是公台,你們以後要好好相處啊。元皓還在處理政務,待會你們好好親近親近。」劉玉把陳宮介紹給了逢紀。
逢紀恭敬地對著陳宮說道:「久聞公台先生大名,日後在下會好好向公台先生請教,還望公台先生不要推辭!」
「好說,好說。」陳宮有點不太適應,這變化太快了。
「元圖,你來給我說說你究竟是怎麼從袁紹那裡出來的。」劉玉把逢紀拉到了自己身邊詢問道。
陳宮很感興趣,他想知道郭圖是怎麼說服逢紀加入劉玉的。
逢紀慢慢地把自己的經歷都說了出來,從自己頂撞袁紹被下死牢,然後在死牢看到郭圖勒死許攸,並讓自己假死的事情。最後郭圖坦白了自己是劉玉內應的事實,然後把逢紀送出了鄴城,讓他前來投靠劉玉。
劉玉聽完之後,有點震驚郭圖手段的狠辣,嘆道:「本王真是委屈公則了,沒想到他為本王付出了那麼多。」
劉玉知道郭圖現在是真心想為自己做事了,從他作下的這麼多事情,要是被袁紹知道的話,肯定沒有好下場,就算投靠其他諸侯也不行,誰也不會願意自己麾下有這麼一個背主求生的人存在。
「有主公這句話,我想公則知道後也會欣慰的。」逢紀幫郭圖說了一句好話。要是郭圖以後歸來,那麼他和逢紀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必須得同心協力。
劉玉在和逢紀多坐了一會後,就帶著逢紀來到田豐的辦公場地。劉玉把逢紀介紹給了田豐,田豐表示歡迎,能多一個人來幫忙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逢紀的現在的身份還不能公開,所以暫時以劉玉幕僚的身份參與工作,而且還不能暴露行蹤,每天都需要過得十分隱蔽。劉玉對此還安慰了逢紀一番,希望他好好干,只要袁紹被滅,那麼他就可以公開自己的身份了。逢紀當然不會有意見,如果在這個時候公開自己的身份,那麼鄴城的郭圖就只有死路一條。
逢紀不愧為袁紹麾下數一數二的治國好手,有了他的幫助,田豐和陳宮再工作效率上提高了很多。這讓劉玉更加光明正大地選擇了偷懶。
與劉玉過得輕鬆寫意的不同,袁紹過得很不好。
這幾天劉玉的軍事行動讓袁紹操碎了心,每天都有不好的情報傳來。由於許攸和逢紀都不在了,很多工作都要有人接手,袁紹直接把這事情交代給了郭圖,讓他去安排。郭圖直接把許攸和逢紀在袁紹這邊負責的事項安排給了自己的戰友辛評辛毗兩兄弟了,徹底在袁紹這邊變得一黨獨大,審配只能眼巴巴地看著。
在服用了郭圖給的補品幾日後,袁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出了問題。袁紹以為自己是縱慾過度了,立刻減少了房事,搞得最近十分滿足的劉氏有點怨言。可惜袁紹不知道他已經病入膏肓了,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最後袁紹整個人支撐不住,暈倒過去。
袁紹沒有任何徵兆的暈倒,這可嚇壞了很多人,袁紹麾下的各文武重臣都來到了袁紹身邊,袁尚也片刻不離開袁紹。袁譚就沒辦法來了,他早就被袁紹給安排到青州駐守了,現在估計都不知道袁紹病倒的消息。
審配帶著鄴城最好的郎中前來為袁紹醫治。郎中姓王,在鄴城乃至冀州都是數得上號的杏林高手,不少達官貴人都是找他治病,從來都沒有失手過,本事是槓槓的。
王郎中在眾人的注視下給袁紹把脈,隨著時間的流失,郎中的臉色變得很鐵青。
「怎麼樣了?究竟是什麼病症?」顏良文丑圍住了王郎中。
王郎中拱手說道:「兩位將軍,我等還是先到外面去說吧,不好打擾了大將軍休息。」
顏良文丑發覺自己剛才太魯莽了,怎麼就沒想到呢。只有審配心中一沉,看來袁紹這次病得不輕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外面說。
眾人來到了屋外,王郎中這才說出了實在話:「剛才小人為大將軍切脈,發現大將軍的脈象已經若有若無,這是病入膏肓之象。小人無法醫治,請各位大人節哀。」
眾人聽到這話,心仿佛碎了一般。
文丑大怒,一把抓起了王郎中,怒斥道:「你這庸醫在說什麼,主公病入膏肓,簡直胡言亂語!」
「將軍,小人句句屬實,若有不實當天誅地滅啊。」王郎中詛咒發誓自己並沒有說謊。
「文將軍,把王郎中放下吧。」袁尚不想讓文丑繼續下去了。
文丑看到袁尚發話,把王郎中狠狠地扔了在地上。袁尚看到文丑有聽自己的話,心中一喜,這是一個好兆頭。
袁尚來到王郎中面前,冷冷地說道:「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實話?」
看到袁尚那副要殺人的表情,王郎中一頭冷汗,自己剛才怎麼就那麼單純,都把實話說出來了,現在他們接受不了,肯定是找自己麻煩的,一個應對不好可能會殺身之禍。王郎中心想自己之前就不應該來,現在就不會有這麼一檔事情了。
「回公子的話,大將軍的脈象確實若有若無,以小人多年來行醫的經驗,小人是無法治癒大將軍了。」王郎中誠懇地說道,他現在只能實話實說了。
「真的沒有辦法?」袁尚繼續問道。
王郎中沉吟了一會後,說道:「小人是沒有辦法。不過小人聽說有一個神醫叫做華佗,醫術天下第一。要是尋到他,大將軍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文丑驚喜地說道:「太好了,既然有神醫那就行了。你快點說他在哪裡,本將帶著兵馬去請他過來。」
其他人也是來了信心,只要有一絲的希望都要抓住。
哪裡有帶著兵馬去請人,去綁人還差不多。王郎中心中不斷腹誹,這幫粗人做事真是不靠譜啊。
「華神醫行蹤漂移不定,無人知道他具體在哪裡。」王郎中再次打擊所有人的信心。
袁尚眯著眼睛,好久之後說道:「王郎中,你極力維持著父親的病情。文丑將軍,你帶著人馬前去尋找華佗的蹤跡,一定要找到他。還有封鎖關於父親病倒的消息,不能讓劉玉那廝知道,明白了麼!」其實袁尚還有一句話就是不能讓袁譚知道。
「我等遵命!」眾人都答應下來,袁熙的表現讓他們信服,區區幾句話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袁紹後繼有人了。
郭圖一直沒有說話,他知道無論是誰,都無法醫治袁紹的病情,除了他手上的解藥,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快結束了!」郭圖給自己心中說了一句話。